第 161 章(2 / 2)

“我可跟你說,彆小看我,我現在在白家可威風呢,白池舟都怕我。”秦韻矜驕地挺胸抬頭。

啪啪啪——

林福很沒有靈魂地鼓掌:“厲害,厲害。”

“哼!”秦韻不爽地乜了林福一眼,轉過一片花海,泄憤地掐了一朵早菊。

林福同情地瞅了一眼那株菊花,然後自己也摘了一朵彆在了長平縣主的發鬢上,退後一步瞧了瞧,說:“好了,不生氣,言歸正傳,有一件事想請縣主幫忙。”

“彆以為給我簪一朵花我就不生氣了,”秦韻嘟囔著,問道:“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

林福走近秦韻,在她身旁低聲說:“我們在查揚州稅糧和漕運時,發現揚州的稅糧竟是十稅四,朝廷分明隻征十稅二,這多出一倍的稅糧去向不明,但我們查到揚州白氏在其中有動作,白氏的米行五年前收過一批稅糧,隻進無出。”

“五年前?”秦韻蹙眉。

林福說:“五年前,淮南道揚、楚、滁、濠、和五州稅糧有差,將此責推於屯田司政令致使五州田畝減產,那時我正任屯田司員外郎,下發政令讓揚、杭二州實驗早稻。然後此案越鬨越大,朝廷貶謫流放了一大批官員,龐子友龐司馬當時是戶部右侍郎,率先對屯田司發難,最後被貶到揚州來任司馬了。”

“龐司馬是因為這件事被貶到揚州的?”秦韻驚了一下,“這處罰未免也太重了吧,不像是皇叔的作風。”

林福道:“你說得對,處罰太重了。不過當時一起處罰的一大批官員個個都是從重從嚴,龐司馬在其中就毫不顯眼了。”

林福也是來了揚州,看龐子友懶散度日又狂士作風,心中才起了疑。

龐子友的處罰與當時一批官員一起看,沒什麼特彆,但事後單拎出來看,就會覺得處罰得太重,說到底他當時針對屯田司怎麼看都並非因為私心,彈劾得也有理有據。

所以林福才試探了一下,在須永壽前往京城,她讚行刺史職時,讓龐子友幫忙清查衙門曆年的賬目。須永壽這個刺史怎麼叫都叫不動的龐司馬,讓林長史一叫就叫動了,特彆不符合他懶散的人設,林福確定了心中猜測,然而疑惑也更大。

龐子友這個不結朋黨不交友的朝廷獨行俠,究竟是什麼因由讓他來揚州,林福旁敲側擊過幾次,龐子友都轉移了話題,旋即林福識趣的就不再追問。

“五年前流向白氏米行的這批稅糧也是龐司馬查賬查出來的。”林福道:“我們暫時不能查白氏,以免打草驚蛇,就隻能請縣主幫忙盯著白氏米行。他們既然敢收稅糧一次,就敢有第二次第三次。”

秦韻鄭重點頭:“你放心,我會查明此事的。”

林福道:“多謝,也請縣主多加小心。”

秦韻笑道:“放心,我省得的。”

兩人再說了一會兒話,遊過園,吃了些揚州美食,才便道彆各自回家。

秦韻回到白宅,在自己住的正院前的小路上迎麵遇上白池舟。

“縣主這是才回來?去哪兒玩耍了?”白池舟笑道。

“我去哪兒還需要向你彙報不成。”秦韻張嘴就是懟,她發現把白池舟懟得啞口無言了,她打心底裡對白池舟的懼怕就會少很多,“我要休息,彆擋道。”

白池舟沒有讓路,還一臉柔情蜜意的對秦韻說:“我瞧著縣主與林長史私交甚篤,過些日子就是縣主你的芳辰,不如請林長史來家中為縣主賀壽,如何?”

秦韻一臉嫌棄:“你這屋子有什麼好看的,我屆時請阿福去觀音山的莊子上玩耍,你不用管。”

白池舟道:“到底是縣主的芳辰,我如何能不管呢。”

秦韻盯著白池舟看了一會兒,看得白池舟問:“縣主為何這麼看我?難道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白池舟,你要是有空呢,就管管你手底下的那些掌櫃。”秦韻說:“我今日聽阿福憂心說,白氏米行胡亂漲米價,不聽市令的政令,擾亂米市。怎麼,你們白家這是想乾嘛?造.反嗎?”

“竟有此等事情?”白池舟一臉驚愕,“我一定嚴查。”

秦韻哼:“你跟我說有什麼用,你該跟衙門的市令說。給你家老祖宗一個麵子當你是宗室,你也彆太拿自己當回事兒,畢竟無官無職的一介商賈,有什麼可傲氣的。”

白池舟笑說:“縣主說得是。縣主的芳辰到底是家中大事,還是在家中好好操辦吧……”

秦韻不等他把話說完,就翻了個白眼走進正院,哐當一聲院門關上,把白池舟關在外頭。

白池舟臉色恐怖地盯著正院的院門,站了一會兒才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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