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越多,大家能認識的就越多。在戶部和刑部的人將船艙上的金銀銅和貨物運送到國庫中時,許多人都意識到了一件事實——海外是個聚寶盆。
他們蠢蠢欲動,但顧元白沒有空理他們。
如今正好是農耕時節,他召來了數百名對種植之道最有心得的農戶,將三小袋不到一百粒的種子交給他們,神色嚴肅,反複叮囑,承諾種植成功的人榮華富貴。
數百名農戶麵麵相覷,緩緩張大了嘴巴。等他們反應過來之後,目光熱烈了起來。
農戶熱火朝天的琢磨了起來,顧元白對這件事無比的關注,他記得這三樣作物都適合在四月份播種,其中玉米是耐旱作物,種植成功的可能性應該不會太低。
他夜裡也念叨著這件事,“番薯倒是也耐旱,隻是比不上玉米。土豆用水則是很大,我再想想,看看還能想出來什麼……”
薛遠沒忍住起身撓了撓他的腳心,顧元白渾身一抖,笑罵道:“你做什麼!”
薛遠從他小腿慢慢往上,著迷地嗅了嗅聖上剛剛沐浴後的味道,嘴裡抱怨著,“聖上,你嘴裡心裡都是土豆、番薯、玉米,念叨幾日也就罷了,今天都什麼時候了?還能看我一眼嗎?”
顧元白把腿伸到他的雙腿上,“給我按按。薛九遙,你多大的人了,生生活成了一個妒夫的模樣。”
薛遠給他捏捏腿,聞言神情一僵,努力笑出一副不那麼妒夫的溫和笑容,“聖上,臣怎麼會是妒夫呢?”
他高大的身形將舒服的顧元白摟在懷裡,不時親過他的耳朵,“臣要是妒夫的話,豈不是連您今日同旁人談話多了一句都要嫉妒得要死要活了?”
顧元白冷靜地問:“朕今日同翰林院編修笑了幾次?”
薛遠眼底一沉,指骨捏得咯咯作響,“你笑了兩次。”
說完,他整個人就僵硬住了。
顧元白心底哼了一聲,妒夫。
薛遠突然道:“臣也是偶然之下看到的,聖上一笑臣的眼睛就控製不住的黏了上去,真的是兩次嗎?”他裝模作樣地摸了摸下巴,“還是三次?”
顧元白配合他,恍然大悟道:“是我錯怪薛卿了。不過今日前來殿前的編修相貌倒是堂堂,頗有幾分九遙你年輕時候的風姿。”
薛遠笑容頓住了,過了良久,他才舔了舔顧元白的耳珠,纏綿地道:“聖上,我就在這兒,你看我就夠了,還看什麼肖像我年輕時的其他人?難道我還不比過以往的我嗎?”
他把顧元白抱在懷裡,牽著他的手摸向自己的脖頸,緩緩向下而去,“年輕時候的我,十個也打不過我一個。”
他的胸膛溫熱,肌肉結實,觸手時的彈性十足,寬肩窄腰,實打實的男色。
薛遠將身體的體力和外貌看得很重要,他向來自得於能以色侍君,即便而立也毫不放鬆。每日操練時汗流浹背,冒著熱氣的汗珠會順著銳利的下頷彙集在一起,他喜歡背著聖上練習聖上教給他的俯臥撐,起起伏伏每日能做三百多個,顧元白就在他背上被顛得晃晃悠悠,鼻尖都是薛遠身上的汗味兒,臀下的衣衫都被薛遠背上的汗意浸濕。
顧元白頭一次被他拉到背上坐著時還嫌棄,但後來不用薛遠說,他就每日固定的去當個人性加重工具了。
因為汗意濃重的薛遠,迷得顧元白偶爾都會昏頭昏腦,心中滂湃,也跟著冒汗。
有時候也會在心中驚歎,這家夥吃什麼長大的?怎麼能這麼猛。
長久風雨無阻的鍛煉,讓他緊實有力的雙臂和大腿蘊藏的力量可以一拳打死一個人,對旁人來說難以撼動的重物對他已然不難,但十個也打不過他?顧元白當真不信,“你年輕的時候的本領已經很嚇人了。”
薛遠瞧著顧元白認真的神色,竟然真的在心中升起了濃厚的對以往自己的嫉妒,他陰暗的神色在顧元白未觸及時顯露,聖上難道嫌他年紀大了?
可每次都是聖上受不住他的體力,這還叫年紀大?
薛遠把源頭定罪在今日的翰林院編修的身上,心中冷冷笑了兩聲,隨即收斂神情,握著聖上的手認真地道:“聖上,您還是接著說番薯和土豆吧。”
彆再說著讓妒夫被妒火燒心的話了。
顧元白:“……”
嗬嗬,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