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荇親自下廚做了乾鍋鳥肉。
這鳥的肉質特彆嫩,乾鍋之後,有一種軟糯彈牙的膠質感,又被其他食材的味道浸透,又香又糯,還特彆夠味。
江荇還特彆配了清甜的枇杷酒。
枇杷酒冰過,又甜又涼,吃一口鳥肉喝一口枇杷酒,清甜與濃香,冰涼與火熱,諸多滋味相互交雜,讓人食不停筷。
江荇與杭行一還會喝酒聊天。
橘貓的注意力全在盤裡的食物中,腦袋埋在盤子裡,呼嚕呼嚕,吃得頭也不抬。
吃完了,它還珍惜地喝了一淺盤底枇杷酒,這才滿足地趴在旁邊,慢慢給自己舔毛。
江荇和杭行一熟了,有無數話題可聊。
這一頓飯,兩人竟從晚上七點吃到十點。
桌上的食物吃完,江荇也醉得差不多,他送杭行一出去,回來之後實在不想收拾,拿上衣服洗澡去了。
酒足飯飽,一夜酣眠。
江荇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天色大亮,陽光照在後窗外麵的草木上。
草葉隨風搖動,陽光在葉尖跳躍,像是湖麵閃過的粼粼波光。
江荇看得入迷,賴了好一會床才起來洗漱。
他打開門的第一時間,發現院子裡特彆乾淨,水泥地上甚至連落葉都沒有。
潔淨的灰白色地麵配著近樹遠山,看著特彆漂亮。
江荇的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
他走到昨天種下的丹參果樹前。
丹參果樹根部豁開的那個大口長好了一些。
江荇伸手到豁口處比劃了一下,這棵丹參果樹大概長回了兩指寬的木質。
它總共也就碗口粗,長回了那麼多,總算不必擔心它被風一吹就斷了。
除了樹乾,樹冠裡的紅果子也飽滿了一些,不那麼皺巴巴了。
想必養幾天後,果子們會變得更加水潤。
江荇輕輕摸了摸樹乾:“好好長啊。”
樹冠晃了晃,發出沙沙的聲音,似乎在回應江荇的話。
江荇抬腿,走進廚房。
一進廚房,撲麵而來的整潔感讓他的腳步整個頓住了。
昨天吃剩的乾鍋被收拾乾淨,鍋碗放在消毒櫃裡。
案板上的雜物擺得整整齊齊,被擦得甚至能反光。
地麵也掃得極乾淨,顏色甚至發白,像被水洗過之後又晾乾了。
江荇抬起的腳又放下,他甚至不忍心走進去,免得弄臟廚房的地板。
他轉身回客廳。
客廳一角的貓窩裡,橘貓正仰躺著呼呼大睡,雪白長毛覆蓋著的胖肚皮微微起伏。
迷迷糊糊聽到江荇的腳步聲,它晃了晃粗壯的尾巴打招呼,除此之外,再無彆的動靜。
不是橘貓。
這家夥沒有那麼勤快。
江荇默默地退出客廳,重新來到丹參果樹下,問樹冠裡的紅果子:“是你們嗎?”
最大的那顆丹參果長出了五官,黑葡萄一樣的眼睛看向江荇:“嘰嘰。”
江荇笑了笑:“辛苦你們了。”
“嘰。”
“你們好好休息。”
丹參果樹在江荇家安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