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2 / 2)

一看就是有重金亦難求的。與這含璧姑娘,倒是十分相稱。

她的目光引起了含璧的注意,便問:“陸大人也懂箜篌?”

陸蒔蘭說:“略懂一點。”

含璧聞言倒是欣喜,問:“會彈奏麼?”頗有些要探討的意思。

陸蒔蘭其實是很想碰一碰箜篌的,說起箜篌彈奏的技藝,她更是能侃侃而談許久。但她想起先前來自霍寧珘的審視,她總是擔心會在對方麵前露出自己身份的破綻,便小心收斂著說:“會倒是會,就是記憶粗糙得很,怕是連姑娘的十之一二也不能及。”

含璧倒也沒有深究她的技藝到底如何,隻道:“這樣啊。”

她低頭片刻,又起身為對方三人添茶,來到霍寧珘身邊時,她軟軟翹起唇角,道:“七爺,您先前出去了,現下可有想聽的曲樂?”

陸蒔蘭隻覺這一聲“七爺”,喊得她半邊身子都酥酥麻麻的,著實好聽,不禁偏頭看霍寧珘的反應,見對方倒是神色如常答:“皆可。”看起來與含璧也算熟悉了。

霍寧珘這時看陸蒔蘭一眼,她立即收回自己打量的目光。

接著幾乎是霍家兄弟自己在漫聲說著什麼,陸蒔蘭很少接話,也接不進話。

但是也沒有待太久,或許是霍寧珩終究不習慣有個陌生人在,道:“七郎,今日也有些晚了,回去罷。”

霍寧珘本就是陪著兄長來的,自然是應了。他親自將霍寧珩從座位上攙扶起來,隨即又有人上前,接替霍寧珘扶著對方。陸蒔蘭這才知道霍寧珩的腿並非完全不能動。看著似乎隻是乏力,還有些瘸。

霍寧珩似乎不想坐單轎,而是被人扶著,自己慢慢下樓,穿過大廳走出去。當然,誰也不敢嘲笑霍家四爺的腿,除非是嫌命活得太長。

霍寧珘將自己的兄長送上馬車,另派一輛馬車送陸蒔蘭回家。

陸蒔蘭花了幾日的時間,開始一卷一卷,一頁一頁,認真查閱嚴嶼之辦理過的案子,參與過的每一項巡視,還有他彈劾過的人……隻要是能夠找得到資料的,她都取來看了。

她閱看得很專注,不時提筆在一卷小冊子上記錄內容。

又將摘抄下來的一部分人名與事件,交給自己的副手聶書雲,讓對方去相關的部門一一核對,收錄她想要的信息回來。

理好嚴嶼之相關資料,她又去大理寺調查那死掉的大理寺丞陳中盛的情況。

忙過這幾日,陸蒔蘭才又去霍寧珘府裡譯書,對方卻不在府裡。

原來,今日是壽王蕭慈的生辰,邀了不少賓客去壽王府,霍家人當然是被邀請的對象。

壽王府建得華麗豪奢,壯觀雄偉,霍寧珘作為最尊貴的上賓,被蕭慈迎進了壽王府的東臨閣。

霍寧珘沿著王府主道一路走來,看著這一院子的歌姬舞者,可謂是燕瘦環肥,好女美男,年長年幼的,應有儘有。

見霍寧珘居然在看府中一名清麗的孌侍,雖然他麵無表情,隻是隨意上下打量了幾眼,蕭慈仍是大感驚訝。

蕭慈立刻將手搭在他肩上,推心置腹道:“老弟,以前送你的,你都看不大上眼。你今日若是看上了哥哥府裡的哪一個,儘管提。我告訴你,我這裡的男侍是天下一絕,絕對讓你受用之後,這輩子再也不想找女人!”

霍寧珘負手朝前邁步,淡淡嗤笑兩聲,道:“那王爺不是害我麼?”

“誒,怎麼說話的。哥哥怎會害你,這是帶你學會享受啊。”蕭慈也不生氣,帶著霍寧珘進了東臨閣,他便叫人將先前霍寧珘看過的那少年叫了進來。

那少年生了張鵝蛋臉,一雙眼睛笑起來形如月牙,還有兩個酒窩,一把小腰,束著兩寸寬的束帶,細得就跟楊柳枝似的。

他看著坐在上位的霍寧珘的側影,頓時眼睛一亮。不過,對方容貌雖美,卻是沒有分毫女氣,反而是軒軒峻立,氣勢奪人。

“七爺,我叫阿昔。”這叫阿昔的少年主動上前,笑著朝霍寧珘靠近,霍寧珘抬眼看看對方,一個眼神,就讓阿昔嚇得險些灑了杯中酒。

阿昔哪裡還敢靠近地方,連動也不敢再輕易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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