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2 / 2)

霍寧珘早已收回看蕭衝鄴的目光,他垂著眼睫,不知在想什麼。

蕭衝鄴便道:“小舅舅以為呢?”

霍寧珘這才抬首,答:“先從川南與貴州調兵罷。具體的方略臣昨晚已命人擬好,呈皇上過目。”

……

等霍寧珘從皇帝這兒出來,又被太後叫了去。

太後看著殿外走進的年輕男子,霍寧珘今日穿著身暗紅色的賜服,身姿軒揚,墨發如緞,這顏色,著實襯他,瞧著是郎豔獨絕,奪目至極。

不免想到,她這樣優秀的弟弟,怎能與男子勾纏。

她想起自己曾經問霍寧珘,“據說那陸槿若生得比女子還漂亮,是難得一見的殊色?”霍寧珘的回答是,“確是如此。”

太後便讓他坐下,問道:“七郎,你與那陸槿若,哀家聽到一些傳言,你們究竟是怎樣一回事?”

霍寧珘早知太後會問,淡淡道:“娘娘身為太後,不可聞風便是雨。我若對哪個下屬好些,便要被當成斷袖,那可得煩惱不斷了。”

太後臉上難得一紅,道:“若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哀家自不擔心。哀家這不是憂心那陸槿若仗著美色……”

霍寧珘皺了皺眉,道:“既然娘娘都提到這個,臣也有些話,想對娘娘說。”

太後便道:“你講。”

“當初,娘娘提出要給臣封王,臣拒了。為表霍家對皇上的忠誠,臣不願封王,隻做個臣子。因在臣的心裡,您這個姐姐,比王爵之位來得重要。”

太後點頭,何止不要王爵,霍寧珘這功績,連公爵也是沒有要,依然做他的侯爺。

霍寧珘又道:“但臣的私事,不希望任何人置喙。尤其是臣若想要得到哪個人,更不能容忍,她受到任何刁難。娘娘懂臣的意思麼?”

太後哪裡會不懂。霍寧珘這分明就是在告誡她,無論他喜歡女人也好男人也罷,都不要過問。他曾經連王爵都不要,要個人而已,她若是不應,就太對不起霍寧珘曾經立下的功勞了。

這怕是真的看上了誰,太後看著這弟弟,嘴唇顫了顫,竟一時說不出話來。

***

七夕接著亦至,阿眸的想法,當然是要和自己的夫君在一起過。

陸蒔蘭卻是要在今晚,找江照英好好談一談。

上回她在宮裡那次,側麵向江照英打聽到,江家夫人生產時他在外行軍,江夫人是在徐州生的女兒,她估計阿眸就是在徐州時,被人掉包,或是不小心抱錯的。

她這幾日雖忙碌,但也不忘繼續查阿眸的身世,找人打聽到當初南京那采蘅閣,專有販子在在南直隸的各邊州物色漂亮的孩子。

因此,霍家在國公府裡設了蓮舟宴,陸蒔蘭便帶著她一起來參宴了。她已先問過霍寧珘,今晚江照英也要來。

出發之前,陸蒔蘭還幫著自家阿眸好好打扮一番,比阿眸本人還要緊張些。

陸蒔蘭早早帶著阿眸來了國公府,霍寧珘便將她主仆二人安置在一處單獨的水閣。

阿眸一看霍寧珘對自家公子的態度,危機感又來了。她便拿出自己早就準備好的糖葫蘆,道:“公子,嘗嘗我自己做的糖葫蘆?”

去而複返,走到門口的霍寧珘便見阿眸將那糖葫蘆先遞給陸蒔蘭咬了一顆,然後她自己也咬一顆,好不親密。

霍寧珘冷眼看著阿眸,這些宣示所有權的小把戲,他哪有看不明白的。

他又輕嗤了嗤,阿眸這個小丫頭還不知道,他連她家“公子”那張紅豔豔的小嘴兒都直接嘗過了,還會醋上她們這種間接咬咬竹簽子的行為?

阿眸當然不知道,她要是知道這眼前這個瞧著光風霽月的男人,竟然強吻了她家公子,此刻就笑不出來了。

陸蒔蘭一直站在窗邊,朝著對岸看,她一心等著江照英,沒有注意到身旁兩人的暗流湧動。

然而霍寧珘的耐性,向來是有限的。

在阿眸又讓陸蒔蘭給她剝兩顆花生,陸蒔蘭表現出無限寵愛包容,果然從桌上的盤中剝了花生,放進阿眸手裡的時候。

他突然道:“陸槿若,跟我出來。”?陸蒔蘭自是道:“阿眸,你先在這閣裡待著,我一會兒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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