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入v爆更5萬字(2 / 2)

但同樣需要付出很多的努力。

這是全新的風格,她和汪冬雲還要進行各種錘煉。

時蔓平時喜歡偷懶,但到了關鍵的時候,從來都不會服輸,她想要帶著汪冬雲站在她所向往的舞台上。

兩人對著小練功室裡的鏡子,一遍遍地磨動作。

提線木偶舞的魅力就在於模仿出木偶動作停頓與機械感的層次,這簡直像為汪冬雲量身打造。

因為她的腿腳有著輕微的後遺症,那翻跟頭或是做複雜舞蹈動作時會影響美觀的不協調感,在木偶舞裡竟然成了渾然天成的奇異。

有一種她仿佛本來就是木偶的真實錯覺。

曾經的缺憾成了旁人無法擁有的優點,汪冬雲上手很快,漸漸連時蔓都要為她鼓掌,覺得汪冬雲跳得比她在夢境裡看到的舞蹈更為出彩。

就這樣,兩人沉浸在一段奮鬥的日子裡。

白天練,晚上練。

吃飯時琢磨木偶的動作、神態,連累了就躺在練功室的地板上,討論的仍然是讓這個舞蹈如何呈現得更完美。

就連晚上睡覺,也夢到自己好像成了木偶,被人牽線提著手和腳,在打好光的舞台上轉著優雅的圓圈。

汪冬雲好像完全忘了趙文,每天隻思考著將舞蹈跳好,光是練習就精疲力儘,所以想不起那些風花雪月的事。

時蔓也是,她完全沒關注外界,自然也不知道這期間淩振來過兩回。

他聽彆人說她在小練功室,知道她在忙著評等考核的事兒,也就沒打擾她。

除此之外,團裡還發生了一件大事。

向時蔓道歉下放的副團長走後,他的位子空缺終於有人補上。

但值得說道的是,新來的副團長之前壓根就不是搞文藝工作的,而是從炮兵團調過來的。

大夥兒都覺得稀奇,私底下吃飯時還開玩笑,打炮難道也講節奏和音律?

......哪能啊。

說實話,這位副團長本人也很鬱悶。

“你說說,我一個大老爺們兒,平時就知道打槍打炮的,怎麼還讓我去文工團,搞這些娘們唧唧的事兒呢?”

秦俊保提著酒去找淩振訴苦,他一萬個沒想到,自己居然被抓去補文工團的空缺兒。

不過他顯然找錯了對象,淩振從來都不擅長安慰彆人。

所以,麵對秦俊保的鬱悶,淩振也隻是坐姿端正,沉著一張臉說:“首長讓你去做行政工作,沒讓你唱歌跳舞。”

“……那不還是得看彆人唱歌跳舞嗎?”秦俊保自詡男子漢,隻喜歡真刀真槍,對文藝方麵是真不感興趣。

從淩振的話語裡找不到安慰,但幸好淩振能陪著喝酒。

幾杯悶酒下肚,秦俊保借酒澆愁,很快就醉了。

淩振明明比他喝得更多,卻隻像是灌了兩杯水似的,臉上毫無醉意。

他單手把秦俊保提溜起來,送回文工團。

這次,他依然順路打聽了一下時蔓在哪,回答還是那句“好像在小練功室吧,沒見著她”,他沒什麼表情地離開。

......

五天後,到了正式評定考核的日子,也是團裡挑選節目到時候去參加交流演出的重要時候。

團長、幾位副團長以及各隊的□□們,都穿上最正式的軍裝,正襟危坐,進行評選。

地點還是時蔓第一次參加選拔的那個亭台,這次底下的長板凳擺得很擠,幾乎文工團的所有領導和文藝兵們都來了。

可見這次的重要性。

一台演出,有不少節目,舞蹈、唱歌、曲藝等等都要有。

首長們都喜歡百花齊放的節目,要有新意、有看頭的更好,最好能展現中華文化的,擁有積極向上的意義的,被選中的幾率就會更大。

時蔓坐在台下,讓汪冬雲上去抓鬮,決定大家上去表演的順序。

汪冬雲很緊張,手心裡滿是汗,運氣也不好,居然抓到了最後一個。

原本充滿信心的她一下子被打擊到了。

回到時蔓身邊,汪冬雲悶悶地說:“怎麼辦蔓蔓,我們隻怕是沒希望了。”

“誰說的?”時蔓掀起眼皮。

汪冬雲搓著手,“能出演的名額是固定的,前麵的人表演得好,很容易就被定下,但越往後就越難……輪到我們最後的話,估計早就沒有出演名額了。”

“彆怕,我們能上去就一定能拿到名額。”時蔓從來都很自信,也不知不覺感染汪冬雲。

汪冬雲原本糾結忐忑的心在靠近時蔓後,好像就那麼安定下來,和時蔓一起認真看著台上的演出。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文工團那麼多人,即便是組隊,也有幾十個節目。

大家群策群力,發動腦筋,編排出來的節目也都多種多樣。

有很精彩亮眼的,也有比較乏味的。

值得一提的是,姚文靜的獨舞,居然被看上了。

她的確下了一番苦功夫,其中一段跟頭翻得在場所有人都驚呼的連貫程度。

聽說她私下裡差點摔斷了腿,腳心磨出了很多血泡,但還是用紗布纏著繼續練,最後都長進肉裡了,還是去找衛生員才一點點取出來。

姚文靜是帶傷來參加考核的,翻跟頭時仍然行雲流水,看不出半點受傷的痛楚。

她是真能忍,也是真的化悲憤為動力,在為了提乾,為了表現自己的路上狠狠奮鬥著。

眼看著首長們手上的出演名額一個個給出去,汪冬雲又有些坐不住了。

她不停算著,數著。

說來也是冤家路窄,江蘭芳去抓鬮時正好抓到倒數第二個,就在汪冬雲的前麵。

此時,汪冬雲算出已經隻剩一個出演名額,整個人都緊張得坐直。

她死死盯著江蘭芳她們的表演,卻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台很優美嫻熟的舞蹈。

一分隊的舞蹈兵們本來就個個都是尖子,又是江蘭芳在領舞,這段日子她們同樣沒有懈怠,日夜苦練磨合著隊伍動作的整齊和最佳隊形。

雖然不算有新意,但勝在這支舞很穩,找不出什麼缺點,都是日複一日苦練技巧的表達。

團長和幾位副團長商量後,點點頭,宣布她們的評定考核——甲等。

一錘定音,這也就意味著參演名額都已經定下。

幾乎沒人能想起時蔓汪冬雲她們還有一個節目。

她們準備得很低調,節目名字聽上去也隻是普通的舞蹈,兩人一個腿腳輕微不協調,一個光漂亮卻吃不得苦,所以根本不被看好。

甚至好幾個評選的副團長以及□□都忘了這茬,差點起身要走。

還是秦俊保記得,他看向台下的時蔓,那個貪慕虛榮的漂亮女人。

她的確有著彆具一格的美麗,坐在清一色綠軍裝的女兵中間,也會讓人掃過去就一眼看到。

但秦俊保還是為淩振不值,一個女人長得再好看有什麼用,又不能當飯吃,反而是自私、驕縱、懶散這些缺點,會讓日子變得很糟心。

秦俊保搖搖頭,聽到身旁團長張誌新也在歎息。

不過張誌新遺憾的是另一件事。

“汪冬雲這孩子,我知道,她從小就跳舞,很有天賦和基礎的,可惜就是受過傷,留了後遺症。”

“唉,可惜了。”

張誌新沒什麼期待,充滿惋惜地說道:“最後一隊上來吧。”

大夥兒都已經聞到食堂的飯菜香了,趕緊弄完好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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