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著時蔓的婦女們都還想看時蔓更多的表演。
聽她說起文工團的生活,還有不同的舞蹈,都好奇又向往。
時蔓看到淩振那邊已經在收拾東西,準備出發回去。
她咬咬牙,去找淩振,“你能幫我去找張團長說說嗎?我想在這裡多留兩天,再表演一些舞蹈節目。”
要是這次走了,采石場的人們又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看到演出了。
反正最近文工團也沒什麼重要的演出任務,還不如待在這裡。
淩振看了眼時蔓身後那群同樣眼巴巴看過來的勞動婦女們,沉吟片刻,點頭道:“好。”
這次他很好說話,時蔓看他就比之前順眼許多。
還朝他笑容燦爛地笑了一下。
老首長聽說時蔓主動留下來,願意多演出幾次,對時蔓投來讚賞眼神後,跟著淩振離開。
吃過晚飯,婦女們的勞作結束,都邀請時蔓去她們家裡做客。
她們都住在采石場之間臨時搭的窩棚裡,條件很不好,既漏風又漏雨的,卻都努力將家裡打掃得乾乾淨淨。
時蔓看得挺不是滋味的,也更加確信自己多留幾天是對的選擇。
……
淩振也在晚飯時分趕回去。
他記得答應時蔓的事情,所以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張誌新說這事兒。
張誌新當然沒意見,時蔓出色地完成了演出任務,還主動加演,是思想覺悟很高的表現。
正好秦俊保也在,他聽到淩振的話,不可置信,還捏了自己一把。
那個嬌氣的女人,以為去采石場第一天就會哭哭啼啼後悔去那裡的女人,居然自告奮勇在那邊多演幾天??
淩振都走了,她還打什麼主意呢?
秦俊保動搖了,發現自己好像誤解了時蔓太多。
當天晚上,消息也傳到了舞蹈隊裡。
大家都不約而同詫異許久。
她們都了解時蔓那嬌氣吃不了苦的性子,都以為她今天晚上回來肯定要叫苦連天,抱怨很久的。
誰知她根本就沒回來,還要過兩天才回,並且在那邊似乎很滿足開心的樣子,所以才願意多演幾場。
這都不像時蔓了,真讓人大跌眼鏡。
不過很值得敬佩。
采石場那麼艱苦的條件,她能去出演,甚至加演,的確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以前不少女兵都覺得時蔓雖然人沒什麼架子,但就是太嬌了,很有距離感的樣子,卻都從這件事開始,心裡對時蔓悄悄有了轉好的評價。
……
時蔓卻沒想過自己會怎樣讓人改觀,也不在意其他人喜歡或是討厭自己。
她隻是做想做的事,做她認為正確的事。
所以她主動留下來加演,也沒想過要得到什麼,隻是忽如其來的想法,並且付諸實踐而已。
三天後,她才在采石場勞動婦女們的依依惜彆下,揮手離開。
她們送了她一大堆的東西,她當然都沒要,悄悄留在采石場的房子裡,等回到部隊再拜托采石場的領導還給她們。
心意領了,但她不能拿老百姓一針一線。
這是淩振夢境裡常常強調的紀律,不知不覺她也被影響頗深。
時蔓回來的這日子也很巧,正好是人民大禮堂的演出結束的這一天,也是汪冬雲交流回國的這一天。
晚飯過後每周一次的隊務會,舞蹈隊的文藝兵們時隔多日全都重新聚齊,在這個小院子裡。
團長張誌新和副團長秦俊保等人趁此機會,特意過來。
看到舞蹈隊隊員們整整齊齊的精氣神,張誌新很滿意。
他背著雙手,點評道:“這段時間大家都辛苦了,無論是排練還是演出,都取得了很好的反響。倫薩克吉斯的交流演出,咱們的汪冬雲同誌表現出色,給咱們華國長了臉。”
“還有人民大禮堂的表演,舞蹈隊員們每天辛苦練習我也都看在眼裡,今天節目非常成功。”
“再就是時蔓同誌去采石場獨舞,這麼艱巨的任務,她不僅完成了,還主動加演,思想覺悟極高,必須熱烈鼓掌表揚!”
說著,張誌新帶頭鼓掌,在場所有人也都連忙跟著鼓掌。
有人忍不住好奇,“蔓蔓,采石場那地方不好搭舞台吧,你一個人怎麼弄的呀?”
說起這個,還不等時蔓回答,張誌新就與有榮焉地說道:“時蔓同誌不愧是當時創作隊也搶著要的優秀人才啊。她又編出了一個新舞蹈,叫什麼……椅子舞。”
“這舞蹈很好,用椅子就能跳,不需要寬闊的舞台,大家有機會都學學。”
汪冬雲一聽,可為時蔓高興了,“蔓蔓,你太厲害了!又編了新的舞蹈嗎?待會可要給我看看。”
大夥兒似懂非懂地聽著,隻覺得震撼。
編出新的舞蹈可不是容易的事兒。
……等等,怎麼張團長和汪冬雲都說“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