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蘭芳身為隊長,在最前麵,時蔓是副隊長,在第二個。
但汪冬雲也是副隊長,卻歸總好隊伍,走到了最後一個排著。
她這樣,讓其他人都忍不住紛紛猜測、懷疑起來,覺得她肯定有鬼。
汪冬雲咬著唇,頭埋得很低,很難受。
她當然察覺到這一出是為了什麼,畢竟平常那些風言風語,她也不是沒有耳聞。
說實話,她也不想這樣的。
可她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忽略不了那顆難過的心,也無法左右自己的想法。
她也不想吐的,可拚命克製,也還是忍不住犯惡心乾嘔,為自己的愚蠢,錯付的那段時光和感情。
現在眾目睽睽之下,這麼多人,就是為了查清楚她的事情,讓她覺得很丟臉,也很尷尬。
她再次難以自控,身體不停地顫抖著。
前麵第二個檢查完的時蔓忽然走過來,按住她的肩膀,堅定地告訴她,“彆怕,冬雲,這些大夫是我讓秦副團長報告張團長,從京北中醫院請過來的。”
汪冬雲掀起顫動的長睫,望向時蔓。
時蔓麵色平靜,按著她肩膀的手指仿佛蘊著無窮力量,“他們不是來懷疑你的,是來證明你清白的。”
汪冬雲瞳孔微縮,隻有她聽到了時蔓小聲說的這句話。
也隻有時蔓,在這麼多的流言蜚語裡,一直堅定地相信著她。
姚文靜站在不遠處,雙手抱胸看著是時蔓和汪冬雲這“姐妹情深”的一幕,她覺得好笑。
也期待著待會兒中醫檢查出來,汪冬雲要怎麼丟臉怎麼哭。
很快,輪到汪冬雲。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甚至屏住呼吸等著。
汪冬雲清楚自己做過什麼,沒做過什麼,所以很坦然地將手放上去。
她此刻很慶幸,時蔓一直提醒她要保護好自己,不然她耳根子軟,可能真就好和趙文發生了不可挽回的事情。
大夫給汪冬雲號脈時也格外認真。
良久,他才鬆開手,微微一笑道:“這位同誌身體也不錯,隻是氣血有些鬱結,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傷心的事情?”
“人生在世短短幾十年,小姑娘年紀輕輕的,沒什麼過不去的坎兒,想開點。”大夫一把年紀,看淡許多事,順便開導著汪冬雲。
“謝謝。”汪冬雲感受到陌生人的溫暖,眼眶有些濕潤,“我會走出來的。”
其他所有人,聽到把脈結果,也鬆了一口氣。
看來沒事,張團長剛開始介紹過,這位可是京北中醫院的頭號專家,他的話一定不會有假。
唯獨姚文靜卻不信,她趕緊跑到團長張誌新那邊,問道:“團長,這位大夫是您請來的還是秦副團長請來的啊,萬一他念在時蔓的關係,故意包庇汪冬雲的話,他——”
“夠了!”張誌新不耐煩地皺眉打斷,“你是在懷疑京北中醫院的醫德,還是懷疑秦副團長的人品?或者懷疑我用人的眼光?”
這麼幾頂大帽子扣下來,姚文靜不敢再說什麼。
她又聽到張誌新對著那邊說:“繼續。”
姚文靜愣住了,怎麼都給汪冬雲把完脈了,還要繼續給舞蹈隊剩下的女兵檢查啊。
其他女兵都很高興,這也算是文工團的福利,能為大家體檢,有什麼經常不舒服的,還可以借此詢問中醫。
但姚文靜卻慌了神。
她不能被檢查啊!
她不像汪冬雲,她是真的懷孕了。
要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被檢查出來了,那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