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國文工團的文藝兵們可以為了追求動作的整齊度,而成千上萬遍地重複同一個動作。
可以因為想要更好的和聲,而日夜苦練。
可以犧牲所有休息時間,隻為將其中一個節拍跳到最完美。
這些,都是自由**樂團的人做不到的,他們沒有這麼舍得吃苦鑽研,更向往自由自在的藝術。
離開前,自由國的人們一直豎起大拇指。
他們終於承認,華國人在某些方麵的精神,值得敬佩。
也因為這種精神,華國人正在飛快地追逐著、進步著,不說其他方麵,就說藝術這個層麵,也已經開始有了獨屬於華國的造詣和成就。
……
這樣無形的勝利,在座的各位首長們也都看在眼裡,不由露出欣慰的笑容。
大首長更是高興,拍了拍淩振的肩膀,說了句,“眼光不錯。”
等首長們離開,淩振團裡的幾位戰士才敢圍過來,也不住地感歎稱讚,“團長,咱今兒可算是開了眼界了呀,比咱以前看過的任何演出都要好看咧!”
鐘臨也小雞啄米地點頭,他把時蔓當成親姐姐一樣,所以也由衷為她高興。
秦俊保邁著輕快的步伐過來,朝淩振炫耀地笑了笑,“怎樣,我團裡今天爭氣吧?多有麵兒啊。”
淩振淡淡看向他,秦俊保已經大剌剌坐下,二郎腿一翹,自顧自地說起來,“要說這回時蔓立大功了,等著吧,很快就要嘉獎她了。”
淩振沒說話,秦俊保又接著說:“我看時蔓出了這麼大的風頭,隻怕心氣是更高了,也就更難看上你了。”
秦俊保很欠扁地嘖了聲,拍拍淩振的肩膀,“要我說你啊,還是趁早放棄吧,也老大不小了,那麼多喜歡你的女兵,你娶一個不就得了,非要吊死在一棵樹上做什麼。”
“……”淩振掀起眼皮,終於薄唇微啟,吐出兩個字,“滾蛋。”
秦俊保說滾他還真滾,站起來拍拍手,“行了,我走了,今兒張團說了,咱們文工團食堂要吃一頓好的,我得趕緊張羅去了。”
淩振也不客氣,直接伸出大長腿,對著他的屁股就是一腳,還是那兩個字,“滾蛋。”
秦俊保屁顛屁顛兒地走了,鐘臨氣乎乎地湊到淩振耳朵邊,小聲說:“團長,據我所打聽的消息,秦副團長也私底下找了梅姐說媒,想和蔓蔓姐——”
鐘臨還沒說完,淩振已經起身。
他沉著臉,沒什麼表情地往禮堂外麵走。
也不知道是對鐘臨的話不在意,還是早就已經知道這件事。
鐘臨無奈收聲,隻能跟上淩振,忿忿地自言自語,“朋友妻不可欺,秦副團長這事兒也太不地道了。”
淩振垂了下眼,走出禮堂大門,外麵的晚霞還沒散去,落在他一身挺括軍裝上。
他看向遠方,時蔓正在一堆女兵的簇擁下往前走,背影透著雀躍與歡欣。
鐘臨又湊上來,張望著,“團長,要不要我去叫蔓蔓姐等一下,您過去和她說幾句話?”
“不。”淩振簡短地說了一個字,轉身走向相反方向。
鐘臨心都揪起來了,連忙追過去說:“團長,您可要抓緊啊,蔓蔓姐經過今天的事兒,想和她處對象的人一定更多了!”
“嗯。”淩振還是很淡定的樣子。
可愁煞了鐘臨。
……
回到文工團,一食堂、二食堂和三食堂的飯都做好了,香得很。
團長張誌新早就承諾過大家,今兒要改善夥食,吃一頓好的!
一則是犒勞大家這段時間以來日夜練習的辛苦,二則是為了慶祝這種演出的圓滿成功。
能讓自由國的人心服口服,能讓首長們都滿意,今天的演出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順利美好。
張誌新已經笑得嘴都合不攏,見人就誇好好好,文工團和他打招呼的每個戰士都受寵若驚,甚至那幾個去喂豬的炊事兵都被他拍肩膀鼓勵了一番,搞得他們慌張地多喂了好些豬食,差點兒把豬都給撐壞了。
一食堂裡,時蔓被大夥兒位圍坐著,她們都堅持要把最好的位置讓給她。
經過這麼一段時間的努力和奮鬥,時蔓的好,都被大家了解充分。
不說其他隊,起碼在舞蹈隊,她儼然成了權威,無論是編排舞蹈的才能,還是她舞蹈方麵的天賦,都得到了大家的認可。
飯桌上,已經擺滿了各種菜肴。
今天團長張誌新的確是下了血本兒,每個長桌上都有好幾個肉菜!
紅燒肉、蘑菇燉小雞、清蒸鯽魚,看得大夥兒口水都快流下來。
不過還沉浸在剛剛“勝利”喜悅中的眾人,也沒有那麼迫不及待,還等著團長發話、總結後,再開始吃。
因為太激動了,所以暫時都沒怎麼覺得饑餓。
這時候,忽然看到鐘臨跑進來,手裡捧著一大束花。
他喜滋滋地大聲吆喝,“蔓蔓姐,這是我們淩團送給你的!說祝賀你們今天的演出成功!”
眾人頓時都發出羨慕哇塞的起哄聲。
時蔓差點緊張,但看到鐘臨抱著的全是嬌豔欲滴的紅玫瑰時,她鬆了一口氣。
“這是什麼花啊?”不少女兵都沒見過,眼睛都看直了,“這也太漂亮了。”
鐘臨挺起胸脯,有一種因為自家首長終於開竅的驕傲得意讓他忍不住炫耀,“這是紅玫瑰!羅曼蒂克,你們懂嗎?我們淩團可是跟自由國的人交流了好久的羅曼蒂克才買到這個花的呢!”
大夥兒更加驚歎不已,嘴巴微張著看向時蔓,豔羨之色溢於言表。
姚文靜更是感覺自己心裡胃裡直翻酸水,簡直嫉妒得眼睛都快紅了。
她本來最近就因為老翻跟頭而有些不爽利,這會兒徹底難以憋住,忽然酸得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