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發現不對勁,就去派出所報案。
……
回京北城的前一天,淩振去了趟京南藝術大學。
時蔓正從食堂打完飯出來,看到淩振,有些意外。
“你沒上課?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既不是周末,也不是晚上。
淩振將自己被選為軍區代表,要去各大軍區進行宣講的事告訴時蔓。
時蔓一聽,眸子亮起來,“這多好啊,多光榮的一件事,你打起精神來。”
她順勢拍了拍淩振結實的後腰,讓他將腰背挺得更直。
“可你——”淩振隱有擔憂。
“我在學校裡好著呢,你放心吧。”時蔓叫他完全不必擔心,自信地比劃,“你看,到處都是同學。再說,學校裡哪有危險,我又沒得罪人,說不準上次的人是衝著你去的,你每年完成多少任務,不知哪回就被人記恨上了。”
時蔓說著,忽然伸手搭上淩振的胳膊,“所以你這一路去宣講,要小心些。”
淩振微壓嘴角,怎麼反倒輪到她來擔心他。
要真是衝著他來的,那倒好了。
淩振沒再說什麼,抬起頭看向正巧走過來的羅建白,“羅老師你好,借一步聊聊?”
羅建白和時蔓都有些意外,什麼時候淩振和他有話要聊了?
但出於紳士與禮貌,羅建白抬手一揚,“請。”
時蔓本來也想跟著,卻被淩振留在原地。
有些話,他要單獨和這位羅老師說。
……
兩人來到僻靜的小樹林中。
淩振目光落在羅建白身上,情緒藏得很深。
但羅建白仍然能感受到淩振對他的防備,從那天晚上他送時蔓從琴房回來,就感受到了。
他並不覺得冒犯,因為很理解淩振為什麼會緊張擔心。
時蔓太優秀,太漂亮,她不僅外在耀眼,內在同樣美麗。
如同皎潔神秘的月光,對任何男人都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羅建白承認,他也是男人,而且正是荷爾蒙旺盛的年紀,所以他不可能不對時蔓產生一些特殊的好感。
可同樣,他也有自己的道德底線。
君子絕不奪人所愛。
所以,羅建白也隻是止於欣賞,將其他心思都早早掐滅。
他相信淩振是明眼人,能看出來,不至於太過誤會。
果然,淩振一開口,不是興師問罪,也不是劃清界限,而是竟然要將時蔓托付給他。
“羅老師,這段時間我暫時不在京南城,麻煩你多照看時蔓。”
羅建白微微一笑,頷首道:“當然,她是我的學生,照看她是我的責任。”
“她可能有危險,要小心。”淩振神情嚴肅,壓低聲音。
羅建白訝異地看他一眼,“什麼危險?”
“有人想傷害她。”淩振無法說得太詳細,何況他自己也不太確定這輩子和上輩子有沒有區彆。
羅建白看出淩振的神色,也就沒再多問,伸出手來與他相握。
“你放心,身為老師,一定會儘全力保護自己的學生。”
這是職責,也是承諾。
……
淩振走後,時蔓依舊每天照常學習、吃飯、生活。
這天,她例行給團裡打電話彙報學習情況時,卻收到了張誌新交給她的一項重要任務。
“時蔓同誌,現在正值全國各個部隊文工團招新兵的時候,以往每年咱們文工團都隻在京北城招生,但今年不一樣了啊,你這不是在京南城嗎?”
“……京南城的學校那麼多,團裡決定安排你在京南城也成立一個招生辦,負責那邊的招生工作。”
“……先彆急著拒絕,放心,不會讓你一個人當光杆司令的,團裡會給你派幾個人過來,協助你一起招生。”
張誌新叭叭叭說了一大堆,又道:“行了,長途電話也貴,你有什麼困難,再向組織彙報,先掛了!”
時蔓全程,隻來得及說“收到”兩個字……
她無奈地笑笑,把話筒放回去。
團長好像生怕她拒絕,才說這麼快,卻不知道她根本沒想過要拒絕。
招生工作是不容易做,很辛苦,但時蔓不怕。
她搖搖頭,把手揣進兜裡往外走。
時蔓一路出了學校,走上京南城最繁華熱鬨的京南大街,想去看看其他文工團部隊的招生點。
現在既然是全國招生工作進行得如火如荼的時候,有些招生辦已經提前開始了,她也想看看其他地方是怎麼接兵的。
時蔓走了沒多久,還真看到一個紅棚子的招生點,有考生在裡麵跳舞翻跟頭,許多路人都在不遠處圍了一圈,津津有味地看著。
紮著紅布的棚子並沒有將四麵都圍起來,而是敞開一半,大大方方讓群眾們看。
既然想要考進文工團,以後都是要上台表演的戰士。
現在也正好考驗考驗她們,看她們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唱歌跳舞彈琴會不會露怯。
……
時蔓感興趣地撥開人群,找了個好位置也加入圍觀。
殊不知暗處之中,仍有雙眼睛正盯著她。
這回,那雙眼睛裡多了一絲急切與快意——
蟄伏許久,他終於等到最好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