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時候,喻可宜睡得正沉,忽然被小孩的哭聲吵醒。
借著床頭的小夜燈,喻可宜看到女兒正在閉著眼大哭,小家夥圓圓的臉蛋憋的通紅,眼皮也是腫腫的,不知道哭了多久了。
“小魚魚,小魚魚,是不是做噩夢了?彆怕彆怕,媽媽在這裡……”
喻可宜輕輕拍著女兒的後背,想把她從噩夢中喚醒。
夢境裡,小魚魚傷心的抽泣不止,老錦鯉更要向她解釋的時候,空間裡忽然傳來了喻可宜的聲音。
老錦鯉心道糟糕,這是小魚魚的夢境空間,她快被喚醒了,夢境就要結束了。
小魚魚醒來之後,就感覺眼睛濕濕的,還很疼。她現在還是止不住的難過,身子一顫一顫的抽泣著。
“做噩夢了嗎?不怕不怕,媽媽保護我們小魚魚!”喻可宜趕緊抱住她安撫。
小團子睫毛上還掛著淚珠,絨絨的頭發亂糟糟的,看到媽媽之後她覺得更委屈了,嘴巴一扁,又是好幾串眼淚滾了出來。
“媽媽,媽媽,我不要……”
“我不要爸爸被壞女人搶走,我不要……”
她嗚嗚的哭著,說著又撲進了喻可宜的懷裡,怎麼樣真是心碎極了。
喻可宜一怔,她從來沒有向女兒提過這方麵的事情,小魚魚怎麼就知道了?
等小女孩情緒略微穩定下來之後,喻可宜才慢慢的問她。
但是大哭過一場之後,小魚魚又困又累,再加上年紀又小,她東一句西一句的也說不清楚。
“壞女人是壞蛋,大壞蛋!”
窩在媽媽柔軟的懷裡,小魚魚伸手揉了揉眼睛,困的腦袋一垂一垂的。
喻可宜把她放回床上,輕輕親了下小女孩的額頭,溫柔道:“好了,媽媽不問了。”
“好好睡覺吧,晚安。”
小魚魚覺得眼皮好重好重,她有在用力的睜開,但不知道為什麼就又合上了。
真是不聽話,困極了的小家夥在心裡懶洋洋的想。
臉頰在被子上蹭了蹭,小女孩奶聲奶氣的說:“媽媽,我會把爸爸找回來的……”
她語氣輕飄的說完這句話,實在是扛不住襲來的困意,閉上眼睛就睡著了。
喻可宜暗暗歎了口
氣,沉默著看了女兒很久。
剛才小魚魚說的不分明,但她提到了夢境,提到了老爺爺。
喻可宜想起三年前,她聽到的那個神仙的聲音,也像是一位蒼老的老者。
喻可宜知道,她的女兒來曆不凡,那個老神仙出現就是為了保護小魚魚的。
“謝謝你,你也保護了媽媽很多次。”
喻可宜再次親了親女兒的額頭,感激的說道。
當時肚子裡有寶寶的時候,喻可宜經常夢到一條小小的幼魚,是漂亮的淡淡粉色,還有像柔紗一樣透明的尾鰭。
每次夢到這條小魚,喻可宜的心情就格外平和,仿佛她們兩個是很親的親人。
後來小女兒出生後,喻可宜就給她取名為小魚魚。
早上醒來之後,喻可宜原本還擔心女兒會為昨天的夢境不開心。
但小團子看起來心情不錯,美滋滋地吃完早餐,就主動伸出小手讓喻可宜牽著,一起去蘇家。
喻可宜這才鬆了口氣,看來是睡了一覺之後,把昨天的夢忘掉了。
照例是蘇奶奶在門口迎接的,當看到小女孩微微紅腫的眼皮時,老人家嚇了一跳。
“這是怎麼了呀,小魚魚,你眼睛疼不疼?”
小魚魚搖了搖頭,喻可宜解釋是昨天晚上睡著時哭的,大約是做了個噩夢。
蘇奶奶這才褪去緊張,轉而笑道:“咱們小魚魚夢裡哭了,興許是被床頭娘娘打哭的,因為教東西沒有學會。”
這是個地方性的民間傳說,喻可宜沒有聽過。
小魚魚就更沒有聽過了,好奇的問蘇奶奶床頭娘娘是誰,為什麼要打小孩。
看著女兒活力滿滿的樣子,喻可宜笑著和兩人告彆,然後就去工作了。
小區前麵就是地鐵站,二十多分鐘就能到喻可宜工作的地方,還算是比較方便的。
無奈早上這個時間是地鐵高峰期,來來往往的人很擁擠。
不僅莞城是這樣,華國各個城市都是這種狀況,包括首都A市。
沒有車的人坐地鐵覺得很擠,有車的人開車也覺得很擠,通向市中心的道路塞滿了汽車。
寸金寸土的市中心,時代中心廣場周圍佇立著很多棟大廈。
其中尤氏集團是最有名的。
九點之前,所有員工都到了自己的崗位。
前
台小姐看現在沒有人,悄悄的聊起了天。
“我們尤總還沒到嗎?是我剛剛沒瞅著?”
另一個身材窈窕著前台小姐回答:“沒有,是還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