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之絮絮叨叨說了一堆,蘇嬌楊隻回應了他一個帶著鼻音的‘嗯’。
陳澤之:“……小蘇,你現在先回去睡一覺吧,部委那邊已經派人來和你溝通了,最晚明天傍晚,人就會到,到時候咱再做決定,可以嗎?搞學術我是一個外行,但搞戰術我是內行。一個領導、一個將帥,最忌諱的就是在衝動的時候做出決定,你先冷靜下來,有什麼話等見到部委來的人在說,可以麼?”
蘇嬌楊終於抬起了頭,她看著陳澤之,一字一句地說,“我現在很冷靜,也很清醒,我的孩子正在裡間的休息床上睡覺,請陳校長不要打擾到他的休息。”
“我的頭腦一直都是清醒的,不會因為外事而影響到我的決定。另外,我要申明一點,我是一名學者,而不是一個政客。”
“在麵對這種事情的時候,或許政客們會選擇斡旋,但學者不會,既然我的國家沒辦法護住我,那我就用自己的知識去捍衛自己的顏麵與權力。美利堅說我盜用了他們的技術,那我就拿出更好的技術來,這是一個學者的回應,是堂堂正正的還擊。”
陳澤之還想再勸幾句,結果蘇嬌楊就用幾句話堵住了他的嘴,“陳校長如果很閒的話,麻煩陳校長幫我了聯係一下校宣傳部,我需要宣傳部幫我聯係《百姓日報》駐湘南分部,有一些事情要宣布。”
“什麼事?這個時候,什麼回應都不做,那才是最好的回應!”陳澤之勸道。
蘇嬌楊翻了一個白眼,指了一下門的方向,同陳澤之道:“門在那邊,慢走不送,校宣傳部那邊我自己聯係,不勞煩陳校長了。”
陳澤之也是一個暴脾氣的,他隻需要確定蘇嬌楊沒有輕生的想法就可以,既然蘇嬌楊不讓他在辦公室待,那他就去樓道裡等。
隻是如今已經進入深秋,國防科大又緊靠著山林修建,夜風一吹……陳澤之感覺冷風都快要灌到自己的汗毛孔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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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委那邊的動作很快,距離那通電話過去不到四個小時,部委的人就出現在了國防科大。
彼時的天剛剛亮,蘇嬌楊熬了一夜,心已經徹底鎮定了下來,她將小葛君喚醒,準備帶小葛君回家洗漱一下,吃頓早餐再來國重這邊繼續工作。
她才開上車離開,部委的人就到國重實驗樓了,適逢國重的研究員上班,一行人烏央烏央地衝到樓上找蘇嬌楊的辦公室,可把研究員們給嚇了一跳。
部委的人沒找到蘇嬌楊,但他們找到了瑟縮在長椅上睡得正香的陳澤之。
部委來的那個人同陳澤之算是老相識了,見陳澤之這樣,絲毫沒客氣,問,“蘇嬌楊呢?怎麼辦公室鎖了?”
陳澤之一聽,瞌睡蟲儘散,他瞅了一眼蘇嬌楊辦公室門上落的鎖,道:“肯定是天亮之後回家去了,咱不在這兒等,直接去她家裡談。”
一行人又烏央烏央地找去了蘇嬌楊家,看得那些國重內的研究員莫名其妙。
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怎麼那些人個個都是一臉嚴肅,就好像天要塌下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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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委的人找到蘇嬌楊時,蘇嬌楊剛好吃過早餐,她洗了個熱水澡,正穿著寬鬆舒適的衣服在擦頭發。
之前同蘇嬌楊打電話溝通過的人自報家門,“蘇主任,我是小張,咱昨天晚上通過電話的。”
蘇嬌楊擦頭發的動作停下,她同蘇爸爸和蘇媽媽說,“媽,你和我爸帶著小君去菜市場那邊轉轉吧,買兩條魚回來,小君有一段時間沒吃魚了,吃魚補腦。”
蘇媽媽知道蘇嬌楊這是故意支開他們老夫妻倆和孩子,肯定要探視,點點頭就解下圍裙出去了。
那小張趕緊喊冤,“蘇主任,昨天咱的電話沒通完,您曲解我的意思了。國家確實有過讓您去美利堅同那邊的人進行溝通的想法,但您應當理解,國家有國家的難處。而且就算需要您出麵擺平這場風波,國家也不會讓您以身犯險,肯定會派人陪同您一起去的。”
蘇嬌楊幽幽地問,“這是讓我自己找死,然後拉著一群人做墊背嗎?我可不想剛坐上飛機就被大炮打中了,落一個機毀人亡的下場。”
那人一臉尷尬,硬著頭皮繼續喊冤,“這是最壞的打算,外交部那邊也在積極溝通,希望能夠尋求到解決問題的轉機。不過有一點得給您提個醒,我們懷疑您這國重出了一些美利堅的爪牙,所以會查一遍所有人的根底,希望您能配合一點。”
“另外,既然那邊能將暗子插在國重,您的安全就已經受到了威脅。為了保證您的安全,我們建議您換一個更安全的地方繼續做研究。”
蘇嬌楊皺眉,“讓我換去哪兒?”
那人指了一下外麵,道:“川蜀軍區。乘坐超級列車去的話,隻需要四十分鐘就能到達,一天打個來回都可以。您去那邊安心搞研究,也可以把您的家人也一並帶過去,等危機解除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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