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個屁啊!(1 / 2)

七零年超級學霸 詞酒 5984 字 8個月前

聽了葛君的‘理想’之後, 蘇嬌楊臉上寫滿了複雜。

“小君,你要是想做航空航天設計, 那去國科大也沒用啊, 你唐奶奶就是這個領域的專家,目前正準備申請航空飛機的項目, 你跟著她學就成, 何必跑去國科大?我覺得國科大也不是最好的選擇, 不如安心念個高中, 到時候去南航或者北航去, 隻要你好好學, 肯定能去的了。”

葛君掰著手指頭給蘇嬌楊算了一筆賬,“媽, 我要是按部就班地念,那還得念三年高中, 四年大學,一共七年,可我如果去國科大念少年班的話, 隻要五年時間就念出來了,而且國科大少年班畢業之後拿的可不僅僅是本科學位, 我到時候再去找唐奶奶, 你看成不?”

“可是小君兒, 你得想好了,要是你去國科大念了少年班,可能會很累。”蘇嬌楊還是有些擔憂。

雖然不是親生的, 但這麼多年相處下來,和親生的也沒什麼區彆。

兒行千裡母擔憂。

葛君咧著嘴笑,“有啥好擔心的?從國科大到國防科大,乘超級列車的話,一個多小時就到了,我每周都能回來過周末呢。再說了,乾啥不累?聽姥姥說,你們當初上山下鄉的時候,那才叫一個累。什麼活兒都不會做的大學生,全都給塞到農村去,又是養豬又是種地……媽,你說上山下鄉累還是去國科大學習累?”

蘇嬌楊:“……”

這倒黴孩子怎麼越來越牙尖嘴利了?

不過葛君有些話說得挺對,去國科大少年班學習,哪怕再累再苦,也絕對不會比養豬種地苦,想想農村的孩子,她確實是操心太過了。

而且再想想自個兒身上的變化,尤其是遇到事情能夠豁出去的這精神,就是在杜家莊插隊那幾年磨練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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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下鄉的那段日子是真的苦,農閒的時候還好說些,杜家莊的人不算那種特愛折騰的,老百姓們不做農活的時候,她們也都能閒一陣子,可遇到農忙的時候,每天累得都直不起腰來。

剛開始的時候,杜家莊還搞大鍋飯,找了一個摳摳索索的老太太給她們這些知青做飯,那老太太是個極品,熬得一大鍋米湯裡,隻稀稀拉拉飄著幾粒米,蒸的窩窩頭全都是糙麵,吃起來還硌嗓子,粥裡還不容易煮點紅薯,還是不削皮的那種,聞著都是土腥味……

剛去杜家莊插隊的時候,她和柳蔓這些女學生力氣小,乾不了農活,哪怕一整天都待在地裡,做的活兒也比不上那些莊稼把式乾倆小時的。

做的活兒少,拿到的工分就少,等到了吃飯的時候,那極品老太太就開始作妖折騰了。

“啊,你們乾活兒不行,吃飯倒是挺行的!看起來一天都在太陽下頭曬著,實際上呢?掙得工分都不夠自己吃的!”

“想吃乾飯,做白日夢呢!有一口稀飯吃就不錯了,你們這哪裡是來建設農村?你們這是來拖農村建設的後腿!”

“好端端的莊稼都被你們給糟蹋了,地裡頭的野草卻長得有半人高,你們還好意思吃飯?能吃飽就吃,吃不飽就回知青大院灌涼水喝!”

剛剛插隊的知青,都是些年輕麵嫩的學生,哪裡能和那些農村的婆娘杠得過?被人家拿捏得死死的。

後來實在氣不過了,暴脾氣的柳蔓就同那做飯的極品老太太吵了一架,剛好那做飯的極品老太太被菜刀切破手了,去衛生所打破傷風的針,遭了現世報,當天就栽到了柳蔓的手裡。

柳蔓推脫說自個兒下地的時候中了暑,午飯還沒吃飽,給那做飯的極品老太太紮了三十多針才把一管兒破傷風針劑給注射進去,那老太太的胳膊險些腫成青紫色的茄子,當天胳膊疼的連菜刀都拿不穩了。

那極品老太太對外宣稱柳蔓黑心肝爛肚腸還公報私仇,明明給彆人打針一針搞定,給她打針就得戳了三十多針。

柳蔓也是遇潑便潑還要更甚一籌的神人,她當場就罵了回去,“要不是你頓頓都給我們吃不飽飯,我會餓得頭暈眼花麼?看到你這臉,我就氣的眼暈!”

“你不是說我故意給你多紮了幾針麼?我還能讓你平白無故冤枉了不成?你給我記住了,往後隻要是你們家的人生病,彆來找我打針開藥,開藥我給你開瀉藥,把你個黑心老太太肚子裡的壞水好好瀉一瀉,你家人要是來我這兒打針,我不用針頭把你們給戳成篩子,我就不姓柳!”

這年頭,得罪誰都不敢得罪醫生啊!

柳蔓豁出麵子來撒了一次潑,順利地發給自個兒爭取到了頓頓吃飽飯的機會,可其它知青怎麼辦?其它知青可都還餓著呢!

好辦!

這些知青們絕大多數都是上大學上到一半下來支援建設的,以他們的腦子,琢磨一點整人的主意還不是輕而易舉?

有的知青還是醉心於挑撥婆媳關係,向村裡的兒媳婦們普及人人平等,攛掇著那些被惡婆婆欺壓的兒媳婦回家去鬨。

還有的知青給農村婦女普及男女平權與男女平等,還結合偉人的話去做宣傳——婦女能頂半邊天,為什麼就要受男人的氣?

這下可好,原先隻是某些婦女同婆婆鬨,現在變成了夫妻之間的家庭大戰,每天晚上都得吵個雞飛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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