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沒有羨慕嫉妒恨,終歸是會有些意難平的。
蘇嬌楊繼續在那兒拋誘餌,“去國重做一個大項目,依照國重的慣例多發發文章,還能把之前做出來的研究成果也整理好,當作成果發表出去,頂多兩三年時間,張教授和江教授就能去科學院或者工程院了,留你們國科大再這樣按部就班地搞研究,怕是不知道還得熬多少年,你說這不是耽誤人還耽誤事兒嗎?”
國科大校長的臉徹底黑了,“什麼叫耽誤人?蘇教授你這話說的就有些紮心了。是,你說的有道理,去你們國重確實好,但你也不能這樣不厚道啊!江教授和張教授是我們國科大化工係的頂梁柱,你直接把他們兩個人都給挖走了,那我們國科大的化工係還該不該開了?該挖的你不挖,不該挖的你瞎挖,你這不是來禍害我們學校麼?”
什麼叫該挖的你不挖,不該挖的你瞎挖?
那些人就該挖,那些人就不該挖了?
國科大校長一說這話,飯桌上其他人的臉色瞬間就複雜了起來。人家隻點名說了張教授和江教授,那這兩位肯定就是國科大想留的,就是不該挖的,那他們這些沒被校長特殊關照的,是不是就是該挖的?
紮心了!
國科大校長自個兒在那兒嘚吧嘚吧地說著,他越說越覺得氣憤,渾然沒覺得,自個兒已經親手把很多人往外推了。
蘇嬌楊抬頭,頗為複雜地看了國科大校長一眼,自打這位校長‘耿直’地說了那句話,蘇嬌楊就知道自個兒這次來挖人的事兒,絕對妥了!
話說回來,蘇嬌楊並不是真的因為國科大校長挖了葛君而記仇,特意過來國科大挖人的,是因為西山省的領導及時回頭,想要‘掙紮’一下,看有沒有辦法再救煤炭資源一把,特意找上國重的門,去給蘇嬌楊鬆了一個五十億的大項目,蘇嬌楊知道憑國重和國防科大的化工係是吞不下這個項目的,這才將主意打到了國科大的頭上。
而且,蘇嬌楊這次的打算並不是‘挖人’,而是‘借人’。
瞅著國科大的校長憋得臉紅脖子粗,仿佛隨時都要被氣得暈過去,蘇嬌楊趕緊道:“您先彆著急啊,我又沒說要從國科大地礦係把人挖走,我是打算同徽州省這邊溝通一下,我們國重打算在徽州省建一個煤炭資源研究所,到時候這個煤炭資源研究所的研究員就得從國科大借一些了,又不影響你們的日常教學科研工作,隻是給張教授和江教授他們多提供一點項目,多提供一個做科研的平台,你急啥?這對國科大而言,不是好事兒嗎?”
國科大的校長被蘇嬌楊這一句話扼住了命運的咽喉,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憋出一句話來,“確實是好事兒,你怎麼不早說?”
蘇嬌楊攤手,她是故意不這麼說的。
國科大的校長也是一個能站得起來也能坐得下去的,他知道是自個兒誤會了蘇嬌楊,也知道蘇嬌楊是故意坑了他一把,不過他也不生氣,當下就溜溜達達走出去,同飯店裡的服務員要了一副碗筷和一張椅子過來,讓張教授和江教授往兩邊挪挪,他插到了兩人中間去,十分自來熟地拿起酒瓶來給自己添了一杯,端起來敬蘇嬌楊,“蘇教授,是我誤會你了,我敬你一杯!謝謝你抬愛國科大!”
蘇嬌楊也給自己添了一杯白酒,像是喝白水一樣麵色如常地喝下去,然後又給自己滿上,挑眉看國科大的校長,“一杯怎麼夠,要不咱走三個?”
國科大的校長呼吸一滯,硬著頭皮給自己滿上,‘噸噸噸噸’喝了三杯之後,他感覺眼有點暈,頭皮還有點發麻,這才後知後覺地想了起來,蘇嬌楊酒量超絕早就從石油工業部傳到了其它部門,大半個華國學術圈的人都知道這回事,他是有多麼想不開,才會主動同蘇嬌楊喝酒?
不過想到蘇嬌楊是來給國科大送項目的,哪怕喝一個爛醉,國科大的校長心裡也挺舒坦,他微醺著同蘇嬌楊說,“蘇教授啊,如果之後還有這樣的好事兒,你隨便來!多來我們國科大逛逛!我們國科大不僅化工係強,其它院係也很厲害啊!要是我們國科大有你們國重那樣的平台,有那麼多、那麼大的項目,肯定比現在要強很多!”
“你們國重確實厲害,要是老張和老江他們能在你們國重熬出頭,那我心裡肯定是高興的。這樣吧,我也不和你爭,咱這些搞研究的,最後發表成果的時候,不都得給項目承擔單位排個先後順序嗎?隻要是沾手了你們國重的項目,你們國重永遠都是第一承擔單位,你看成不?我知道我們國科大爭不過,所以也就不爭了!”
蘇嬌楊自是願意,她又端起一杯來,“那我敬您一杯,往後我們精誠合作,互惠互利。”
明明蘇嬌楊隻端起一杯酒來,國科大的校長看著卻像是端起了九杯酒,那九杯酒在她眼前晃晃悠悠的,仿佛隨時都要給他上演一個酒杯版的九九歸一。
他再去看蘇嬌楊,突然發現酒桌上都是蘇嬌楊,一圈一圈的蘇嬌楊!
他醉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補昨天的那一更,下午還有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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