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林延反應過來,就已經俯身覆了上去,牢牢地堵上了那柔軟又有些微涼的唇瓣。
繾綣的氛圍在瞬間忽然籠上了淡淡的抹茶香氣。
甜膩的,勾魂的,讓人欲罷不能。
林延猝不及防地被撈了過去。
一片天旋地轉下有些反應不過來,也不知景元洲到底是在品嘗蛋糕,還是在品嘗他。
但是,這一切都似乎變得不重要了。
先前那些燥熱的感覺在這一瞬間顯得愈發真切,淪陷與沉迷,也不過是在片刻之間而已。
恍惚間呼吸早就已經微亂。
林延有些迷離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來:“說起來……居然還要去網上查了以後才知道你的口味……可真不是一個……合格的男朋友。”
景元洲輕輕地掐了下柔軟的腰間,聽著懷中的人低低地沉吟了一聲,聲音低啞卻帶著無儘溫柔:“你是全世界,最好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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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林延看著手裡的體溫計,總算知道昨天自己為什麼動不動就這麼上火了。
感冒發燒這種事情向來爆發突然,他的第一反應不是抓緊吃藥,而是將景元洲也抓了過來好好地檢查了一番。
這麼大一個病原體擺著,就昨天晚上那纏綿的情況,生怕一不小心也傳染了過去。
景元洲平日裡的身體鍛煉倒不是白做的,目前的情況來看至少沒受影響,體溫和狀態都一切正常。
林延還是覺得不放心,反複檢查了即便,確定不會影響到接下來的比賽才稍鬆了口氣。
在感冒的影響下他隻感到全身上下沒什麼力氣,吃過藥後,抱著筆記本就準備回房間鑽被窩,卻是被人在半路攔下了。
景元洲看著林延這個做派就猜到了林延要乾嘛。
昨天淋雨之後沒有留意到感冒征兆,本就已經讓景元洲非常自責,現在麵對這樣不聽話的病人更是覺得力不從心:“都燒成這樣了還不準備休息?後天就是總決賽了,你自己也說過不差這麼兩天。”
林延揉了揉腦袋。
因為感冒的關係,讓聲線聽起來也有些微啞:“訓練是不差這兩天,但戰術布置還是需要隨時更新的。放心吧小感冒而已,我自己心裡有數。”
景元洲知道勸不住,也清楚林延是個勉強不來的性子,隻能退了一步:“你這狀態最多工作兩個小時,完了就好好睡上一覺。房間鑰匙給我一份,晚些我來查房。”
聽到“查房”兩個字,林延忍不住好笑地抬頭看了景元洲一眼。
伸手摸了摸口袋,還真拿了一把鑰匙遞了過去:“好的景隊,我保證好好休息,到時候您隨便查?”
指尖觸上的時候,景元洲感覺仿佛有一團火躥上了掌心。
嘴角愈發壓低了幾分,最後隻能低低地歎了口氣:“去吧。”
林延其實也不想讓景元洲太操心,但是three在季後賽期間又明顯成長了不少,眼看比賽近在眼前,這讓最後戰術布置顯得更加關鍵。
知道景元洲會來查崗他的午睡,林延下午特意空出了休息的時間,改到了晚上加工。
一個沒留神就連熬了兩夜。
最後整體的構思確實都出來了,作為代價,感冒藥沒能順利壓下他的熱度,反倒燒得更厲害了。
轉眼就到了總決賽當天。
坐在前往賽場的商務車上,隊員們總是頻頻地往後排看去。
林延感冒的事情在戰隊裡已經傳開了,這時候看著男人臉色微白的樣子,都難免有些擔心。
顧洛到底還是忍不住了,提議道:“教練,要不你把戰術安排跟我們說一下,就彆上場了。先去醫院打個針吧,等我們那到冠軍獎杯就給你送去!”
其他人紛紛應和:“就是!”
林延靠在景元洲的肩膀上閉目養神,連眼睛都沒有睜開來看上一眼,聲音依舊微微發啞:“gloy你平時離bb遠點,牛皮是真的越吹越大了。每局戰術都需要根據現場進行調整,沒有我在現場布置,你們知道個屁!要真心疼我,那就讓今天的比賽早點結束吧。直接拿個三連勝,就算是讓我少折騰一會了。”
林延都這麼說了,隊員們也沒辦法,抵達場館的停車場後陸續下了車,一路來到了休息室。
林延把車上的絨毯一起抱了下來,進休息室後,就沒什麼精神地靠在旁邊的沙發上閉目養神。
景元洲見林延狀態不對,問駱默道:“駱經理,感冒藥放哪了?”
駱默愣了一下,頓時帶著眾人手忙腳亂地找了起來。
林延感到全身上下燒得厲害,腦袋也混混沌沌的,眼皮上更像是掛了千斤,沉沉地往下垂著。
也不管周圍怎麼鬨騰,耷拉著腦袋在旁邊昏昏欲睡。
駱默連續找了幾圈都沒有找到藥箱,整個人都懵了:“奇怪了,我記得出門的時候帶出來了啊?”
顧洛這時候才想起:“駱經理,是那個咖啡色的盒子嗎?我記得你出門的時候擱在過道上了。”
駱默沉默半晌,才終於接受了忘記把藥帶出門的事實:“我的錯……”
景元洲用手背輕輕地貼了貼林延的額頭,被這抹熱意燒得直皺眉。
“周圍有藥店對吧?我還記得那些藥的牌子,出去買一下應該很快。”眼見距離比賽開始還有些時間,他撈過旁邊的便裝外套就披在了肩上,輕輕地拍了拍林延的肩膀,到底還是不放心地叮囑了一句,“乖乖等我回來,知道嗎?”
林延整個人都昏沉得厲害,此時的感覺就像是被一片深邃的混沌牽扯著,瘋狂地下墜著。
休息室裡喧鬨聲被本能地屏蔽,仿佛置身在另一個空間中,直到最後這樣一句過耳。
和記憶當中如出一轍的話語,將他的神誌瞬間完全地抽離了出來。
驚醒的瞬間,背脊上無預兆地漫出了一片冷汗。
林延隻感到眼前的景象豁然清晰。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死死地拽住了男人的手腕:“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