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青玄砸爛了自己書房的花瓶。
“蠢婦,真是蠢婦!”
蘇青玄頭一次對自己的妻子如此地不滿和生氣,這個女人怎麼這麼蠢?蘇青霓其實是冤枉蘇青玄了。聶氏與冬雪合謀盜竊侯夫人私庫的事情,蘇青玄並不清楚。他雖然不滿侯夫人偏心,但侯夫人的私房還能夠多過侯府的財產?他可是侯府正經的繼承人,侯府都是他的,他那時又沒有將侯府的錢財全部拿去支持三皇子,手中有錢,又怎麼可能去惦記親娘的私庫?甚至去偷竊?要知道這件事情被發現的話,就是不孝的罪名啊。他的日子過得好好的,怎麼能夠去做這種蠢事?
蘇青玄以為自己的妻子隻是愛權愛錢了一些,但沒有想到她會愚蠢到去算計婆婆的私產,而且還算計失敗了,被侯夫人當成白癡耍。
蘇青玄想到侯夫人一定要跟弟弟出府另過,他以為是侯夫人偏心,如今看來,母親是被聶氏偷盜氣到了,隻是看在他的份上,沒有將這件事情鬨出來。母親是為了他的麵子。
想到這裡,蘇青玄心中那一點兒淺薄的母子之情又升騰了起來。他想起了母親曾經對自己的關心,便是不如對三弟,母親對自己還算是儘心的,精心安排了丫鬟婆子照顧自己,會詢問自己的日常。
是什麼時候跟母親感情疏離得如同陌生人,甚至對母親升起了極大的不滿和埋怨呢?似乎是自己成婚之後,妻子聶氏常常在自己耳旁說母親不喜歡她,說母親總是找理由磋磨她,說母親對他這個大兒子不滿連帶著不喜歡她這個兒媳婦,說她這個繼承人的夫人竟然沾不到管家權,母親肯定是想將管家權交給三弟的妻子,說……
蘇青玄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發現自己竟然被一個女人影響,被一個女人挑唆跟母親兄弟疏離。聶氏愚蠢,被她玩弄於股掌之間的自己不是更蠢?
“來人。”蘇青玄叫了一聲,他的心腹跟班掀開簾子走進門。
蘇青玄吩咐手下去調查聶氏自從進門後做過的事情,現在他對聶氏產生了懷疑,對其印象大跌,認為聶氏不止做了偷盜侯夫人私產一件事情,說不得還有其他事情來挑唆他們母子的關係。他必須要查清楚。
想到聶氏因為發現偷盜回來的東西全是假貨、自己被母親耍了而吐血,蘇青玄忍不住笑了。聶氏是有些手段,但如何能夠跟母親相比。母親可是掌管侯府幾十年了,手段高明著呢。
“侯爺,冬雪死了。”下人向蘇青玄稟報。
“死就死了,告訴我做什麼。”蘇青玄不快。這冬雪表麵看著老實,卻是一個背主的。他說怎麼母親離開侯府錢特意將冬雪送過來給他,他還以為母親是為了膈應聶氏才送大丫鬟給他,卻原來母親早就知道冬雪背主,才將冬雪趕過來,是警告他和聶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