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禦狀(1 / 2)

七零婦產聖手 金麵佛 9463 字 8個月前

誤會解除了, 霍鐵柱鼻青眼腫地走了, 臨走之前他倒是沒有忘記留下那頭大野豬。

餘秋看著大卡車孤零零的身影,感覺霍鐵柱還真挺倒黴的。啥好處沒撈著,臨走也沒人送送他。

二妮已經歡歡喜喜地跟著小周上山看兔子窩去了。顯然, 這位她還能記得的竹馬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並不比兔子高。

她要養兔子賣毛掙錢撈小豬仔呢。

胡奶奶豎起大拇指誇獎二妮,誰說二妮是個傻妞妞來著, 腦袋瓜子哪兒不清爽了?人家主意一直正著呢。

沒錯,就該好好養兔子掙錢。與其等大野豬撞到車上,還不如自己掙錢撈小豬仔養成大肥豬。

她看著被撞死的野豬就歎氣,這些年輕人哦, 不知道拾掇東西, 趕緊吹氣刮毛放血開膛破肚將野豬肉醃好了曬起來啊。

小雪醃菜大雪醃肉,這會兒都遲了。趁著天好,得立刻動起來。

瞧這野豬毛硬的, 收起來剛好做刷子, 這野豬皮也是好東西喲, 可以治病呢。

餘秋囧囧有神,感覺胡奶奶跟相看女婿似的,已經毫不猶豫地將霍鐵柱踢出局了, 倒是相中了傻乎乎的小周。

廖主任對於自己打錯人這件事也毫無心理負擔。

這可不怪他, 誰讓這個霍鐵柱賊眉鼠眼, 一看就不是老實模樣,還滿口謊言。

彆瞧著他在楊樹灣人麵前裝老實,那是被逮著了, 不敢放肆。要不是自己把他拎過來了,誰曉得他會不會禍害人家的小媳婦?

廖主任牛氣轟轟的,自覺做了件很了不起的事。他昂首挺胸雙手後背,施施然地視察楊樹灣的磚窯去了。

司機車子沒修好還在路上趴窩,也不耽誤他深入一線,切實傾聽廣大貧下中農的心聲。

餘秋看著他趾高氣昂的背影,朝天空翻了個白眼。得,她勞碌命,她還得問問小周跟二妮是個什麼章程。

這回鬨得雞飛狗跳,雖然他們大隊乾部保住了命,民兵隊長也還活著,但遭受如此大罪,保不齊他們就會憤懣全撒在小周兩口子頭上。

有的人天生不會看到彆人的好,瞧見自己的差,走順運的時候全是他命裡有福,倒大黴的時候又都是旁人的錯。

連著幾天都沒下雨,山上草木乾燥,地也不泥濘。

吳二妮放出了她籠中的小兔子,瞧著小兔子跟在其他兔子屁股後頭,一頭紮進切碎的草料裡頭歡歡地吃草。

二丫站在她身旁,相當老資格地跟她介紹自己的養殖經驗:“你要把它們分開來養,不然會打架的。小兔子膽子小,不能嚇唬它們。”

邊上小根趴在秀華懷裡頭,手舞足蹈,一個勁兒的揮舞著兩條胳膊,咿咿呀呀地給姐姐搖旗呐喊,似乎在強調姐姐說的都對。

秀華無奈地調整了下兒子的位置,朝餘秋歎氣:“我都不知道這小子到底隨了誰,成天都不肯待在家裡頭。”

每天早上眼睛一睜,小根就急著要出門晃悠,讓他待在院子裡頭,他眼睛都直瞅著大門,兩條腿也蹬個不停。

秀華現在每天就抱著兒子領著二丫,天天在山裡頭竄來竄去。兩個小家夥瞧瞧兔子看看鴨子再采采果子,自在的不得了。

餘秋笑著作勢拍小家夥的屁股:“我們不乖啦,天天要媽媽抱,凍得你哦,到時候拖小鼻鼻。”

小根嘴裡頭哼唧著,扭過腦袋去,眼睛就看著他家的小表姐。

二丫還在跟新朋友分享兔子經呢:“你要給它們曬太陽,曬得暖和和的,它們才願意吃東西,這樣毛才能長好。”

餘秋看著小丫頭一本正經的模樣,忍俊不禁,她笑著跟秀華道:“我們二丫以後說不定是個技術能手,還能當老師呢。”

秀華也笑:“可不是,她現在都開始教小根了,學著當小田老師呢。”

她換了條胳膊抱懷裡頭的兒子,用鼻子蹭小東西的腦門,咬牙切齒道,“你等著吧,等大隊的托兒所蓋起來了,我就放你去托兒所。”

餘秋好奇:“大爹已經開始動了嗎?什麼時候能蓋好啊?”

村裡頭事情多,勞動力明顯不夠,大隊書記就想著要解放帶孩子的婦女,跟縣城裡頭一樣,也辦自己的托兒所。

不過這幾個月,村裡頭一樁事接著一樁事,餘秋一直都沒聽這事兒提上章程。

秀華搖搖頭:“還沒定下來呢。我聽我公爹說,大隊裡是打算把托兒所蓋在小學裡,前頭起一排房子。到時候孩子大了,直接進育紅班,然後跟著上小學。”

餘秋微微皺眉:“我倒覺得這主意不怎麼樣。育紅班差不多,最多皮點兒還能聽進大人的話,托兒所就麻煩了,小小孩容易哭鬨,要是離得近的話,恐怕會打擾教學秩序。”

秀華遲疑:“可要是不放在學校裡頭,沒地方蓋托兒所啊。”

“其實我倒有個主意。”餘秋正色道,“我覺得托兒所可以蓋在祠堂那邊。禾真嬸嬸不是要把衛生巾合作社搬到祠堂裡頭去嘛,剛好你們離著近,中途休息的時候,還可以過去看看孩子。”

秀華連連點頭,略有些不好意思朝餘秋笑:“我不瞞你,讓我把小根丟給彆人帶,我還放不下呢。”

餘秋笑了:“小小孩的確留在家人身邊比較好,這樣他們才不會覺得家人拋棄了他們。”

秀華稀奇:“就這點兒大,還有這麼多的小心思?”

餘秋點著小根的胖臉蛋:“那是我們小歸小,我們一肚子的心思呢。”

那頭二丫焦急地喊出聲:“誰敢搶兔子,我東勝舅舅拿槍打他們。”

二妮隻憂心忡忡:“他們還要摔死小兔子呢。”

二丫被她的話嚇到了,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他們是壞人,他們怎麼可以摔小兔子?”

說著,她抬起眼睛向餘秋求救,“小秋大夫,有壞人!小兔子可以剪毛呢,小兔子有用。”

餘秋安慰這對剛交上朋友的大姑娘小姑娘:“沒人搶,你想怎麼養兔子就怎麼養,養多了剪了毛,支援國家建設。誰敢摔兔子?我們揍他。”

小周已經繞著養兔場走了一圈,聞聲愁眉苦臉:“這是在你們楊樹灣,我們白洋河連鴨子都不讓多養一隻,缺德的很呢。我媽院子裡頭長了排大蒜,都叫他們鏟平了。”

秀華跟著歎氣:“你們大隊也太過分了,就算是社會主義的草,那也應該用來喂兔子喂鴨子,得長出東西給人吃啊。”

餘秋正色:“我就是想問問你們,願不願意留在楊樹灣養兔子?”

養兔場建立起來之後,無論她、胡楊還是田雨一天天都忙得不可開交。

前頭何東勝他們還過來幫幫忙,秀秀這些孩子回來後也幫著搭把手。

但是隨著楊樹灣要蓋磚窯、建醫療器械廠,陸勝安帶學生搭研究所,婦女同胞又擴大生產衛生巾跟衛生護墊,老人們還得加緊搖草繩供應林業部門給樹木上護腰防止樹木凍死了,定時要下田上山撿蘑菇摘木耳還得曬乾了;整個楊樹灣都忙得熱火朝天,基本排不出人手來專門照應養兔場。

現在就是胡奶奶每天抽空上山來打理。胡奶奶都這把年紀了,山上又天寒地凍的,她哪裡吃得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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