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狗男女,他們把我弄瘋了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把我丟去精神病院了。他們就能正大光明的搞破鞋了。”
蘭蘭滿臉嚴肅,“被我撞破了,我有證據的。”
餘秋不知道說什麼好,隻能引導著她繼續說下去:“那你跟我說說,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他們給你下毒了呀?”
“就是投了毒,我喝的茶就有怪味道。”蘭蘭表情嚴肅,“我當時就發現不對勁了,立刻吐了出來。可後來我就渾身不舒服,躺在床上都沒勁。”
餘秋皺眉:“你說喝茶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感覺到怪味道會不會是幻嗅?
“大年初一呀,大年初一我上他們家討說法,他們家給我端了一杯糖茶,裡頭有東西。我一口就喝出來了。”
蘭蘭認真地強調,“我立刻吐掉了。”
餘秋還真不敢把這事兒完全當成病人的胡說八道。
因為的確有投毒案,他們科裡頭一位博士在讀本科階段就發生了件投毒案。
本校一位老師給同實驗室的另一位老師投毒秋水仙堿,結果差點鬨出人命來。
虧得受害者嗅覺極為靈敏,感覺不對勁就吐掉喝下去的綠茶。可惜後來患者就是恢複了,身體也遺留了一堆後遺症。
當所有的疾病都沒辦法解釋症狀的時候,醫生一定不能忽略中毒。
餘秋繼續追問:“就這一次嗎,除此以外,你還有哪兒不舒服嗎?”
蘭蘭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反複強調:“他們就是給我下毒了,他們臟的很呢。”
餘秋安慰她:“也不一定啊。你想,他們倆要想在一起的話,事情都鬨到這一步了,你們兩邊直接離婚不就行了嗎?何必要這麼大費周章?”
蘭蘭搖頭,恨得不行:“我哥舍不得那個爛破鞋,他不肯讓人走。”
餘秋在心裡搖頭,無比鄙視那個男人。
真是沒見過這樣不要臉的,兄妹換婚本身就是在犧牲妹妹,事情都到了這一步了,他居然還緊抓著不放手。
也不想想,他老婆打定的主意讓他當便宜爹。上趕著的到底圖哪樣啊?
餘秋追問這姑娘:“那你呢?你還想跟那個男人一塊過下去。”
蘭蘭突然間嚎啕大哭:“憑什麼呀?臭流氓爛破鞋。”
得,這姑娘好像也不願意放手。愛不愛說不清楚,估計不甘心倒是真的。
不過話又說回頭,誰碰到這種事情也免不了意難平啊。
餘秋一邊同人說話,一邊測量了蘭蘭的血壓、體溫又數了脈搏,又做了心肺聽診。
她發現蘭蘭血壓正常,體溫37.6℃,心肺聽診倒是沒有發現明顯的異常。
發熱是什麼原因造成的?跟她的精神係統症狀有沒有關係?還是她單純地感冒受涼了?
大年初二出現精神症狀異常,先是掉眼淚不聲不吭,昨晚又開始胡言亂語。發熱是先前就出現的,還是後麵才有的?
餘秋示意蘭蘭脫掉褲子,結果這倒黴的年輕女人死活不肯。
她隻好連哄帶勸:“我就看看你的腿,你看,我也是女孩子。沒關係的,你不要害怕。”
蘭蘭上上下下的看她,終於勉為其難地脫掉了褲子。
餘秋給她做神經係統檢查,沒有引出病理反射。
這姑娘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現在這個樣子呢?
先查個血吧,畢竟發著低熱,說不定提示有感染灶的存在。
餘秋要直起腰的時候,下意識地吸一下鼻子,不對,怎麼一股腥臭味?
先前她還沒留意,因為檢查室裡頭常年彌漫著怪味道。病人一個接著一個,出血的感染的,上午她才給糖尿病足的人換藥,那味兒甭提了。
現在她靠近了才意識到,這股腥臭味是從蘭蘭身上發出的。
“蘭蘭,你把褲子脫了。”餘秋端正了顏色,“你不配合的話,我沒辦法給你解毒啊。”
蘭蘭雙眼放光:“他們果然給我下毒了,對不對?我就知道他們是下毒了。哼!我爸媽不就是怕他們沒孫子嘛,他們就會向著我哥。”
她氣呼呼地脫下了短褲,還高興地跟餘秋炫耀:“你用過這個沒有?我自己逮知了猴換的。”
餘秋看著衛生巾上的東西,臉色變了,那一堆黑的紅的白的是什麼?這姑娘流產了。
為什麼會有低熱?是不是因為合並了感染?
餘秋立刻取了卵圓鉗將衛生巾上的東西夾到水盆中,查找絮狀物。
檢查床上的蘭蘭喊了起來:“大夫,我肚子好痛啊。”
餘秋皺眉頭,起身招呼護士:“麻煩趕緊給她抽個血,發燒呢,考慮不全流產合並感染,得控製感染。”
檢查室外頭的蘭蘭母親驚呆了:“大夫,我姑娘懷娃娃了?”
餘秋頭痛:“是懷了又掉了。”
也不曉得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可真叫人頭大。會不會是蘭蘭受到了丈夫出軌跟流產的雙重打擊,精神受不住了?
李偉民跑過來幫忙拿病曆,聞聲驚訝:“她怎麼會懷孕呢?她男人不是心裡頭隻有他妹妹嗎?”
餘秋冷笑:“這又不影響他睡老婆。”
炕照上,人照摟,娃照生,心中依然存真愛。
男人啊,即使有感情不錯的伴侶,也不妨礙他們笑納主動上門的豔遇。
甭看他表麵多深情款款,多像個正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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