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就可以適當的想辦法提高銷售人員的積極性。不說搞回扣這一套,起碼的多送她們些模樣兒新巧的小禮品,起碼得讓人家心裡頭留下印象,願意幫著他們楊樹灣出去的東西,多說兩句好話。
餘秋正在積極思考自己跟楊樹灣的未來呢,對麵的廟主任就突然間沒頭沒腦地發起火來。
“你瞧瞧你們現在都成什麼樣了?吃飯不扶碗,到底是從哪兒學來的破習慣,一點規矩都沒有。”
餘秋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頭心裡頭都是氣。
煩死了,這家夥,到底有完沒完啊?怎麼哪兒都有他,什麼事情他都要摻和一下。
於教授還沒發話呢,哪裡輪得到他當著人家的麵教訓人家女兒。
不想廖主任絲毫沒有覺得自己僭越,狗拿耗子多管閒事,還板著張臉一本正經地教訓起於教授:“這可真不是我說您啊,教授,您一心撲在工作上,我理解,可是女兒要是不好好養,直接養歪了的話,你以後可真的會後悔都找不到地方哭去。
你看看你們家的小秋大夫,現在的態度是不是很成問題?仗著自己基礎好就耀武揚威。結果呢,預考的成績你也看到了,第一名可不是他。”
餘秋真想翻白眼,那是因為卷子出的實在太簡單了,根本沒辦法拉開差距,你要一個高考狀元,跟一個中考狀元同時做小升初的試卷,到底要怎麼才能體現出誰水平高啊?
於教授也護孩子,直接幫著餘秋說話:“小秋前一天晚上忙到大半夜才合眼,上考場的時候人還是暈的。沒辦法,衛生院的病人實在太多了,我們人手又緊張。你看現在還沒過半年呢,收的病人數目就是去年全年的兩倍。小秋又不能丟下病人不管,隻能一宿一宿的乾熬著。”
廖主任沒有給餘教授繼續訴苦下去的機會,隻抬起手來,做了個暫停的手勢,滿臉嚴肅:“我看不是這些,我看主要問題還是她態度不夠端正。
考試的時候我也看到了,她是抓起筆就寫,寫完了放在旁邊,連檢查都不檢查。然後就開始抓著張紙亂寫亂畫。這種態度很成問題的。”
餘秋真是新仇舊恨加在一起,恨不得拍死廖主任,她還沒怪他走來走去打擾她睡覺呢,他倒有臉跑過來告狀了,而且還當著於教授跟何大神的麵告狀,簡直就是居心叵測。
餘秋咬牙切齒:“廖主任,我那不是亂寫亂畫,我是在考慮怎麼提煉水蛭素跟蚓激酶,好發揮更大的作用。”
廖主任壓根不知道她在說什麼,然而直覺告訴革委會主任,這肯定是兩種新藥。
不錯,很好,紅星公社製藥廠已經有好幾種藥在用了。
這兩種新藥既然還沒有開發出來,那就考慮一下江縣嘛,總不能所有的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裡頭,到時候打翻了怎麼辦?
再說了,高師傅怪可憐的,一天天的都沒個歇的時候,他作為江縣革委會主任,也要體恤民情,不能一把頭直接將母雞逼死了,那以後就沒的蛋吃了。
廖主任舌燦生花,一張臉上的眼睛眉毛上下跳舞,表情看上去真誠的不得了,全然一副都是為了基層同誌考慮的模樣。
餘秋十分憂心:“可是提煉蚓激酶跟水蛭素都需要大量的原材料,我們現在沒有專門的養殖場。”
廖主任大手一揮,難得大方起來:“我當是什麼事呢?這種非技術層麵的困難,當然得由我們來做後勤保障。你放心,你需要哪些材料哪些支持,直接給我列個單子出來,我立刻就喊人給你辦。”
餘秋一點兒也不含糊,直接抓起筆來就刷刷刷寫起了需求。現成的藥物要上,基礎的研究也要搞,不管怎樣,她都要留下儘可能完善的框架。
廖主任還在邊上打圈圈,一個勁兒的打聽,這藥什麼時候才能投入生產。
餘秋一本正經地強調:“這可不行,我還在搞研究的階段中呢,不能隨隨便便就用在病人身上。”
廖主任這才悻悻地縮回脖子,又教訓了她幾句諸如要好好學習之類的話,還鄭重其事地批評了她寫字太難看,看著就知道沒文化。
餘秋差點兒氣個吐血,難看個屁,她這叫行楷。作為臨床一線醫生,她字能寫成這樣,她老板都要燒高香了。
好在渡船來了,廖主任總算坐上船去紅星公社折騰劉主任去了。
渡船走遠,何東勝疑惑地問餘秋:“我怎麼沒有聽你提起過這兩種藥啊?”
餘秋語重心長:“藥品總要經過研發階段。既然廖主任這麼積極要支持我們的基礎研究工作,那當然就從這件事情開始了。”
以為大雞腿好吃啊,瞧瞧吃的滿嘴油光的樣子,留下了錢跟飯票又怎樣?那可都是她男友的母親對她的一片心意。
何東勝笑得直搖頭,伸手牽著餘秋:“走,咱們遵循領導指示,好好複習去。”
餘秋立刻手一甩,傲嬌的不得了:“那是,你可是全縣的狀元,小女子真是不勝榮幸,還可以由您來指導學習。”
何東勝快要笑死了。隻要看到小秋,她就總能讓自己笑個不停。
赤腳醫生嗤之以鼻,下巴抬的比誰都高,昂著脖子一路回醫療站,簡直就像一隻要打鳴的小公雞,神氣活現的不得了。
何東勝跟在她後麵,一路走一路笑:“我看你現在快趕上李紅兵了。”
餘秋要跳腳,男友晚上夾雞皮給她吃的好心情一掃而空。真是要命啊,她家田螺小夥怎麼越來越不會說話?那他還是跟李紅兵組cp去吧,反正都已經公主抱過了。
何東勝笑著過來揉她的腦袋,放低了聲音問:“腰還痛不痛?我給你弄弄吧。”
餘秋真是要一蹦三尺高了,什麼腰痛?什麼弄弄?年紀輕輕的,一天到晚不學好,這都在琢磨些什麼呢?
年輕人,姐姐要勸你,惜取青春少年時,勸君奮發好讀書。這雖然算不上春光明媚,可也是夏夜晴朗,古人還用螢火蟲,今天我們有電燈泡,當然得奮發圖強,好好讀書。
何東勝滿頭霧水地看著她:“我給你紮針灸啊,你又不是沒紮過,直接在額頭上取穴就可以了,不耽誤事情的。”
哦,原來是額頭上取穴。餘秋尷尬地清清嗓子,琢磨著要怎樣把這件事情圓過去再說。
不想何東勝反應極快,已經明白自己的女友在糾結什麼了。生產隊長表情微妙:“小秋,你這一天天的都在想什麼呢?”
餘秋毫不猶豫地使出了九陰白骨掌,當場教年輕人做人。
她惡狠狠地威脅:“你就一點想法也沒有嗎?”
她到底要不要麵子啊?她男友牽著她的手,就像左手牽右手,非得證明男女間存在純友誼,完全一點兒想法也沒有嗎?
何東勝笑得厲害,揉了把她的頭發:“那我告訴你,我想不想。”
他真想狠狠地親下去呀。
奈何理想很豐滿,現實太骨感。何東勝到了醫療站,就發現胡楊還在屋子裡頭待著。
不等生產隊長開口打發人趕緊去學校,胡楊先開了口:“小秋,你過來一下,我有事情跟你講。”
何東勝聽到小秋兩個字就不痛快,感覺胡楊實在喊得太親密了。
不過更加不痛快的事情還在後麵呢。
胡楊看著餘秋,滿臉嚴肅:“你跟我回一趟我家吧,我爸爸有話要跟你說。”
生產隊長要跳腳了。胡將軍是什麼意思?乾嘛特地讓小秋登家門?
胡奶奶在旁邊也豎起了耳朵,哎喲,這是點錯了鴛鴦譜嗎?怎麼鬨出這一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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