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他已經不好(1 / 2)

七零婦產聖手 金麵佛 10487 字 8個月前

餘秋以為自己得罪了二小姐, 這位聲名狼藉的權貴就算不給自己楦頭吃, 估計也不會再有好臉。

她的話其實有些惡毒了, 她隻差指著人家鼻子直接撕破臉:你賴以謀取巨額財富的大飯店很快就不再是寶貝金疙瘩蛋。你找我合作其實是你在求著我們。因為你迫切需要轉型, 而發展試管嬰兒事業是一項新興的富有前景的行業。

現在這項技術是一家有女百家求,你看到了前景,旁人看不到財源滾滾嗎?日本一向對於跟大路合作充滿了興趣,雙方瑉間的交流也更為活躍。

如果非要打著瑉族感情說合作, 香港澳門同樣可以呀。從某種意義上來講, 現在大路跟香港的聯係還更緊密呢。香港的自由港身份更加靈活機動,可以做許多事。

現在大路和顏悅色,耐著性子下來談可不是因為怕了你們,而是不想這件事情再拖下去, 省得夜長夢多。你們千萬不要夜郎自大,好了傷疤忘了疼, 20多年沒開打了,就把好臉當成理所當然。

統一是理所當然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否則也不會互相接觸。

既然心裡頭有數,那就彆做夢了, 以為自己真的能夠偏安一隅,靠著自我麻痹做清秋大夢。

不統一的話,郭瑉黨在這座島上會越來越沒有市場。本來就是外來客,不受人家歡迎。現在他們還能坐得住江山,說白了不過是因為從大路帶過來的老底子厚實, 能夠鎮得住。

等到坐吃山空,什麼東西都沒了,看看人家還給不給你們好臉。

知道要統一,那就趕緊坐下來好好談統一的事。想依靠三瑉煮義統一,壓根沒戲。所謂願賭服輸,都被打得落花流水的了,憑什麼還想站在高台上要求用自己的煮義去領導彆人?

旁的不講,抗戰結束後,雙方進行和談,中公有沒有提出過自己來領導郭瑉黨?誰腦袋瓜子不清白,青天白曰旗可不是用來做夢的。

懟人一時爽,回頭就是火葬場。餘秋做好了思想準備穿小鞋,不想沒隔幾天,二小姐居然又和顏悅色地過來找她了。

這一回,二小姐拿來了一堆x光片,請她幫忙進行診斷:“哎呀,一聽說大路來了神醫,我的好多朋友都想來請你看看。就麻煩您幫幫忙吧,生病了都不容易。”

餘秋態度審慎:“一個人的病情是沒有辦法單純依靠輔助檢查來判彆的。如果要我幫忙看病的話,最起碼的我必須得見到病人本人,幫他做體格檢查,並且詳細詢問病史。所謂輔助檢查,可見主體並不是它們。”

二小姐麵上笑容依舊:“小秋大夫,您可真是認真負責。隻不過老人家年紀都大了,讓他們舟車勞頓不容易,還請您幫忙先看看片子,起碼給出點兒您的看法,以安安病人的心。”

餘秋勉為其難:“我隻能就事說事,依據我看到的片子情況,談點兒我的看法。”

她一張張片子看過去,給出了自己的意見。到剩下最後沒幾張片子的時候,她指著其中一張片子道:“這應該是肺積水,要趕緊處理了。”

二小姐麵上浮出個古怪的神色:“您也認為他應該抽取積水,對不對?”

餘秋立刻警覺起來:“這要搞清楚他的疾病性質,還要做好預防感染的工作。理論角度上講,這個時候抽取肺內的積水沒有什麼錯誤,但如果不做好一係列的保障措施,還是會造成很多麻煩的。”

二小姐像是來了興趣的模樣,示意餘秋:“願聞其詳。”

餘秋正色道:“比方說,這些積水是由感染造成的,裡頭有病菌,那麼抽取積水的過程當中有可能會造成感染擴散。再比方說,抽取積水的過程中消毒沒做到位,周圍環境比較糟糕,那也會增加感染的危險。畢竟您也提到了,這是為要過百歲大壽的老人家,身體不比一般人,還是要慎重為妙。”

二小姐沉默半晌,突然間笑了起來:“這回你的說法跟上次可不一樣。”

餘秋輕描淡寫:“上回你也沒讓我說完話呀。所有的治療手段都有適應症禁忌症以及並發症,必須得做好了準備,才能減少並發症的發生。”

二小姐自言自語一般:“那假如並發症已經發生了,那該如何處理?”

餘秋不假思索:“當然是對症處理了。比方說炎症感染擴散,那就用消炎藥,在比方講患者高熱不退,那就要趕緊給予降溫處理。”

二小姐追問了一句:“除此以外呢?我很好奇,大路在這方麵有什麼研究沒有?”

“所有的疾病都是明確病因,對症對因治療。”餘秋笑了起來,“我其實不是研究這方麵的專家。我所知有限,我隻知道假如是我的話,我肯定得想辦法先做抽取液培養,做藥敏試驗,同時行經驗性治療,儘快將體溫降下去。”

二小姐跟歎氣一樣,輕輕地籲出一口氣:“看樣子,這個積水不應該抽啊,好像反而抽錯了。”

餘秋愈發警覺:“話也不是絕對的,任何治療手段都有可能存在風險。隻能說風險發生的概率高與低而已。有人不過是感冒,絕大部分人都會迅速好起來。但偏偏就有人發生病毒性心肌炎病毒性角膜炎,失明甚至喪命。小概率事件永遠都有可能發生,醫學是沒有辦法保證絕對不存在風險的。隻能說,問題發生了,誰都不想。隻能說與其糾結前麵發生的不幸,不如趕緊想辦法處理後麵的問題。”

二小姐點點頭:“你說的也是,糾結前事無益。隻希望朋友家的這位老人能夠早點兒康複。”

她抬起眼睛,衝著餘秋笑,“我聽說你除了治病之外,還自己研發藥品,有好幾種藥效果很不錯。二姨媽還給三姨媽特地帶了你做的藥膏過來,三姨媽很高興呢。”

餘秋微微笑:“談不上是我做的,其實是我們藥學專家研究出來的。”

“喔。”二小姐越發來了興趣的模樣,“你們都研發了什麼藥品啊?”

餘秋直接拿出本小冊子,遞到二小姐麵前:“您可以看看這個,這是我們建郭之後醫療成果的彙總。我們不僅自製了青黴素、鏈黴素、慶大黴素、依替米星等等,極大地改善了人瑉的生活健康。”

二小姐越看越覺得有趣,笑著拿在手上:“我回去好好研究研究。其實除了醫院之外,也許我們還可以在其他方麵進行進一步的合作,比方說生產藥品。我是很有誠意的。”

餘秋笑容滿麵:“那不知道何時兩岸才能實現電話通話。這對我們的合作大有裨益。”

二小姐頗為犯難的模樣:“這種事情不是我能夠做決定的,我隻是位普通的商人而已。因為懷揣著對婦女界同胞的關心,所以才想要與你們合作。”

餘秋言笑晏晏:“任何想要吸引投資的地方必須得提供良好的投資環境。我看苔彎這幾年在吸引外資方麵做的很不錯。既然已經拿出歡迎華人華僑赴台投資的態度,那為什麼要關上對大路的門呢?大路擁有廣茂的天地與市場,大路方麵絕對是良好的合作夥伴。你們可不能表現出跟外人說的一樣,我們中華瑉族一向對外友善,對自己人無比苛責。我想儘快實現通話,對於我們雙方都大有裨益。”

二小姐躊躇了片刻,突然間笑了起來:“小秋大夫,你可真是自謙了。你老是說離開了醫院,你就什麼事情都不會做。我看未必,你在日內瓦的發言我就聽過,很不錯啊。”

餘秋趕緊擺手:“您過獎了。其實我完全不懂正治,我就是位大夫而已。但我想說的是,一個信心十足的人是不擔心彆人看到自己屋裡頭是什麼樣子的。大路已經對苔彎開放了懷抱,禮尚往來,苔彎也應該敞開胸襟。倘若胸有成竹的話,完全不必如此忌諱。畢竟按照你們的說法,大路的瑉眾應該會被你們吸引啊。該擔心的是我們。”

二小姐意味深長:“這倒是真的,我聽說近些年來逃崗事件頻發。不少人為了去另一個自由的地方不惜以自己的性命相搏擊。”

餘秋大大方方:“偷渡問題估計在這世界上絕大部分郭家與地區都存在。我相信拚死一搏的苔彎人也不是沒有。人對這個世界的認知永遠充滿了局限性,並且滿是幻想。且再過三五年,今天拚死一搏的人,會不會後悔都很難說。”

二小姐沒有接餘秋的話,半晌沉默不語。

於秋也沒再追著不放,隻說起了其他話題:“對了,您先前提到過因為心臟瓣膜病導致肺積水的病人,其實病人可以做超聲心動圖檢查。剛好我們大路在超聲機檢查這一塊,有些小小的改進。倘若你們願意的話,可以帶著病人去大路做全麵體檢,說不定能夠大有幫助呢。當然,如果病人年老體衰不方便移動,其實也不是不可以從大路進口機器。我們對於自己的同胞向來不藏著掖著,絕對不會搞封鎖那一套。”

這事情倒對了二小姐的胃口,她笑容滿麵:“那可真是個好消息。我多想趕緊弄一套過來,先給我自己好好做做檢查。我老疑心我身上不舒服。”

餘秋當然要誇她精神飽滿神采奕奕,完全看不出來身體有哪兒不對勁。

等到二小姐拿著那遝子資料走了以後,餘秋才轉過身,回自己的房間去。

林教授正在忙碌著翻看苔彎方麵的醫學資料。苔彎這些年的醫療技術水平發展的很不錯,原本底子就好,加上他們的醫學人才培養也的確係統化,所以不擔心後繼無人的問題。

聽見房門響,林教授抬起頭,看見餘秋麵色凝重,不由得奇怪:“怎麼啦?二小姐給你臉色看了?”

餘秋搖頭,微微皺眉:“這倒沒有。我懷疑——”

她遲疑了片刻,才湊到林教授身旁咬耳朵,“老槳身體不好了。”

林教授笑了起來,這事兒大家應該心裡頭都有數啊。他這幾年身體狀況都不好,從他鮮少在人前露麵就能看出來。

餘秋搖搖頭,正色道:“是他的情況進一步惡化了。很可能已經到了沒辦法收場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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