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中(捉蟲)(1 / 2)

七零婦產聖手 金麵佛 11785 字 8個月前

蹭救援飛機回京的路上, 胡二姐一直幽怨地盯著餘秋。

她就不應該相信這個撒謊成性的家夥。大騙子, 她整整等了她三天!每次有餘震, 地麵晃蕩的時候,自己都快嚇死了。

梅大哥說要送她回父母身邊,她哪裡敢啊?要是兩個人出去的, 就她一個人回去,她爸能打斷了皮帶。

餘秋尷尬地笑,試圖跟滿臉控訴的胡二姐講和:“忙啊, 事情都是一樁接著一樁的。都撞到眼前來了,我總不能不管吧。我跟你說呀, ……”

胡二姐頭一扭, 小辮子差點甩到餘秋臉上。她才不信她呢。這人說話就是嘴上跑馬,舌頭上能撐船。

餘秋驚訝不已,立刻假模假樣地表達謙虛:“同誌您過獎了,實在不敢當,宰相肚裡才能撐船呢, 我這樣的實在跟不上。”

胡二姐差點沒被這不要臉的人給活活氣死。就這樣的家夥, 她爸還說自己有她1/10,他就高興死了。她就知道她爸眼睛早老花了, 不過是死撐著要麵子不肯承認。

餘秋怕她下飛機的時候還哭哭啼啼, 到時候萬一有大佬接見, 那自己麵子也跟著掛不住。

於是她不得不使出殺手鐧:“彆哭了,我跟你說,今天我可是要去見王老夫人的。”

胡二姐先是茫然, 反應不過來究竟是怎麼回事。什麼王老夫人?就是見王老夫人又怎麼樣啊!

稀罕!說的好像她沒有見過領導一樣,她小時候可是被好多嬸嬸阿姨抱過的。

餘秋諄諄善誘:“是去家裡頭見。”

胡二姐少女心立刻敏銳起來。去家裡頭見,家裡除了王老太太之外,還有王老先生啊。

她立刻止住了眼淚,開始拚命地往臉上煽風,試圖讓自己的眼睛趕緊恢複正常。要不是飛機窗戶實在打不開,她簡直要用冷風吹吹臉,好利用嚴寒幫自己消消腫。

天呐,王老先生,她要見到王老先生啦!

她運氣不好,比她早一波去□□的紅未兵都受到了主席與總理的接見。

結果他們參加串聯,去的時候火車還免費,回來火車就要買票了。真是一聲招呼都沒打。更淒慘的是,主席跟總理誰也沒露麵,他們就被直接打發回去了。再然後,就是轟轟烈烈地下鄉。

現在,她終於要見到王老先生了!

兩個女孩子是湊在一塊兒咬耳朵的。何東勝沒聽到她倆談話的內容,就看見胡二姐突然間不哭了。

他不由得奇怪,小秋到底跟這姑娘說了什麼呀?胡二姐怎麼笑得跟春花盛放一樣。

這姑娘可不好哄,據說她找不到小秋的時候,嚎啕的點兒沒直接震塌了火車。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小秋咬牙切齒,雙頰肌肉還不停地抽來抽去,整張臉簡直可以用扭曲兩個字來形容了。

何東勝欲發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到底怎麼了呀?你們這是?”

餘秋靠在何東勝懷裡頭,眼睛盯著傻樂嗬的胡二姐,冷笑:“拔劍吧,情敵,我們是沒辦法和平共處下去的。”

何東勝渾身一個激靈,趕緊澄清事實:“我天天跟你在一塊,我跟她連話都沒怎麼說過。這事兒你可不能冤枉我。”

餘秋呲牙咧嘴:“我男神,她也覬覦我男神。”

何東勝現在已經習慣了小秋稀奇古怪的說話方式,瞬間反應過來她說的是哪位。年輕人的一顆心真是刹那泡進了山西老陳醋,酸的不成樣子。

“原來是你的心上人啊。”何隊長身體往後退。

既然如此就不要勉強了,彆靠著他的胸口。整得他跟個惡霸似的,非讓人家身在曹營心在漢。

餘秋趕緊抱住人講和:“沒有的事,我就是怕她傻嗬嗬的,到時候掉份子。”

何東勝才沒有這麼好哄呢。一直到要下飛機的時候,餘秋在她手心裡頭撓了兩下,他才勉為其難地原諒了心猿意馬的女友。怎麼辦呢?她愛上的可是一匹野馬。

好在她眼光足夠高,到今天為止,心猿意馬的對象隻有一位王老先生。算了,自己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餘秋戲太多,實際上飛機抵達機場以後,沒有任何大佬親自出麵迎接。

想想也是,這天寒地凍的,又不是見外賓,大佬特地跑出來做什麼?隻有幾輛黑色的轎車將他們一飛機人分彆拉送去不同的地方。

饒是如此,胡二姐仍然覺得自己走在雲堆上。她一路傻笑就沒停過,直到車子開到花廳前頭,她還是一副暈乎乎的樣子。

餘秋都後悔帶她出來了。她立刻嚴厲地警告胡二姐:“你再這樣的話,我不帶你進去了。”

剛才還跟泡在茅台酒壇子裡頭一樣的胡二姐瞬間清醒了,立刻擺出標準的革命女戰士表情,朝餘秋一揮手,大踏步往前走:“走!”

餘秋頭大如鬥,立刻拽住她:“你給我歇歇。”

姑娘你清醒點兒,王老太太雖然不是王老先生,可也是正兒八經的大佬,手上有一堆事情呢。他們得等著,然後被叫到了才能覲見。

先前跟餘秋有過一麵之緣的錢同誌出來,招呼他們進屋去:“彆站著了,外頭冷,先進來吧。”

進了屋之後,果然暖和多了,餘秋都忍不住渾身抖了一下。

王老太太同人一邊說話一邊往外麵走,兩人臉上都帶著笑。

因為逆光的原因,還是王老太太旁邊的人先看清楚了他們,笑著打招呼:“你們辛苦了。”

餘秋看見老夫人的臉,激動不已。不僅僅是因為看到了她本人,而且誰都知道老夫人近年來深居簡出,倘若不是因為苔彎的事,她決計不會出門露麵的。

沒想到這一回,她也來了。

像是看出了餘秋的心思,老夫人微微地笑:“為婦女兒童事業,我雖然能力有限,卻還是要努努力的。”

餘秋不由自主地走上前,高興的要擁抱老人:“您怎麼能妄自菲薄?您的能力您的風采,我們所有人都為之深深折服。”

她其實非常害怕,兩岸統一之後,老夫人會失去對生活的熱情。人是靠內心的追求支撐著生活的,尤其年紀越大,身體越不舒服的時候,假如沒有精神支撐,生活就變得極為苦悶。

現在好了,老夫人又恢複了活力,她找到了更永恒的事業,或者說她又重新開始自己最為關心的婦女兒童事業。

王老太太在旁邊笑:“就是呀,您做的貢獻,所有人都看在眼裡。您不僅僅是夫人,也是我們的副主席,我們婦女兒童事業的開拓者守護者。剛才您說的少年宮的問題,我們都覺得很有道理。我們要儘快恢複少年宮跟兒童劇院的正常工作。孩子是祖國的未來,孩子的工作做不好,未來就危險了。”

她笑著招呼餘秋,“正好,你也過來幫忙看看,我們選了一批劇目,準備後麵在兒童劇院重點上演。”

餘秋趕緊走上前,仔細看看這些劇目,什麼《飛向星星世界》、《馬蘭花》、《雙雙和老虎》,頓時滿臉大窘。

這些劇目,她一個都沒聽說過。要是什麼《阿凡提的故事》或者《大鬨天宮》之類的,她還能跟著掰扯兩句。

王老太太流露出失望的神色:“看樣子,你們不記得了。早10年前,這些劇經常演的。”

老夫人也歎了口氣:“好多年了,到現在差不多有9年了,孩子們忘光了也是正常的。”

胡二姐倒是興奮起來,立刻比劃給老人看:“記得,怎麼不記得?那時候我們一塊兒去少年劇院看。還有《同誌們和你在一起》、《雪女王》。”

說完之後她後之後覺得想要咬舌頭,她怎麼能講酥連的劇呢。那可是蘇修,是要犯大錯誤的。

王老太太卻鼓勵道:“好東西還是好東西,酥連的東西也不全是壞的。我們要加以甄彆,吸收發揚優秀的外來文化。”

既然還有人記得,那就代表應該還是有觀眾的。他們的想法是文化一代代傳承。當年的小觀眾們現在已經長大成人,孩子差不多就是他們當年的年紀。

假如父母跟孩子一塊兒看劇目,肯定能夠勾起很多關於往事的回憶。

胡二姐不好意思起來,扭扭捏捏的:“我沒孩子,我還沒對象呢。”

王老太太高興得直點頭:“很好,響應國家號召,晚婚晚育,將更多的時間投入到社會生產建設中去。”

老夫人笑了,還抓著胡二姐的手,仔仔細細地看:“你就是胡二姐吧。”

胡二姐有點兒尷尬,她有名字的,她叫胡潔。

每次餘秋叫她胡二姐的時候,她總覺得這人有彆的含義。

王老太太也笑著看胡二姐,點頭誇獎道:“很好,這次抗震搶險救災,你們做的都很好。苔彎同胞看到了也很受感動,我們革命同誌的後代不是闊少爺嬌小姐,而是時刻為人民服務的勞動者奉獻者。”

胡二姐叫這一頓誇搞得有點兒找不到北。

她臉漲得通紅,倒是難得謙虛起來:“哪裡有,沒有的事,我也沒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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