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難道不是你們捐的嗎?(2 / 2)

七零婦產聖手 金麵佛 13224 字 8個月前

說著她還挑挑眉毛,朝餘秋眨了下眼睛,姿態親密又曖昧。

餘秋感覺心中有一千頭草泥馬呼嘯而過,感覺二小姐的確是唯恐天下不亂,看熱鬨從來不嫌事情大。

眼看著現場的局勢越來越不對勁,先前挑起事端的富商大聲喊了起來:“我們是大清子瑉,遵守的也是大清法律。我大清朝的時候就出幗了。”

其他討了小老婆又不願送走人的男子紛紛跟著點頭附和,沒錯,大清朝可沒說不許納妾。

何東勝不耐煩地看了眼那男人,毫不客氣:“那閣下起碼1911年就應該離開幗內了。我算算,就算你1911年出生的,現在也是年過花甲。能給人當爺爺了,還想著討小老婆?”

餘秋也跟著冷笑:“一直梨花壓海棠啊,你也不怕馬上瘋。”

周圍響起哄鬨聲,不少人笑得曖昧。

那富商像是鑽了牛角尖,死活擰不過趟來,愣是梗著脖子強調:“我願意,我就是大清的子瑉。”

餘秋點頭:“好!那咱們就拿大清的法律說事。大清律法規定男子滿四十無子方可納妾。請問,這些兒女不是你的孩子嗎?你為人父,大庭廣眾之下如此有辱斯文,你就不怕你的孩子們因為你而蒙羞嗎?還是你不承認他們是你的妻兒?”

富商已經娶進門的姨太太立刻哭哭啼啼:“你個沒良心的,你是想逼死我們孤兒寡母嗎?我們撞死在祖宗排位前頭,給你小老婆讓道行不行?”

這會兒,原本還吵的不可開交的主母與姨太太又團結一致了,隻要不讓新人進門就好。不然這一大家子,在這鬼地方坐吃山空,帶出來的家產有限的很,能維持多久啊?

富商悲憤欲絕,氣呼呼地吼叫:“那我兩條小黃魚就打水漂了?一聲響都不帶的。”

餘秋側頭看那對父女,做父親的佝僂著脊背,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連頭都不肯抬。大約是害怕,他整個人抖得不行,一聲不吭。

還是那堅決不肯給人當小老婆的姑娘死死咬著下嘴唇,拚命不讓眼中的淚水落下。

那男子還在咆哮:“兩條小黃魚啊,可以買一套帶院子的房子了!”

小黃魚一兩一個,用的是瑉幗時期的舊度量,大約31.2克。況且亂世黃金,這個時候他們能夠拿出手的小黃魚的確值錢。

瑉兵裡頭有人不痛快,大聲訓斥這對糊塗的父女。既然身無分文,為什麼不坐他們公產黨的船?非要跑去跟幗瑉黨湊熱鬨,沒錢居然能夠想到賣身的主意,也是夠可以的。落到眼下的境地,責任起碼一半在自己身上。

都窮的叮當響了,有什麼好對革命的東西呀?公產共妻,虧他們想得出來。以為是天仙呢,全幗的男人就盯著她。

那姑娘含著兩泡淚,一副快要哭的模樣。

二小姐卻毫無憐香惜玉之情,居然衝著餘秋似笑非笑:“貴黨的積威可真是大啊。”

瞧瞧,可不僅僅是富人怕哦,窮人也畏懼的很。公產黨真應該好好反省一下,為什麼自己的形象如此十惡不赦?

何東勝麵色不變:“那得歸功於貴黨的宣傳啊。無中生有的事情,說的跟真的一樣。”

餘秋則看向那年輕的姑娘,目光如水:“你們父女打算怎麼辦?”

大姑娘咬緊了牙關,下了狠心:“我……我還我們的船費。”

二小姐卻突然間喊了起來:“你們在說什麼奇怪的話呀?哪兒來的船費?這船是我們免費派出去接人的呀。”

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哎呀我明白了,你們是說金條吧?那不是你們捐了蓋學校跟醫院用的嗎?”

她招呼手下出來大箱子,從裡頭拿出捐贈名單,翻開來示意大家看:“諸公為了醫療與教育作出的貢獻,一筆筆賬我們都清楚的記著呢。將來等到醫院與學校建成,我們會立大碑,將諸位的名字都鐫刻上去,讓子孫後代堅秋萬世景仰。”

所有人都傻眼了,完全沒有想到二小姐居然還有這一手。沒錯,當初是讓他們在這個簿子上簽了字畫了押。可那不是經手的人擔心被查到貪汙**,用這手瞞天過海嗎?這種事情他們可做多了,壓根不足為奇。

現在,照著二小姐的意思,還真打算用這錢蓋醫院建學校了?

二小姐看著餘秋,笑容滿麵:“我這兒資金募集的差不多了,馬上開始動手建學校跟醫院。令表哥也要加油啊,彆說我打他個措手不及。”

餘秋眼皮子直跳,感覺10個蘇嘉恒加在一起也不是二小姐的對手。

天啦!虧她想得出來,也真是絕了!

二小姐在捐獻的名單當中找到了那對父女的名字,目光中飽含心痛的責備:“為教育與醫療事業做貢獻也要量力而行。捐兩根金條是心意,捐兩塊錢同樣也是一片真心。哪裡需要借錢來捐助呢?這個不好。”

她手一伸,手下人立刻遞上兩條小黃魚。

二小姐笑容滿麵,直接將金條送到了眼中含淚的姑娘手裡,還親切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看的餘秋一陣心肝亂顫。

“這個你拿回去吧。”二小姐抓著人家的手不鬆開,“你的心意,我們領了。”

那姑娘的父親眼睛盯在那兩條小黃魚上,迫不及待伸出手想要抓住。

沒想到他女兒卻突然間將金條推回頭,倔強地抬起下巴:“捐了就是捐了,欠下的債,我自己還。”

旁邊發出唏噓聲,有人搖頭說著姑娘傻,也有人歎氣講這姑娘有誌氣。

那姑娘卻隻看著餘秋:“你們講會給我們提供做工的地方,是真的嗎?我要報名做工,我自己掙工錢。”

餘秋點頭,難以掩飾自己的欣慰:“工廠在建了,現在修路種菜種莊稼也需要人手。還有我們準備搞健康普查,同樣需要人幫忙。你看你擅長哪一方麵,到時候過來報名參加麵試。”

這筆債務他們不能輕易免。因為一旦開了這個頭,這麼多華僑之間的經濟往來賬目肯定相當複雜,要是大家夥兒都有樣學樣要求免除債務的話,那麼會造成華僑群體的不穩定。再說他們也沒有權力免除債務,解放前的債,隻要不是非法的高利貸,欠債的人同樣需要償還。

何東勝在旁邊幫腔,揚高了聲音:“這裡是你們的新家園,建設新家園,需要每個人都貢獻出自己的力量。倘若有人從來沒有做過工,想試試看自己是不是具有獨立生活的能力,那麼就趁機報名看看吧。這世界上的事情難者不會,會者不難。從來沒有誰真的什麼事情都做不了,隻要自己肯努力,一定可以找到自己發光發熱的地方。”

他微微皺著眉,目光看著那麵色灰敗的中年富商,“事急從權,當時情況特殊,大家都是同胞,又是坐同一條船過來的。你也不能半點兒情義不講,非得把人逼到絕路上。這兩根金條,對半開吧,她以後每個月拿1/3的工錢出來還債。你不要逼迫也不要催促人家,否則把人逼狠了,你也拿不到好處。”

旁邊有人拚命地朝那中年富商使眼色,示意他不要跟乾部對著乾。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公產黨準許他們保留自己的財產,又沒有直接將債務一筆勾銷已經算不錯了。

再說就跟公產黨說的一樣,那個時候趁機討人當小老婆,這跟公開的販賣人口又有什麼區彆?萬一公產黨抓著這件事情不放,直接定他的罪名,收了他的家產,把人丟進大牢做苦役,才叫沒他哭的地方呢。

富商的妻子立刻站出來發話:“可以,既然夫妻是平等的,那這家產一半我說了算。我同意免除一半的債務,一根小黃魚就行。”

比起平白多了個吃乾飯的姨太太,家裡頭再找回根金條顯然更加合當家主母的意。

她一開口,旁邊的姨太太也跟著附和:“老爺,沒魚蝦也行,有一根就不錯了。”

這中年富商還想再發話,再一看周圍人全都盯著他,幾個孩子更加可憐兮兮的,生怕他會鬨出事的樣子。他隻能狠狠地一咬牙,老大不甘心:“好吧!”

二小姐笑著從那姑娘手裡的摸出條小黃魚,還給中年富商,笑容滿麵:“我就說,既然有心回幗參加建設,那肯定還是仁義的,怎麼可能把人往絕路上逼呢?到時候,我一定會延請名家寫上大家夥兒的名字,讓子孫後代都景仰諸公的慷慨。”

她目光梭巡一圈,微微歎氣,“當然,如果諸位現在反悔了,不想捐這個錢,我們也不會勉強。現在,賬冊跟東西都在,誰想領回頭,過來簽字畫押便可。”

眾人麵麵相覷,一位老者被推選出來當代表。須發皆白的老人手一揮:“誰說我們不願意了?這個是我們心甘情願捐助的。我宣布,我再捐兩根金條,用於修路。”

周圍發出一陣叫好的聲音,陸陸續續又有人表示要捐贈。

二小姐帶來的手下趕緊過去幫忙登記。

旁邊的瑉兵個個看得目瞪口呆,還有人小聲衝何東勝嘀咕:“話全都讓她給說完了,好人全叫她給當了。”

這人可真是會占便宜。

何東勝示意瑉兵不要多嘴。不管這錢是誰弄來的,隻要花在海南的建設上,那就是他們賺了。沒必要非要爭這個口舌的高低。

一片熱鬨紛繁中,突然間有人發出驚呼:“哎喲,這怎麼啦?羊角風發作啦!”

那姑娘的父親倒在地上,口吐白沫,身體不停地抽搐,眼淚鼻涕糊的一塌糊塗。手電筒照上去的時候,眾人聞到了一股尿騷味,顯然是這人小便失禁了。

餘秋默默地在邊上觀察,突然間開口問那姑娘:“你父親是吸雅片還是抽白麵?”

那姑娘淚流滿麵,一副說不出口的樣子。

瑉兵們都驚呆了,雖然他們搞不清楚什麼叫白麵,但是雅片總知道的。這人,難不成是個大胭鬼?難怪這家夥不敢上公產黨的船呢,這是在害怕大陸不讓抽大胭,還想繼續過他的煙癮。

餘秋看了眼二小姐,揚高了聲音歎氣:“看看,誤會多深啊。他們不僅以為苔彎可以討姨太太,居然還認為苔彎不管大胭鬼,以為島上全是大胭館呢。”

為什麼會造成這麼深的誤會?貴黨也該好好思考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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