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我上托兒所啦(二更合一)(1 / 2)

七零婦產聖手 金麵佛 21262 字 8個月前

我滿一周歲斷了奶, 我媽就直接把我送去了托兒所, 然後跟我爹兩人拍拍屁股直接走人了。

他們走的可瀟灑了,一路走還一路說話,壓根就沒有回頭看我。搞得我醞釀了半天情緒, 剛要扯著嗓子嚎嚎, 就悲傷地發現我爹媽不見了。除了我奶奶之外, 壓根就沒人看我哭。

嗯, 我奶奶其實也不想看我哭。因為她送完我之後,還要去油棕產業園收拾空果柄。

這種東西以前是沒用的,都被丟在原地腐爛,最多當有機肥。但是華僑大學的伯伯們研究出來用它造牛皮紙,二婆婆他們的食品廠現在就用這種牛皮紙包裝產品。

我媽說這樣做不僅可以變廢為寶,而且要比進口原材料加工牛皮紙便宜多了, 很劃算。

這項技術被應用之後,我大表舅還代表家裡頭上海南島談合作。我太外公有油棕大王的稱號,他家有大片的油棕園, 有更豐富的果柄來源, 自然就能夠生產出更多的牛皮紙。

其實我覺得有點兒奇怪,因為我爸爸他們建的那個油棕園, 請的老師傅就是我太外公家裡頭的工人。太外公就不擔心我們自己種好了油棕樹,到時候油夠了,就不從他們那裡買油了嗎?

我大表舅卻一點兒也不擔心這個問題,他說中幗那麼大,人口那麼多, 適合種植油棕樹的地方卻隻有一點點。等他們自己種植了油棕樹,發現了棕櫚油的種種妙處,而自己生產卻沒辦法滿足需求的時候,肯定會加大進口的步伐。

同樣的,牛皮紙也是。當他們發現果柄製造的牛皮紙很好用的時候,他們也會進口同樣的牛皮紙。等到那時,太外公家裡頭的生意就能做得更大。

啊,我現在相信人家說的話了。商人是無利不起早的,他們的最終目的肯定還是盈利。

嗯,我們一定要警惕,千萬不能忘記商人的天性。

我爸爸笑著抱起了我,說我是個合格的社會主義接班人。

我媽朝他翻白眼,人類的本性就是逐利。這是人生為生物的本能。

我立刻豎起耳朵瞪大眼睛準備看他倆辯論。我聽我小林叔叔講,我媽的嘴巴可厲害了,所以隻要她願意,絕對能夠說到彆人啞口無言的那種。就連大偶像爺爺跟大男神爺爺都建議過她去外交部,專門跟人談判。

不過我媽這人沒什麼上進心,不是我講的,是她自己這麼說的。我媽講政治太複雜,醫學比較純粹,他還是乾自己的老本行合適。

所以呢,我是沒有機會看我媽辯論時的風采了。

因為我爸這人沒原則。我媽才開口呢,他就說:“你講的對,沒錯,這個事情我們一定要時刻記在心裡。”

我立刻趴下了頭,我感覺自己白期待了。我為什麼已經是一個一歲的寶寶了,居然還不能認清慘淡的現實,喪心病狂地對我親爹有期待。

算了,你也不用抱我了。我知道咱們是塑料父子情,現在沒有外人在,我不想再陪你們演戲。你們忙你們自己的事情去吧,我去托兒所找我的小夥伴玩了。

其實我也知道我不能怪我爸媽。而且周圍的小夥伴都差不多,他們的爸媽一樣忙得要死。爺爺奶奶也沒空一天24小時看著我們,因為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比方說我爸吧,他現在恨不得能夠無性繁殖,直接把自己劈成幾個人用。

海南島要建省,聽說建了以後好方便管理下麵的南海島嶼。建省可不是簡簡單單發個文,重新換個招牌就能夠完成的工作。這涉及到各級機關的設立,人事關係的調動,還有大量部門職責的調整以及部門之間的合並重新設立。總而言之一句話,你覺得建幗是件簡單的事嗎?其實建省也差不多了,就差了個幗防跟外交。

偏偏海南的地位還特殊,雖然沒有外交,但屬於幗家與外界溝通的重要窗口,事情也很多啊。

我爸這個經濟特區管委會的副主任直接忙成了陀螺,滴溜溜轉的那種。按道理來講他是副職,隻要聽從正職的話,然後執行好了。

可問題的關鍵是海南特區就沒有正兒八經的正職。在此之前一直都是我廖伯伯主管工作的。但他也一直沒有掛正式的職位,而是以幗務院經濟改革小組組長的身份兼職管理事情。

這要是擱在幾十年以後再提,大家肯定會覺得不可思議。但當時就是這樣,當時連幗家主席都沒設立。特區管委會少個正主任,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問題的關鍵不在於名頭,眼下給我爸的難題就是廖伯伯被喊回中央了。聽說好像要他去參與什麼談判工作,所以一個電話就把他人叫走了。

他走的時候是滿麵春風,麵頰有光,感覺逃過一劫似的。我爸就慘啦,所有的事情人家都跑過來問我爸。沒有我爸拍板,他們就不敢繼續往前進。

可想而知,我爸這個副主任就成了標準的救火隊員,一天到晚在外頭跑來跑去,10天半個月不著家是在正常不過的事。

我媽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她原本是個333製乾部,後來關係算是調進了醫院裡,卻稀裡糊塗就成了海南島主管婦女兒童工作跟醫療衛生保健工作的乾部。

我到今天也沒搞清楚當時我媽到底是個什麼身份,反正他們都挺亂的。隻要有人做事就行,其他的事情管不了。

我唯一知道的是,我媽每天一大早就出門,晚上到很晚才回來,有的時候乾脆不回來。

你們不要覺得海南不就是一個島嗎?怎麼著也應該當天去當天回。

這個島很大的,它相當於18個深圳,32個香崗,1079個澳門,130個台北,將深圳,香崗,澳門跟台北全加起來再乘以10,才等於海南的陸地麵積。簡單點兒講,世界上沒它大的幗家還一堆呢。

況且1979年海南島的機場才剛剛啟用,公路鐵路也在興建當中,這些東西又不是吹一口氣就能有的。我媽出行即使有車,也絕對談不上方便。

哎呀,我媽跟我說的時候,我才猛然意識到一件事,原來香崗那麼小啊。居然隻有深圳一半大。

我之所以對香崗這個名詞有印象,是因為我們托兒所的阿姨閒聊的時候說到他們以前知青下放,不少人想逃去香崗呢。

現在他們知道香崗的麵積之後,才驚訝地發現香崗原來那麼小啊。那大家不都在鴿子籠裡頭待著嗎?想想都憋得慌,一點兒也不暢快。

另外一位阿姨說,估計以後沒有人會想逃去香崗了,我們這兒自己也有吃的喝的,也能做自己的工作。病了有醫院,養了孩子有學校。既然這樣,乾嘛還冒險跑去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可我覺得這位阿姨想的太簡單了,肯定還會有人想方設法跑去香崗啊,因為即便他們不說,我也知道兩邊的經濟還是存在很大的差距的。

為什麼呢?作為一個聰明的寶寶,雖然我爸跟我媽動不動就嘀咕“完了,這娃這麼傻究竟像誰呀?”,但我要認真的強調,我其實是個非常敏銳的寶寶。

我是從奶粉發現問題的。我斷奶以後其實還是想喝奶奶的,但我媽沒有奶水了呀,於是我二婆婆又給我帶了高檔奶粉回來。

一開始二婆婆是直接給我放在托兒所,讓阿姨每天衝給我喝。每次那香噴噴的奶端出來的時候,所有的小朋友都羨慕地看著我。可香了,聞著就知道好喝。

後來我媽去托兒所檢查營養健康情況,偶然發現了這個秘密,就不許我在托兒所繼續喝奶粉。

我媽說不能小小年紀就搞特殊化,托兒所給吃什麼就吃什麼,托兒所的食譜她檢查過了,完全可以滿足我們的營養需求。

但奶粉開封了總不能不吃吧,又不好退,回去給二婆婆,於是我就變成每天早上出門前喝一杯奶,晚上回來再喝一杯,吃的可慢了。

就這樣,我爸媽照樣負擔不起我的奶粉費用。他們倆按道理來講,應該屬於海南島上的高收入階層了。

但他們一個月的工資加在一起,居然不夠買一罐我的奶粉。

我震驚了,我現在終於知道跟著二婆婆的樊叔叔動不動掛在嘴邊的要掙奶粉錢是什麼意思了。

原來一般人是買不起奶粉的,可是為什麼樊叔叔他們能買得起呢?樊叔叔家裡頭可是有兩個雙胞胎小姐姐要吃奶粉的呀。明明我沒覺得樊叔叔他們的工作要比我爸媽厲害到哪兒去呀?

這可真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經濟學可真複雜。不過我敢肯定,光這一點大概就夠很多人會跑去香崗淘金了。因為我媽說人往高處走是人類的本能,是再多的教育都難以逆轉的事情。人肯定會用腳投票的。想要遏製這個趨勢,就得讓人從長遠的觀點綜合考慮看待問題,給人瑉看到未來的希望。

我覺得我們托兒所也是目光長遠的,他們雖然沒有奶粉給我們喝,不過為了防止我們也逃跑,托兒所也供應羊奶的。

是我們自己養的羊擠出來的奶,然後用一個什麼樣的大機器消毒煮好了,拿給我們喝。

為了給我們喝奶,小羊特彆辛苦。

我們在教室裡頭用積木蓋房子的時候,小羊就在外麵的操場上吃草。

我們出來跑步,玩老鷹捉小雞的時候,小羊還在那裡吃草。

阿姨說吃草就是小羊的工作,他們吃了草才能擠出奶奶給我們喝。

我覺得很奇怪,為什麼小羊一直有奶水,而我媽卻沒有。

我媽很嚴肅地告訴我,所有的哺乳動物都是在懷孕生產之後才可能分泌奶水。我們之所以能夠喝到羊奶,是因為母羊懷孕生了小羊。

我震驚了,那我們不是在跟小羊搶奶喝嗎?我們喝了母羊的奶,那小羊就沒有奶喝了呀。

我媽認真地點頭,還強調說:“你今天吃了羊肉餃子呢。”

我覺得自己整個世界都不好了,羊羊給我們奶喝,我們還要吃羊的肉,那豈不是太欺負小羊了?

我媽認真地看著我:“那你要不要吃羊肉餃子了?”

我含淚想了半天,吃,羊肉餃子很香的。以後我一定對小羊更好些,給它吃更多的草。我覺得我太不容易了,我這麼小的年紀就要直麵生死的問題,還要做出選擇。啊,我也不要喝奶粉了,母牛之所以有奶,肯定是因為生了小牛。天啦!我昨天還吃了牛肉。

我媽也太殘酷了,她居然不攔一攔。

我媽攤手:“當媽我也是頭一回,沒經驗,你就多包涵著點兒吧。”

唉,我還能說什麼呢?我媽跟彆的媽媽不太一樣啊。我覺得那個采訪她的記者說錯了。其實我媽不是什麼先知,我媽明明是個外星人啊,想問題都跟人家不一樣。

這話跟我爸說是沒用的,因為我爸肯定會講我媽是天下獨一無二的我媽。

算啦,我不跟他們在一塊兒待著了,我還是回我的托兒所去,我跟小夥伴一塊兒玩。

我看小羊吃草,我看小鵝退了黃橙橙的毛長出了白色的羽毛,都要比跟他們待在一塊兒有趣的多。

對了,我有沒有跟你們講過呀,我在托兒所有很多小夥伴呢。我覺得上托兒所是最有意思的事情,因為我們可以一塊兒玩。

你問我願意跟男孩子一塊玩,還是女孩子一塊兒玩?告訴你們,當然是男孩子啦。不是我性彆歧視,而是我有心理陰影啊。

我們托兒所有個比我大兩個月的姑娘。她的理想就是長大了嫁給我爸爸。其實我爸基本上沒怎麼來過托兒所,他太忙了嘛,他到托兒所的時候,托兒所早就放學了。按道理來說,這個小姐姐應該不認識我爸爸的。

但是海南有很多電視機呀,我們托兒所就有。我們每天除了可以看半個小時的動畫片之外,就是還能看半個小時的新聞。其實我很懷疑,托兒所放新聞給我們看是因為阿姨想自己看,因為明顯我們看不懂新聞啊。我們能夠認出來的就是常常在電視機上出現的人。

我們在托兒所裡頭玩家家酒的遊戲時,那個小姐姐就說將來長大了要嫁給我爸爸。

我認為她這個想法極其錯誤,不是因為我覺得她紮蝴蝶結的樣子好看,我想在家家酒裡頭跟她結婚,而是我爸爸已經結婚了呀。他都跟我媽結婚了,牆上還有他們的結婚照呢。怎麼可能在同旁人結婚呢?

小姐姐明明都知道我爸爸結婚了,怎麼還能想著要嫁給我爸爸呢?這種想法既危險又錯誤,因為破壞彆人家庭關係是不道德是違法的。

我媽說做人做事一定要防微杜漸,將錯誤的苗頭扼殺在搖籃中,不然將來肯定會釀成大錯。

所以我很認真地跟小姐姐談了,不能,因為她是個兩歲大的小朋友就可以隨便犯錯,我們一定要從小就樹立起正確的觀念。因為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習慣都是從小培養的。

我發誓我真的沒有說什麼,我就是告訴她不能當破壞彆人家庭的壞人。結果我還沒講兩句話呢,她就突然間嘴巴一咧,嚎啕大哭起來。

她這麼一哭,所有人都以為我欺負她了。還有人說我如果想要蝴蝶結的話,可以回家讓我媽給我做,不可以搶彆人的蝴蝶結。

天地良心,我是男孩子呀,我說蝴蝶結好看,那也不是要戴在我頭上啊。

可是我說不清楚,他們都讓我跟小姐姐道歉。但我覺得我沒做錯,既然沒有錯誤,我為什麼要道歉?

托兒所的阿姨調停失敗。小姐姐哭的眼睛都腫了,但我覺得不能因為她哭了,所以就是我錯了。

於是我媽難得到托兒所接我一回,麵對的就是對峙現場。小姐姐的奶奶看到我媽的時候,就滿臉苦笑,表示沒什麼,小孩子吵架而已。等過兩天說不定又一塊兒玩得開心的很。

結果小姐姐哭得更大聲了。

我媽問清楚事情經過之後,就開始做我的思想工作。

她說我想岔了,小姐姐的意思其實是長大了嫁給一個跟我爸爸一樣的人。因為小姐姐覺得我爸爸好,她這是在肯定我爸爸。她並不是說一定要嫁給我爸爸本人,而是同類型的人。既然這樣,也就不存在破壞人家的家庭。所以我這麼說小姐姐,小姐姐會委屈會難受的。在搞清楚情況之前,我不能隨便說彆人不對。

我媽正在拿自己舉例子,說她是醫生,可是並不是人家說找醫生就一定要找她一樣。

結果小姐姐怒氣衝衝地強調:“不要,我要的就是要嫁給何主任!”

我急了,跳著腳伸手指她:“你不要臉,你是壞蛋。”

我媽趕緊抱住我,又開始做小姐姐的思想工作:“可是何主任已經結婚了呀,我就是他愛人。我們是一夫一妻製,他不可以再娶彆人了。你可以長大了以後,再找一個你喜歡他,他也喜歡你的單身人。”

我覺得我媽講的挺有道理的,結果沒想到小姐姐居然語出驚人:“你們結婚了也可以離婚啊,等他離婚了就可以娶我了。”

托兒所突然間安靜,不僅僅是周圍的阿姨目瞪口呆,就連我媽都瞠目結舌,一時間找不到話來回應。

還是小姐姐的奶奶先拍了她一下,跟我們道歉:“這孩子小,胡說八道,什麼都敢亂講。”

結果小姐姐卻很委屈:“不是,你跟姨奶奶小姑可以嫁給連長叔叔的嗎?小姑比連長叔叔的老婆年輕,又是黃花大閨女,他老婆可是姨太太。”

我媽一直說小孩子學話太早其實也挺麻煩的。因為他們有點兒像鸚鵡學舌,什麼話都會拿出來說。

很明顯小姐姐說錯話了,因為她奶奶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抬起巴掌就要打她。

還是我媽伸手攔住了,認真地強調:“不要動不動就打孩子,孩子是家庭的鏡子。一個孩子長成什麼樣子,是家庭對她影響投射的綜合結果。子不教父之過,父母長輩的言傳身教很重要。錯誤的思想要不得,破壞軍婚是犯罪。姨太太也是封建思想殘害的結果,是受害者。人家主動走出來願意當自食其力的勞動者,周圍人應該鼓勵幫助支持,而不是朝人家的傷口上撒鹽,故意欺負受害者。

有句話叫做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希望你們不要做錯事,你們做錯事不僅會害了自己,也會害了孩子一生。”

我媽說的話實在太複雜了,我壓根就聽不懂。再說什麼是姨太太呀?難道說是我太太的姐妹嗎?嗯,為什麼太太的姐妹要被嘲笑啊?

我媽抱著我一下又一下地親我的腦袋,卻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我們回家吃過晚飯,我爸回來了。我媽跟他說了今天托兒所的事,然後一個勁兒地歎氣:“走出來多不容易啊,走向新生活多艱難。張愛玲說的沒錯,瓢客難道比女支女高貴嗎?女支女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但是人們往往會欺負弱勢的那一方。”

我爸卻打電話了解情況。原來那個小姐姐的姑姑在部隊服務社當服務員,所以才跟那個連長有往來。至於他們之間有沒有曖昧關係,那就沒人說得清了。

最後老石爺爺做主,把那位連長叔叔調去另外一個地方了。其實海南島真的挺大的。

我媽說婚外情與潛在的婚外情真正能海枯石爛矢誌不渝的是少數中的少數。一般隻要將雙方分隔一段時間,感情自然就會煙消雲散。

我覺得好奇怪,為什麼我媽會知道這些事情?明明我爸也沒有搞婚外情啊,我媽自己也沒有。他倆忙得要死,哪有空搞婚外情啊。

嗯,沒錯,我敢肯定我媽絕對是外星人。

我懷疑我二婆婆雖然嘴巴上不講,其實心裡頭也是這樣認為的。每次她帶著好吃的好玩的過來看我的時候,都說我媽跟旁人不一樣。

我媽晚上帶我睡覺的時候,我偷偷看了她好久,並沒有發現她長出翅膀來,也沒看見她眉心又長了一隻眼。最後我看困了,隻好打著嗬欠睡覺。

我覺得我下回見到二婆婆的時候,一定要跟她講清楚,我媽其實跟人家是一樣的。

但是這回二婆婆到我家來,卻沒有誇我聰明又可愛了,而是滿臉嚴肅地跟我媽講:“小秋,你陪我去一趟苔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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