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逃,可是動不了,腰間一陣鑽心的疼,經判斷,不是骨折就是肌肉損傷,反正結果就是現在無法動彈,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群美女像觀賞稀世珍寶一樣地將自己圍了起來。
她依然被一群女子欣賞著,借助燈光,她依稀看清了這群女子的打扮,都是清朝時期漢家女子的打扮,不過比之普通人家的女子更為妖嬈些。
“媽媽,你終於醒了!你再不醒,我們就要走投無路了!”其中一個年齡比較小的姑娘對著楠珺悲悲戚戚地哭了起來。
一個年長一點的姑娘立即打斷她:“哭什麼哭?媽媽不是醒了嗎?咱們這就有救了!算命先生說的沒錯!媽媽是來拯救我們的,你看,媽媽來的這些日子天沒下雨了呢!”
呃,天下不下雨和我有什麼關係?等等,算命先生,他怎麼會算到我會穿越到這裡?難道那個測試遊戲就是他做的?不會。等等,讓拯救姑娘們的媽媽?媽媽……果然是老鴇……二楣!把我的唐朝寵妃還給我!
楠珺試著動了動嘴,還好,還能說話。
“你們誰能告訴我,這是在哪兒?”
雖然已經知道自己被二楣給坑慘了,但仍不願相信自己就這麼悲催的穿越了,萬一這是在拍電影呢?萬一是二楣和她開玩笑,搞了個惡作劇呢?她心裡還抱著一絲希望。
“媽媽,這是清風樓。”
“等一下,能彆叫我媽媽麼?你們見過有這麼年輕的媽媽麼?”楠珺哭笑不得,明明自己年齡比好些姑娘還小,聽著她們左一個媽媽,右一個媽媽地叫就渾身不自在。
剛才在她跟前哭的姑娘擦了擦眼淚,天真地說:“可是,是算命先生說的你是老天派來拯救我們的媽媽呀!我們不叫你媽媽,叫你什麼?”
“好好好,這事以後再說。這裡,真的是青樓?”楠珺已經完全絕望了。
“嗯。”
楠珺絕望地閉上眼睛,開始回想自己這悲催的遭遇。早知道就不要去點什麼測試嘛,就算要點,也該輸入自己的生日,現在好了,唐朝寵妃做不成,倒成了名副其實的青樓老鴇,人生怎麼這麼悲劇啊!
那些姑娘可憐巴巴地看著她,誰都沒有說話,似乎眼前這個從天而降的老鴇就是她們的希望。
良久,楠珺才睜開眼睛,好吧,既然是事實,就認命吧,不就是青樓嘛,反正她們認為自己是老天派來拯救她們的媽媽,就是老鴇嘍,老鴇又不接客,怕什麼!
“嗯,我就是你們的媽媽,我姓沈,名楠珺。不過我比你們還小,叫媽媽有些不合適,這樣吧,為了讓我自在一點,大家都叫我珺姐吧!”
一些姑娘叫了起來:“這怎麼行?青樓裡有規矩,該叫媽媽還得叫媽媽!”
楠珺真是憋的不行:我上哪兒生你們這些閨女去?
“既然我是媽媽,那這裡的規矩就由我說了算,這第一條你們就不願意,那好,我從哪裡來,你們就送我回哪裡去!”她心想,既然你們不答應,讓那個算命先生來把自己“送”回現代去。
這本來是想給這些姑娘來個下馬威,誰知那個小的姑娘天真地看了她幾眼,然後指了指屋頂:“媽媽,你是從房頂上掉下來的,你要我們送你回房頂上去嗎?”
噢,楠珺被徹底打敗了!
那些姑娘見楠珺態度強硬,隻好答應,試著“珺姐、珺姐”地叫開了。
這些姑娘伺候人的功夫實在不賴,更衣,洗漱、吃飯,每一樣都有人伺候的舒舒服服,身上有些地方仍是很痛,但比剛掉下來時好得多了,楠珺懷疑自己是不是愛上這個職業了?
幾經交談,楠珺大概記了幾個印象比較深的人的名字。那個天真的年齡較小的姑娘叫璀兒,打斷她話的那個叫真真,她估計這些名字都不是她們的真名,應該是被賣到這裡才取的花名。
突然,她想起一件事,問真真:“對了,真真,為什麼你們總說我是老天派來的媽媽,你們之前沒有媽媽麼?還有,那個算命先生是怎麼回事?”
真真一看就是腦袋瓜子比較靈活的姑娘,見楠珺指名問她,顯得有些受寵若驚,應道:“珺姐,我們清風樓因為攤上了命案,之前那個媽媽怕惹禍上身,就帶著所有的錢跑了,官府追她不著,就想拿我們來定罪,可查來查去也沒查出什麼來,就把我們放了。那些客人聽說這裡出了命案,誰還敢到這裡來,所以我們沒生意,眼看這清風樓就要垮了。我們都是被父母賣到這裡的,現在無路可去,這幾日,姐妹們都是用平日攢的私房錢來勉強度日。後來,來了一個算命的先生,說,過幾日老天就會派來一個新的媽媽帶我們走出困境。不過,他預言您會從後院中從天而降,誰知您卻是從房頂上掉下來,不管怎麼樣,算命先生沒說錯,我們現在可有救了!”
楠珺一雙死魚眼盯著她,屬性:一窮二白,負債累累,負的還是命債,真是一萬字不足以表達她內心奔騰的狂野……
那個遊戲完全被應驗了,楠珺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真真,你還認識那個算命先生嗎?去把他找來。”
既來之,則安之,楠珺隻能這麼安慰自己,如今第一步,怎麼才能不讓自己和這一幫姑娘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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