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少爺看著眼前這位衣著樸素,麵容生嫩,年紀尚不過十六歲的小姑娘,你看我,我看你。
其中一位麵相較俊俏的少爺側頭問道:“媽媽,這樓裡就沒彆的姑娘了?這麼個嫩雛兒小爺我消受不起啊!”
楠珺心裡鄙視了再鄙視,好好的俊俏少爺,非要逛青樓,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她裝作毫不知情一副苦惱的樣子:“哎喲喂,幾位爺,這是珺姐我前幾日買來的燒火丫頭,她可不是什麼姑娘,這以前的清風樓啊因為牽連了一樁命案,自從以前的媽媽跑了之後,那些姑娘前前後後都走得差不多了。這幾日隻有這幾個小丫頭片子在這兒幫襯著,幾位爺想吃些什麼儘管吩咐,小樓管夠!”
那位少爺見楠珺長得年輕漂亮,忍不住拉過她的手,笑道:“珺姐是吧?本少爺還從未見過這麼年輕漂亮的媽媽,既然那些姑娘都走了,那就珺姐來作陪,可好?”
什麼?要老娘作陪?去你的圈圈叉叉鳥兒飛!
楠珺“啪”一爪子給他拍下去:“幾位爺真會開玩笑,珺姐就是有三頭六臂也陪不過來呀!哎喲,又來客人了,璀兒,快招呼著這幾位爺!”
店裡的客人陸陸續續多了起來,來客均得到了相同的答案,姑娘沒有,吃喝管夠!
璀兒、萍兒和鶯鶯三人穿梭於大廳之間,其實就是記下客人點的菜,再從廚房端上菜。楠珺已經適應了用那種惡心的方式迎客,現在迎客的話也花樣百出。
“喲——幾位爺,一看就是大富大貴之人,快請上座!快請上座!”
“哎呀——這位爺一看就自帶官相啊,將來仕途一定一帆風順,快請進!快請進!”
半個時辰不到,大廳裡已經客滿為患,廚房和大廳裡的人就差踩風火輪上陣了。楠珺看著自己的傑作滿意至極,那白花花的銀票就如雪花一樣飛進了自己的口袋,彆說花出去的上百兩,這會兒不僅老本全回來,還賺了幾番。
那些客人雖然沒有姑娘作陪,卻也一個個吃得笑逐顏開,這高升樓一個中午就已名利雙收,照這個進展下去,楠珺定會賺得盆滿缽滿。
趁著下午空隙的當口,楠珺叫真真將幾間廂房收拾出來,那些個不露麵的姑娘兩人一間暫時住在後院的後罩房中。楠珺還給每一間廂房取了一些特彆吸引人的名稱,用花箋寫了貼到門的一側,什麼狀元一號房,榜眼二號房,及第一號房,及第二號房。
到了晚上,來高升樓吃飯喝酒的人越來越多,當聽說可以住店,聽說這廂房的彆稱獨樹一幟,那些公子哥身上那白花花的銀票一紮一紮地鑽進了楠珺的口袋,特彆是狀元一號房更是炒到一百兩一晚的價。那榜眼、探花什麼的,雖不及狀元那房間高價,但五十兩、八十兩的住店價格也隻有家境富庶的人才能承擔得起。
姑娘們雖然擠在簡陋的後罩房內,但見到楠珺真的將快倒閉的清風樓變成生意興隆的高升樓,無一不對她佩服的五體投地。
“珺姐,今日你和璀兒小書他們也忙得夠嗆,不如明日咱姐妹幾個出去幫幫忙,打打下手。”真真最是心疼楠珺,一天下來,她嗓子叫得冒煙,真真趕緊給她沏了一壺潤嗓的茶水。
柳煙也在一旁附和:“是呀,珺姐,照今日這般情況,明日也定會人滿為患,今日你們也辛苦了,明日換咱們去廚房大廳幫忙吧!你看,璀兒都累得快睡著了!”她心疼地撫著璀兒的臉,幫她捋了捋掉下來的幾根發絲,看著她那因為勞累而滿臉的疲倦,心裡十分心疼。
楠珺也伸手去撫了撫萍兒和鶯鶯的臉頰,雖然也是十分心疼,但仍是堅定地說:“不行,雖然我也很心疼她們,但還要堅持兩日。不然,我們隻賺了今日,賺不了長久。”
一群姑娘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真真十分好奇地問:“珺姐,你是用什麼辦法讓這些客人一夜之間都來咱們清風樓,哦,不,高升樓啊?”
這話一問出來,所有人跟著起哄,都想知道這神通廣大的楠珺用了什麼方法。
誰知楠珺神秘地搖搖頭:“噓……天機不可泄露!”
看著一群姑娘失望的眼神,楠珺笑道:“剛才不是還心疼我們嗎?現在給你們補償的機會,來,給我和璀兒她們捶捶腿,揉揉肩!”
真真趕緊起身給楠珺揉起了肩,嘴裡嘟囔著:“給珺姐和璀兒她們揉肩捶腿,我樂意之至!小書他們就算了吧!讓他們自己揉去!”
言畢,屋子裡笑作了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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