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止京城,京城周圍二十多個縣都歸於順天府,府尹大人更是比普通府尹高出兩級,就這通判大人也是從四品的官。珺姐,你得當心啊!”
楠珺冷笑一聲:“嗬,他們真會挑時間來找麻煩,估計是口袋裡的錢又去孝敬姑娘了,這會兒衣袋空空,想來敲點銀子!這種人,欺軟怕硬,待會兒看我眼色行事,不要慌張。”想在視錢如命的楠珺身上敲竹杠,也不看看她比你多看透幾百年的曆史!
“是,珺姐!”小書半信半疑地看著她,確實有些不敢相信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能對抗一個橫行霸道的官府中人。
“老板呢?趕緊給我出來!”帶頭的那個通判大人陳之和剛跨進店門就開始大聲叫嚷,不過他的聲音很快就被淹沒在大廳的嘈雜聲中。
楠珺不緊不慢地上前相迎,極為有禮地行了一個萬福禮,淺笑道:“不知陳大人到,小女子有失遠迎,還望大人恕罪!”
陳之和輕蔑地看了他一眼:“你就是這家店的新任老板?”
楠珺仍是陪笑道:“小女子隻是掌櫃,不是老板。”小書怪異地看了她一眼。
嗬嗬,槍打出頭鳥,老娘才不背這鍋。
“老板呢?叫你老板出來!”陳之和的聲音特彆的不滿。
“陳大人恕罪,本店老板從不輕易見客,陳大人有什麼事,儘管對楠珺說,楠珺轉告老板便是。”
陳之和輕哼一聲:“嗬,好大的架子!”
對,就是要擺擺架子,打打你這種人的氣焰。楠珺不置可否,明顯感覺陳之和有些微怒。
“你叫什麼名字?”
“小女子姓沈,名楠珺。”
“好,本官且來問你,你們在這搞什麼《京城好姑娘》的才藝比賽,可有在順天府事先報備?”
楠珺裝作吃驚道:“這是本店自行創設的比賽,與他人無關,自負盈虧,為何要在順天府報備?”
陳之和一愣,他沒想到自己講的“行話”,眼前這掌櫃卻完全不懂,按往常規矩,他說到“報備”兩字,行裡人都應該懂,接下來就該請他到廂房,好酒好菜地侍奉著,再拿出錢來免災完事。
“你不知每屆青樓舉行‘花魁大賽’都要事先在順天府報備麼?還要交上花稅,以保證你們在比賽期間的治安問題。怎麼,沈掌櫃不知這規矩?”
“陳大人這話,小女子可聽不明白了,本店早已不是青樓了,且我們舉辦的也不是‘花魁大賽’,為何要交‘花稅’?咱們在這本本分分地做生意,每月都按例交足了稅銀,不知陳大人為何還要來收取什麼‘花魁大賽’的‘花稅’?”嗬,你不知老娘是鐵公雞麼?即便生了鏽也不會給你一分一厘。
陳之和當下陰險一笑:“看來沈掌櫃不懂順天府的規矩,不如到順天府走一趟,你就會明白什麼叫‘花稅’了!”說完,朝著身後的衙役一揮手,那些人就湧進來將楠珺層層包圍住。
來硬的?看來要使出殺手鐧了!
“住手!陳大人,你這是做什麼?”
楠珺的殺手鐧就是衝著大廳大喊,這裡客人眾多,若是他們都知道順天府在發這種意外之財,難免會有人告知在朝為官的親屬,諒這個陳之和在和人多的地方也不敢亂來。她還沒喊出口呢,卻見到莽泰站到了她身後,也不知他什麼時候來的。
“原來是莽泰公子,怎麼,你也為這刁民說話?”陳之和見到莽泰,隻是隨意地作了個揖,態度極其傲慢。
莽泰上前幾步,隻用三人聽得見的聲音說道:“陳大人,若不想四爺生氣,你還是帶著你的人走吧!”
“四爺?!”
此刻被驚住的不是陳之和,而是一旁還在自鳴得意的楠珺,完了,這坑已填不回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