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楠珺此時沒喝水,不然可以噴他一臉,以後可以用殷大,殷二,殷四,殷八來區分他們了。
“是殷公子,失敬失敬,不知殷公子有何事要單獨與小女子說。”心裡可以吐槽,嘴上還是要一本正經。
胤禔警惕地環顧了一下四周,最後目光仍是落到了胤礽身上,道:“那位公子是在下二弟,因母親擔心他在外風流,所以特命在下前來看緊他。不知舍弟可有青睞的姑娘?”
楠珺聽得眉頭大皺,方始明白那胤禩為何要打聽胤礽有沒有投票給哪位姑娘,原來在這煙花之地也可上演一出爾虞我詐,楠珺大感厭惡。
那胤禩好歹還有副好皮相,楠珺與之相處還覺得秀色可餐,這胤禔都三十幾了,實在沒什麼可貪圖的,當即歉然道:“本店自有規矩,客人的隱私不敢泄露,若殷公子真想知道,隻能自行問令弟,小女子無可奉告!”
也許是胤禔很少出入這煙花之地,同樣的拒絕,他表現得比之胤禩可就差得太多,隻見他怒氣上湧,橫眉倒豎,極不耐煩地道:“掌櫃要多少銀子才肯告知在下?”
同樣想用錢買消息,可這方式卻大相徑庭,賺這種錢還得受氣,何必呢?楠珺雖然不知道這胤禔在康熙眼中是個什麼角色,但後來的雍正一朝也沒有關於他的事跡,就知道他也是鹹魚翻不了身的主,何必搖尾討好呢?
楠珺心中不爽,嘴上不卑不亢道:“小店開門做生意自當是以賺錢為主,但這種壞了規矩的錢,小女子可不敢賺!”
“你——你可知本——在下是誰麼?”
嗬,還急眼了,說啊,有本事說出來,老娘就去將皇太子叫過來。
“殷公子,在這種地方,來客不問出處,隻要有銀子,都是小店的貴客,隻是這規矩在此,隻要殷公子不是要小女子壞了規矩做事,小女子自當好生招待!”
胤禔當下一愣,頓時啞口無言,氣急敗壞地踱了幾步,一甩袖子轉身便走了。
楠珺不禁好笑:就這點能耐還妄圖爭奪皇位?多學學你四弟吧!呸!學他做什麼?學他怎麼捉弄我麼?
氣走了殷老大,這邊還有殷老八呢!
“沈掌櫃怎麼去這麼久?”胤禩優雅地喝著茶,目光時不時地投過來一些。
楠珺很想說你家大爺纏著我唄,想了想,好像不太合適,心思一轉,答道:“適才有位客人纏著我打聽一件事,他的目的與泗爺您一樣,所以小女子來遲了,請泗爺勿怪!”
胤禩雙眉一挑:“哦?那你告訴他了麼?”楠珺明白他定是猜到了那人是胤禔。
她笑道:“一臣不事二君,一仆不侍二主,既然是答應了泗爺的事,當然不能出賣給彆人。”
胤禩容色稍緩,想是得到了滿意的回答,一字一頓道:“沈掌櫃真是個伶俐之人,想來已經辦妥了在下的事。”
楠珺悄聲道:“那位公子眼光奇高,竟反其道而行之,將票投給了柳煙姑娘,小女子也是為了與人方便,特設置了‘最佳教習姑娘’這一獎項,如了那公子的意。”
胤禩大感滿意,淺笑道:“沈掌櫃有顆七竅玲瓏心,真是一塊做生意的好料子!在下這有一單生意,不知沈掌櫃願不願意接下?”
楠珺大感意外,不知他打的什麼算盤,問道:“什麼生意?”
胤禩壓低聲音道:“將那柳煙姑娘賣與在下,當然,她仍是這裡的教習姑娘,以前做什麼以後還是做什麼,在下要的是她的賣身契,不知沈掌櫃做不做這單生意?”
楠珺聽罷倒吸一口涼氣,這幾兄弟是上這兒來搶姑娘了麼?
胤禩見她眉頭緊蹙,以為她不願意,亦或是想欲擒故縱,又笑道:“,一仆不侍二主這話說的沒錯,但萬事講究變通,沈掌櫃說這店沒有什麼叫‘四爺’的主子,不如改投在下門下,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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