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胤禛沒有親自前來,隻有小善一路跟隨。轎子在側門落下,楠珺心道:哈,這一次一定要好好記住這進府出府的路線,下次再來也不用翻牆了,免得那個該死的胤禛又笑話我紅杏出牆。呃,不對,他是我什麼人?老娘出牆一百遍也關他屁事!
在小善的帶領下,三人來到一座閣樓前。小善靠近楠珺,低聲道:“今日貝勒爺的好友遠道而來,這位貴客博才多聞,特彆喜好音律,據說是廣陵琴派的傳人之一。貝勒爺將你們請來,也是投其所好吧!”
楠珺心裡翻了個白眼,略有不悅道:“既然是琴派,請鶯語一人便是了,將我和柳煙叫來做什麼?”
小善尷尬地撓撓後腦勺,陪笑道:“這個,這個……小善就不知了。”
楠珺心中“咯噔”一下:難不成胤禛叫我來又是想看我出醜?太陰險了!
進了閣樓,楠珺發現這裡的裝飾比書房稍稍好一些,看來是胤禛平時接待重要客人的地方。
胤禛端坐於正上方,他左邊的矮腳幾一字排開,第一個是老熟人胤祥。第二個是一個麵容清俊,身材清瘦,著月白長衫的男子,年紀與胤禛相仿。第三個卻是一個身材健碩,麵露朝氣,神采飛揚的一個男子,年歲卻與楠珺相仿。
三人向胤禛行了禮,胤禛見三人到來,也不客氣,吩咐小善在他右邊的矮腳幾看座。
三人落了座,胤禛對著楠珺淺笑道:“沈掌櫃的酒可醒了?”
楠珺如果手裡有飛刀,真想一把給他飛過去。
“謝四爺關心,已經醒了。”
“好,小善子,給沈掌櫃倒酒。”
還喝?果然啊果然,不看我出醜你是過不下去啊!
她正要推辭,卻聽見胤禛對坐在對麵的第二人道:“年兄,你有所不知,沈掌櫃有一副好嗓子,特彆是在喝了點酒後,所唱之曲兒,隻怕你聞所未聞。”
那人頗有興趣地道:“哦?這世間還有在下沒聽過的曲兒,那在下倒要討教一番。”
胤禛側過頭對楠珺道:“沈掌櫃,這位是安徽布政使年希堯年大人。”
年希堯?楠珺一頭霧水,隻知道年羹堯是雍正的重臣,年希堯是誰?聽這名字,二人應該是兄弟沒差。她示意柳煙和鶯語一起起身行禮。
胤禛笑道:“沈掌櫃,年大人與本爺是多年好友,今日進京述職特意來府上做客,希堯兄常與宮商角徵羽打交道,還是廣陵琴派的傳人之一,他可是名副其實的音癡一個。”
年希堯連連擺手:“四爺說笑了,在下也是玩物喪誌,倒騰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哪像我二弟精於兵道,你瞧,我這不是一事無成麼?”
二弟?精於兵道?難道是年羹堯?他是年羹堯的哥哥。哎,命運不濟啊,乾嘛和年羹堯扯上關係,現在與胤禛稱兄道弟,日後也難逃被抄家的命啊!
胤禛並未反駁他,隻是無奈地搖搖頭,又指著第三人道:“沈掌櫃,這位是你們漢人的英雄嶽飛元帥第二十一世嫡孫,四川提督嶽升龍的長公子嶽鐘琪公子。”
乾嘛要說漢人的英雄?啊,對啊,抗金英雄嘛,滿清不是號稱後金麼?胤禛,你也尷尬了吧……
嶽飛之後?楠珺回過神來,頓時雙眼放光,天哪!大人物啊大人物!怪不得生得這般英偉不凡,原來是嶽飛的後人,父親還是四川提督,家世真特麼顯赫,年紀又與自己相仿,要是……嘿嘿嘿,楠珺的心思早已飄到九霄雲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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