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你是想說女表子無情,戲子無義吧!反正已淚目,再擠點眼淚出來也無妨。楠珺不說話,隻是流淚。
這時,胤禛若有似無地道:“嶽鐘琪的正室早在三年前因難產過世了,他一直未再娶。”
嗬,嗬嗬,四爺,您這是逗我麼?
等等,難產去世?怎麼和胤礽的老媽那麼像呢?赫舍裡皇後難產去世後,康熙爺傷心了好一陣呢,這個嶽鐘琪不會也是對妻子愛得太深才這麼久沒娶的吧。哎,活人永遠難以撼動死人的地位。可是,這樣的男人不是更可愛麼?越是癡情的男人越讓人著迷,嗬嗬,憑自己二十一世紀撩漢的手段,嶽鐘琪,本姑娘遲早有一天會把你拿下!
不過,她又真真實實地心疼起嶽鐘琪來,年紀輕輕的就飽受喪妻之痛,等著,本姑娘會彌補你的。呃,太大膽,太直白了!
這邊楠珺心情複雜時,胤禛又冷不丁地冒了一句:“不過,就算嶽鐘琪是孤家寡人一個,我也不能害了他。”
楠珺一愣,這句話在腦子裡過了幾遍她才回味過來,真是服了,這字字句句明朝暗諷究竟為哪般?
“嗚嗚嗚……小女子身份卑微,自知配不上嶽公子,隻要嶽公子願意,小女子就是為奴為婢,也願意跟著他。”
受不了啦,如果嶽鐘琪在這裡,聽到這一番露骨的表白,恐怕得當場撞牆了吧!
原以為這一番感天動地的“癡心”表白會讓胤禛有所觸動,卻料人家輕描淡寫地來一句:“不不不,這無關身份卑微之事。”
楠珺一愣:難道這人轉性了?
接下來的一句話,才讓她明白什麼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我說過了,你,是本爺的人,出牆須當心。”
什麼叫烏雲壓頂,什麼叫暗無天日,此時沒人能比楠珺更能透徹地明白這兩個詞的意思。她仿佛看見了自己與嶽鐘琪私奔,幾百米開外,胤禛帶著一幫人在身後陰險地笑著,隻見他手指一揚,嗖嗖幾聲,從暗處飛來無數個血滴子,黑壓壓的一片照在二人頭頂上,鋒利的刀刃在叫囂著:“滿園老鴇關不住,一枝楠珺出牆來……滿園老鴇關不住,一枝楠珺出牆來……一枝楠珺出牆來……出牆來……出牆來……來……來……來……”
“沈掌櫃!沈掌櫃!”
某人還在神遊中,那個“血滴子主人”卻在現實中一聲聲地呼喚著她。
“噗通”一聲,楠珺毫無征兆地跪在了胤禛的麵前大呼小叫:“彆殺我!四爺,求求你彆殺我!”
呃,這白日夢還沒醒,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胤禛匪夷所思地看著跪在地上的楠珺,她看起來似乎有些精神錯亂,故作鎮定道:“沈掌櫃這是……”
楠珺左瞅瞅,右瞅瞅,這,這是在自己的房間裡呢,哪裡來的血滴子?哪裡來的那些殺手?天哪!這胤禛已經很看不起自己了,現在還這麼白癡地跪下了,臉啊臉,這輩子我算是愧對於你了!
不過,這跪也跪下了,還是得想個什麼名目才不白白浪費這驚天動地的一跪啊!
還好,她反應夠快,演技又到了登峰造極的時刻:“四爺,小女子是真心傾慕嶽公子,不是想要在外找靠山。既然與四爺做了交易,四爺要我做任何事,我都會好好合作,求四爺放過小女子吧!”
表個忠心應該能博取好感吧?
誰知胤禛看也不看她,冷冷地說道:“沈掌櫃此刻在這裡急著對嶽鐘琪隔空傳達愛慕之情,卻已然忘記了柳煙的處境,哼,沈掌櫃不是滿身的義氣麼?怎麼,在自己私欲麵前,姐妹的性命就這麼不值一提了?”
對哦,差點忘了正事,胤禛不是讓我等著給柳煙收屍麼?呸!呸!呸!壞的不靈好的靈!
不過,引發這一場嘴仗的是誰啊!怪我咯?
你是爺,你是老大,老娘惹不起。
楠珺假裝又哭了一鼻子,用手絹掩飾住滿臉的尷尬,起身落座,顫顫巍巍地道:“柳煙到底怎麼了?還請四爺明示。”
胤禛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楠珺,隨即正色道:“那日你已聽到我與十四弟的談話,太子因觸犯天威被禁足在毓慶宮,不過現在已經被皇阿瑪解除禁足,八弟買下柳煙把她放到太子身邊去色/誘他,他目的達到之後,柳煙姑娘該如何處理,你想過麼?”
楠珺一驚: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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