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希堯卻立刻會意,當即道:“今日四爺是最重要的客人,沈掌櫃可要陪好。”作為小年飛刀的神補刀,這一刀比起胤祥的補刀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
邁向胤禛的步子實在是太艱難,昨日的一幕幕,還有那日在貝勒府喝斷片的一幕幕,真是一言難儘。
大廳內,姑娘們的技藝展示已經開始了,經過這幾月的訓練,很多姑娘的技藝都有了質的飛躍,那些花錢投票的人也是物有所值。特彆是鶯語開場的古琴曲,竟是楠珺從沒聽過的,但年希堯卻能一口報出曲子的名稱《漁歌》,經他一番解說,才知道這是人家廣陵琴派特彆出名的一首古琴曲,嘿,這鶯語還真有心。
鶯語彈畢,輪到真真上場,嶽鐘琪問道:“鶯語姑娘上次在貝勒府見過,這位姑娘是?”
真真生的較鶯語美豔一些,她一開口,這場中瞬間安靜下來,婉轉纏綿的歌聲也難怪嶽鐘琪會有此一問。
楠珺心裡不免有些酸味:“這位是真真姑娘,她也是咱們高升樓的教習姑娘之一,負責教唱曲兒。”
嶽鐘琪不住點頭:“難怪聲音這麼好聽。”看來嶽鐘琪被真真吸引住了。
年希堯對唱曲兒確實不太感興趣,他朝著樓下四下張望了一番,問道:“沈掌櫃,柳煙姑娘也是教習姑娘之一,今日為何沒有見到她?”
他冷不丁的一問,倒讓楠珺一顆心吊了起來。這時終於能體現出挨著胤禛坐的好處了,因為可以在桌子底下踢他的腳。
“哎喲,沈掌櫃,你踢我做什麼?”胤祥在一旁叫了起來。
不是吧,踢錯了,好丟人。
楠珺微微低頭一看,胤禛正翹著二郎腿,伸到自己麵前的卻是胤祥的腿,呃,大長腿也不是這樣顯擺的。
人家年希堯等著答案呢,楠珺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她明知柳煙對年希堯的情意,如果是將哄騙外麵那些客人的謊言拿來應付年希堯,覺得有點對不起柳煙,因為她編的是柳煙被一位公子看中娶回家了,而那公子的家遠在邊塞,柳煙走得匆忙,沒來得及和大家道彆。萬一年希堯對柳煙也有那麼點意思,以後柳煙回來了,說不定還能促成二人的好事,現在真是左右為難。
腳是不敢踢了,楠珺改用手肘去碰了碰胤禛,這事與他有關,他也要負一半的責任,不能讓自己全扛了。
“沈掌櫃,希堯兄問你話,你碰我做什麼?”胤禛十分詫異地看著她,眼裡卻掩著一絲狡黠。
好啊,胤禛,你不仁,也彆怪我不義。
“柳煙啊,他被四爺看中,已離開了高升樓,不知四爺是否打算金屋藏嬌,不然小女子還想請柳煙回來串個場子呢!”
“轟——”一個晴天霹靂在四人頭頂炸開,這個新聞絕對爆炸。
其實她說的也沒錯,隻不過她說的四爺是“泗爺”,但她並不想解釋這場誤會。
第一個叫起來的竟然是胤祥。
“天哪!四哥,你居然收了柳煙,我怎麼不知道?”
胤禛鐵著臉斜睨了一眼楠珺,又狠狠瞪了一眼胤祥:“你小子天天和我在一起,我收沒收柳煙你難道不知道麼?”
年希堯卻露出一副略微失落的表情,不知為柳煙動了情還是單純的以知音相待。
“能得四爺看中,柳煙姑娘也是有福氣的人。”
這句話並沒有引起多大的波瀾,胤祥仍在那裡不依不饒地叫:“那可不一定,昨日我就沒和你在一起,你不是……哎喲!”
楠珺又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腳,她這時才知道什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咦,沈掌櫃,你怎麼不讓十三弟說下去啊,這可關係著本貝勒爺的清白。”一語多關的說話方式,楠珺已經習慣,現在聽來,她當然知道指的是昨日他被胤祥和璀兒誤會“清白不保”。
嶽鐘琪和年希堯再笨也聽出來了,這三人在打啞謎。
嶽鐘琪又是個直腸子,想也沒想,直接問了出來:“哦?四爺,你昨日和誰在一起?難道是柳煙姑娘?”她對柳煙不怎麼感興趣,所以並不能理解年希堯為什麼會關心她的去處。
胤禛用手指敲了敲額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看得楠珺著急萬分,終於,他還是開口了:“沈掌櫃,你覺得我該保哪一個清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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