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征求胤禛的同意也是怕稍後會不會有什麼聽不得的事情不便有外人在場,既然胤禛同意了,楠珺也欣然接受,畢竟有一個姐妹在身邊,她也不至於一女對四男這般尷尬。
嶽鐘琪說是請這幾人吃個便飯,其實在宮中看來,這也算私下相聚,如果傳出去會被康熙爺責罵結黨營私,所以這一行人前來都是著常服,而且都沒帶隨從。現在楠珺身後卻多了一個璀兒,瞬間感覺自己高大上了。
璀兒乖覺地不言不語,隻是看誰的碗裡沒菜了,便細心地為他布菜。
有美食在前,年希堯之前因柳煙離去的陰霾也一掃而光,推杯換盞間不時講起他在安徽以及之前遊曆各地的奇聞異事,連嶽鐘琪也不時講一些在軍中的趣事。
這幾下交談中,楠珺才知道為何年希堯這般受歡迎了,胤禛能與他結交也是有原因的。人家可謂是博才多聞,通醫道,精繪畫,喜音律,善數學,居然還對瓷器頗有研究,楠珺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這種人放到現代,簡直就是官二代中的學霸!她瞬間覺得人與人之間的差彆怎麼那麼大?自己那張大學文憑放到年希堯麵前不過是一張好看的廢紙。
胤祥見大家說的高興,也說起了他隨康熙南巡時遇到的趣事,竟然連身後的璀兒也被逗笑了。
楠珺雖然插不上話,卻始終保持微笑,因為有時那年希堯和胤祥說的話實在太逗了,她為在嶽鐘琪麵前顯示自己淑女的風範,就算憋到肚子痛,也隻能微微勾一勾嘴角,喝酒也隻是細細抿一小口。
大家都在笑,氣氛特彆歡樂,隻有一人自始至終沉默不語,那就是坐在楠珺身邊的胤禛。
年希堯一段趣事告一段落,嶽鐘琪又舉杯敬了眾人。
放下酒杯,久不言語的胤禛終於開口了:“希堯兄,你見多識廣,可曾聽過一個叫‘現’朝的遠古政權?”
酒剛到嘴邊,楠珺毫無防備地噴了出來,忘記了自己坐在一顆定/時/炸/彈旁邊。
胤禛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楠珺瞎編的一番話居然在這當麵問年希堯。
果然,三人同時收起了笑容,一齊看向胤禛。
“什麼朝?”年希堯清了清耳朵,以為自己聽錯了。
“現朝。”
年希堯努力在那顆天才大腦裡搜尋,楠珺卻覺得好笑,任你什麼天才,總不會想到這是幾百年後的朝代。
年希堯估計把這二十多年所見所學的都搜了個遍,最終迷惑地搖了搖頭:“沒聽說過。”
其餘兩人也傻傻地跟著搖頭。
胤禛側頭看了楠珺一眼,繼續道:“哦?連博才多聞的希堯兄也不知道這個‘現朝’?看來這個‘現朝’還真是神秘的緊。希堯兄,你有所不知,沈掌櫃的家鄉流傳著很多關於‘現朝’的傳說,特彆是他們流傳下來的小曲兒,更是聞所未聞……”
聽到這裡,楠珺知道這是胤禛在正兒八經地給自己挖坑了。
“哦?真的麼?看來四爺已經一飽耳福了,不知今日希堯能否有幸一聞?”
既然是學霸,當然對什麼新鮮事物都報以極大的興趣,聽說有聞所未聞的小曲兒,以他對音律的喜愛,怎可放過這樣的好機會?
胤禛神神秘秘地笑了笑:“何止我一飽耳福,那大廳中的所有客人都曾一飽耳福,不信你出去問問,而且那個‘現朝’流傳下來請神的舞姿也是彆有一番風味,我可是大飽眼福了。”
胤祥在一旁睜著那雙亮晶晶的眼睛奇道:“連請神也跳舞?到底是個什麼國,我實在太好奇了。”
楠珺的臉已冷成了冰塊,這胤禛的目的再明顯不過,就是想讓在嶽鐘琪麵前出醜,扼殺自己剛剛萌芽的愛情的種子,這人太狠太陰險了。
不行,不能鑽入他的圈套中,要麼反擊,要麼逃跑。
呃,據以往的經驗來看,反擊,幾乎是完敗,興許越弄越糟,看來隻有逃跑了。
她打定主意後,微微頷首:“各位爺,小女子想起來還有一樣菜還沒上,我這就去廚房看看是不是廚子偷懶了。”
說完,她正準備起身離去,沒想到自己的裙擺有一角被坐在了胤禛的屁股底下,她這一起身又來得非常著急,一個慣性,向後一仰,就這麼華麗麗地鑽入了胤禛的懷裡,那姿勢,堪稱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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