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彆!我說!”她是真的有些害怕。
“其實,柳煙被買走後,直郡王爺又悄悄來過一次。我告訴他柳煙被人買走了,他還罵了好一陣呢!後來我知道買走柳煙的是八貝勒爺,我就主動去聯係了直郡王爺……”
“什麼!”聲音雖輕,但楠珺聽得分明,是胤禩沒差,震驚中不留神就暴露了自己的存在。
“啊!這裡還有人麼!”楠珺假裝驚呼一聲。
“彆問這麼多!你隻管說下去!”那人惡狠狠地道,“你去找直郡王做什麼?”
楠珺知道自己的話開始起作用了,因為胤禔也在南巡的隊伍中,胤禩此刻想去找他的大哥求證也不可能了。胤禩和胤禔的關係就好比胤禛和太子的關係,看似親密無間,其實也是各懷鬼胎。
“當然是想利用柳煙賺錢啊!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多可惜啊!”楠珺始終做出一副奸商的嘴臉,好讓胤禩深信不疑。
“我不知道王爺是不是彆有所圖,他告訴我,柳煙長得特彆像太子年輕時中意的一個女子,所以太子十分寵愛她。不過,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那女子似乎未得善終,此事在宮中好像沒人知道,聽王爺說,是當年的索大人做下的,是不是真的,我就不知道了。”
“後來呢?”
“後來,王爺很高興,還說了句什麼‘這種好事不能讓八弟一個人占全了……’這類的話,他讓我去給柳煙做一個假身世,至於有什麼用,我也不知道,他隻說以後會用到。不過,聽王爺的口氣,他並不想讓八貝勒爺知道。”哼,你趁胤禛不在想對我下毒手,咱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與其日後柳煙的身世被挖出來,不如現在就以假作假,誰讓當年索額圖與明珠鬥得那麼厲害,此事被胤禩知道也是情理之中。有了胤禔對太子的汙蔑,此事反而還變得不真實了。
果然,她聽到有人起身的聲音,旋即又坐了下去。
“廢話說了這麼多,老子問你柳煙現在在哪兒!”
楠珺做出苦惱狀:“大爺,我真的不知道啊!我隻是想從王爺身上賺點錢,像這種機密的事他怎麼可能告訴我呢?他拿了三千兩銀票給我,隻是讓我去教坊司編造一個柳煙的身世,他沒對我說要對柳煙做什麼呀!”
“編造什麼身世?”
“我……我不敢說……”
楠珺已經猜想到那人肯定已經遏製不住盛怒了,果然,話音剛落,自己的臉頰上又重重地挨了一巴掌。也是,說得太過流暢了,反而不可信了。
“你他媽的找死!”
“大爺,我真的不能說啊!王爺不會饒過我的!”
這時,楠珺聽到那人撿起她腳邊的拶子,繞到了她背後,準備開始給她上刑。
“大爺饒命!大爺饒命!我說!我說!”楠珺噗通一聲跪下,帶著哭腔道:“王爺說,如果日後有人問起柳煙的來曆,我就說柳煙一家是被以前朝中一位重臣所害,她逃命出來被當年的清風樓收留的。那個重臣,自然就是索大人……”
“啪!”一聲脆響,有人拍案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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