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的耳朵已經快熟了,再來點佐料可以吃麻辣涼拌耳片。
適才挨的那一巴掌的疼痛卻被那紅得快熟掉的耳朵化解了。楠珺笑嘻嘻地看著胤禛,又用氣聲輕輕地說了一句:“四爺,你耳朵怎麼紅了?”
她怕又會挨上一掌,說完趕緊雙手捂住嘴,雙眼仍在不住地挑逗眼前雙眼布滿血絲的某人。
對視了半晌,她發現胤禛的耳朵更紅了。楠珺更樂了,這人反應怎麼這麼大?
這時,她已經忘記了屋外還有一個醋意正濃的不速之客,心裡正在竊竊自喜,一想到終於可以對某人搞點惡作劇,她心裡就直癢癢。
楠珺斂住笑意,又往上蠕動了一下,正待開口逗弄這個可愛的胤禛時,卻聽他擠出一句:“不要靠近我,否則我會扒了你的皮。”
切!沒意思,翻臉比翻書還快。一盆冷水澆了上來,楠珺大感沒趣,隻得悻悻地縮了回去。
胤禛一個翻身側身麵向床外,一如適才胤禩來時的樣子。不過,微微有點不同的是,胤禛氣息起伏好像有點大。
楠珺還在想著剛才胤禛說的那句話,扒皮,哼哼,差點又上當了,腦子閃過他在胤禩府裡牆角下為自己擦眼淚的樣子,閃過他給自己上藥按摩的樣子,和眼前這個冷若冰霜的四爺一點都對不上號嘛,溫柔?嗬嗬,一切都是浮雲。
這邊楠珺在胡思亂想,那邊胤禛一點動靜都沒有。楠珺就奇了怪了,小善能耐也夠大的,竟然能和側福晉磨嘰這麼久,這個胤禛也不知怎麼想的,隨便出個聲打發人走就是了,聽側福晉和小善鬥嘴很好玩咩?
“大膽奴才,你若耽誤了弘時的病,仔細貝勒爺扒了你的皮!”屋外的齊歡厲聲叫道,生怕屋子裡的胤禛聽不到。
扒皮,楠珺一陣惡寒,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弘時,楠珺知道這個側福晉是誰了,李氏唄,李齊歡,你咋不叫李尋歡囁?多霸氣……
“奴才不敢。”小善的聲音在顫抖,似乎在向胤禛求救。
胤禛還沒開口呢,外麵的齊歡竟然開始悲悲戚戚地哭了起來:“貝勒爺,弘時病了,嘴裡一直說著胡話,還一直念著阿瑪,貝勒爺,當年弘昐也是這樣,可惜,他最後都沒等到阿瑪來,貝勒爺,求您去看一眼吧!”
胤禛低低地罵了一聲:“蠢婦!”
楠珺捂著被子偷笑,皇室裡的孩子難將養,夭折的也特彆多,每生下一個孩子都彌足珍貴,悉心嗬護,生怕有個閃失。看來她口中的弘昐已經夭折了,而弘時此時恰好染病,不去請大夫,倒跑到這兒來借故爭風吃醋,罵一句“蠢婦”還是抬舉她了,即便是自己的兒子也不帶這樣詛咒的吧,這個齊歡簡直了。衝這點,就知道弘時病得不是很嚴重。
“小善,讓她進來。”胤禛裝作氣血不足樣子弱弱的喝了一聲,但聲音中略有微怒。
外麵的人忽然收住了聲,門開了,一陣香風撲麵而來。
“就站在那裡說話。”
“是。”
楠珺看不到那裡是哪裡,聽那齊歡的聲音,應該離門口不遠。
“你說的話,我都聽到了,弘時病了不去請大夫,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妾身不知貝勒爺病得不能起身,是弘時說胡話念著阿瑪,妾身這才鬥膽來請貝勒爺去看看。”
胤禛冷哼一聲:“到底是因為什麼你心裡清楚,今日不與你計較,小善,進來。”
小善立刻現身。
“叫人去請大夫給弘時診治,要最好的。”
“嗻,貝勒爺。”
“叫小全子去太醫院候著,隻要程太醫一回到太醫院立刻請到府中,先給弘時瞧病,我這邊不急。”
小善領命去了。
胤禛又道:“如此安排,可滿意了?”
齊歡收住了抽噎之聲,忙應道:“妾身不敢。”
胤禛輕輕一揮手,外麵便沒動靜了。
一入侯門深似海,這還在貝勒府裡就鬥成這樣,以後成了後宮的妃嬪,隻會有過之而無不及。楠珺打了一個冷噤。
“四爺,側福晉在這裡沒看到青卓,這才善罷甘休了吧?”楠珺又不知死活地湊近了胤禛的耳朵。
“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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