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弟?”胤禛眼睛一眯,顯然有些不可置信,“沈掌櫃的胃口果然與眾不同。”
與眾不同?楠珺仔細回味了半晌,心中猶如激起了千層浪,他是在暗指自己有S|M的傾向?四爺的套路果然深。
蒼天啊,大地啊,明明兩件截然不同的事怎麼就解釋不清楚了?
楠珺欲哭無淚,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打算將剛才做的那個夢一五一十地說來,隻不過已經盤算好怎樣隱去嶽鐘琪一截。
“四爺,不是您想的那樣,其實是……”
話還沒說完,隻見胤禛將被子一掀,翻身下床。那樣子唯恐避之不及,他一邊拿起衣裳穿起來一邊對著床上正欲解釋的楠珺道:“這種事就不要解釋了,我不想聽細節。”
細節?楠珺隻覺得滿屋子都是烏鴉。
“不是……四爺您聽我說呀!”她急道。
胤禛正在係紐扣,手稍稍停了一下,哂道:“沈掌櫃不是說難以啟齒麼?現在為何這般著急欲宣之於口?”
“這……”
“現下已是春季,貓兒狗兒都會發|情,何況是人。”胤禛理所當然地認為。
什麼叫殺傷力,這就是。
楠珺想吐出的話直接被噎了回去,她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都會被曲解。這不是他的拿手好戲麼?誰叫自己在彆人眼中就是那種經常會做這種夢的人呢?
一個白眼翻過,楠珺一扭頭,不再理胤禛了。
隻聽見絲帛輕微的摩擦聲,房間裡一時安靜了下來。
“我去叫青卓過來。”猛然間,胤禛湊到楠珺耳邊輕聲道,“沈掌櫃最好控製一下自己的夢境,這種夢做多了會……傷身。”
說完,他抓起一條大氅大搖大擺地走了。
楠珺那個氣啊,去你的圈圈叉叉鳥兒飛!
她一頭蒙過被子,將被子當做胤禛,左一拳,右一拳地打在被子上撒氣。被子很軟,瞬間將力道化去,楠珺覺得不解氣,伸出手指,在被子上畫了個胤禛的人形,鼻子、耳朵、嘴巴樣樣俱全,畫完後,照著耳朵的位置一口咬了下去。那被子是用蠶絲做的,韌勁非常強,咬了半天也沒咬出個破洞。這下可惹惱了她,剛才畫的人形已不見了,她重新畫了一個,這次還加上一個半鍋頭,還把那條辮子畫成豬尾巴卷曲狀。耳朵咬過了,楠珺又換鼻子一口咬下去,不僅咬,還帶撕扯,似乎不把那“鼻子”咬下來誓不罷休。扯了半晌,當然,以失敗告終。
這時的楠珺有些筋疲力儘了,她又重新畫了一個人形,本想照著嘴咬下去的,發現似乎不太對勁,隻得悻悻作罷,在嘴巴上畫了個叉叉,又在嘴巴旁邊畫了一坨大便,這才心滿意足地放過了那可憐的被子。
忽然,楠珺笑了,回放自己剛才的動作和行為,那不是瘋狗麼?如果被胤禛看見,又要譏笑自己一番了。
發了一通氣,雖然還有些耿耿於懷,但比剛才好多了。楠珺掀開被子打算透透氣,猛然發現一雙滿含驚異的眼睛正盯著自己,青卓!她什麼時候來的?
“青卓格格,您什麼時候來的?”楠珺承認自己被嚇到了,這不聲不響的,是人都會被嚇到。
青卓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在床邊坐下,而臉上的那種驚異還沒消失,她道:“我來了一會兒了。適才貝勒爺來叫我過來,他走前特意囑咐若是看見你在床上做些怪異的行為就不要打擾你。剛才我進來發現你捂在被子裡……所以我就沒叫你。”
如意室到書房隻有數十步的距離,也就是說胤禛一離開,青卓便轉瞬即至,所以剛才自己在被子裡鬨的一番動靜全被她看見了?
楠珺尷尬地笑了兩聲,道:“我一個人在這裡悶得慌,適才用左手和右手打了一架。”
嘴上應付著青卓,心裡卻將胤禛罵了個狗血淋頭。不要打擾,傷身,特麼的,恐怕他才經常做這種夢,不然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青卓掩口一笑:“沈掌櫃真是有趣,青卓素不知左手和右手都能打架。”
楠珺剛想說“武俠裡的左右互搏術更精彩時”,隻見小善匆匆忙忙地跑進來,左右張望了片刻,半跪在青卓跟前行禮,急道:“格格,貝勒爺呢?”
楠珺大覺奇怪,小善不應該歲胤禛一起出去麼?
青卓示意他起身,不緊不慢地道:“貝勒爺出去了。”
小善以拳砸掌,低呼一聲:“糟了!顧先生來了!”
楠珺一頭霧水,問道:“顧先生是誰?”
“貝勒爺的老師!”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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