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珺心裡有些竊喜:原來這高貴的公子也並不是一點葷腥都不沾,嗬,果然,是個男人都想偷腥的嘛,呃……這感覺怎麼怪怪的?
迅速下樓,避過那些心思全在花廳的客人,楠珺來到那個角落。
“難得這位爺再次光臨小店,小女子有失遠迎,失禮失禮!”楠珺向著那貴公子輕輕地行了個禮。
貴公子今日是獨自一人前來,他溫和地笑了笑,示意楠珺在他旁邊坐下。天哪,帥哥您彆笑啊,您這一笑老娘會淪陷的……花癡了半晌的楠珺也有些訝異,誒,這人怎麼轉性了?那日全然不將自己放在眼裡,今日這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小柏為楠珺送上一盞茶,她笑意盈盈地說道:“嗬,您看您前後兩次光臨本店,小女子至今還不知如何稱呼爺,真是罪過!”
那貴公子一愣,頓了頓道:“在下姓殷名泗,叫‘泗爺’便是了!”
噗,楠珺一口茶噴在手絹裡,茶水嗆得她連連咳嗽起來。“四爺”?楠珺懵了,不會是巧合吧?
那‘泗’爺原本滿臉的溫柔忽地變得有些神秘莫測,他意味深長地問道:“怎麼?掌櫃似乎對‘四爺’的反應有些過激啊!”
說著,他伸手去理了理腰帶上係的那塊玉佩的穗子。
他的動作也引得楠珺低頭去看,玉佩!羊脂雲紋玉佩!殷泗?楠珺腦子飛轉起來,相同的玉佩,這會兒又自稱“四爺”,這絕對不是巧合!殷泗……殷泗……這名怎麼這麼熟呢?啊!是他!胤禩!
特麼的,心機男啊心機男,繞了這麼大一彎子原來是那個大名鼎鼎的“八爺”,也怪自己是個曆史渣,百姓們避了這些皇子的諱,自己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嘩啦—”帥哥的形象瞬間碎了一地,罷了,果然帥哥都是不好勾搭的。她可不想惹上這皇室中的任何一人,因為她知道,這些人到最後都沒有好下場,胤禛又是個腹黑男,呃,呃,想想腦袋都疼。
楠珺迫使自己心緒平複下來,鎮定道:“哪裡哪裡,隻不過這京城中叫‘四爺’的太多了,小女子怎知道您是哪位‘禩爺’呢?”
胤禩麵含春風,目光柔和,看得楠珺是心裡癢癢,若不是知道他沒什麼好結果,興許自己真會被他給迷住。
“沈掌櫃認識很多‘四爺’麼?”
說什麼來著,和心機男說話得多留個心眼吧,這一不小心就掉進他的語言陷阱了。難道這愛新覺羅家族的人都喜歡生活在爾虞我詐的環境中嗎?
楠珺雖對這些皇子之間的鬥爭不甚了解,但自知道來著便是皇八子胤禩後,就知道他一來必定與胤禛有聯係。吃了前幾次虧,楠珺此刻多少有些分寸,若是那些無關緊要的人,自己還可以把四爺拉出來遛一遛,可麵前這人,她實在捉摸不透,萬一他去弄些無中生有的事,那胤禛還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剮了?
“當然了,您看,那位便是劉府中的四公子,楠珺叫他‘四爺’,還有,常來小店的費爾扈公子在家中排行第四,也稱做‘四爺’,不過是劉四爺和費四爺之稱罷了,還有……”
楠珺滔滔不絕地細數著那些都可以稱為‘四爺’的人,故意避開他的陷阱。這胤禩雖年輕,但也極有涵養,輕輕一揚手,楠珺知趣地閉了嘴,若無其事地端起茶呷了一口。
“那沈掌櫃認識宮中的四爺麼?”
來了,陷阱挖到老娘嘴邊了,楠珺心中冷笑一聲,故作驚訝道:“宮中的四爺?是誰?想必是位大人物吧!小女子初來乍到還不曾拜訪,若泗爺能為小女子引薦便最好了!”
哼,老娘還沒傻到那種地步,想套我的話,做夢去吧!
胤禩麵色依舊柔和,輕聲道:“沈掌櫃果然心思靈巧,聽聞這高升樓的主人也是一位叫‘四爺’的人,也不知這‘四爺’和宮中的‘四爺’是否有聯係呢?”
“主人?四爺?嗬……小女子怎不知有這樣的傳言呢?自小女子接掌這高升樓就從沒聽說店老板是哪個什麼‘四爺’啊!這位‘泗爺’,您定是被不懷好意的人給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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