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珺覺得有些愧對柳煙,沒有說話,隻是微微地點了點頭。
“珺姐放心,柳煙知道輕重,也不會拿姐妹的性命開玩笑。”
楠珺隻覺得心裡一陣絞痛,這麼好的女子,為什麼老天要這麼折磨她呢?
她從袖囊中拿出胤禩給的那三千兩銀票交到柳煙手中,歉疚道:“是珺姐沒用,說過不會讓你們再過以前的生活,結果還是……哎,這三千兩你拿著,這是你的錢。”
看著柳煙望著那銀票的眼神,楠珺心道不妙,趕緊解釋道:“柳煙,你不要誤會,這錢你必須拿著,因為以後在太子和八貝勒身邊如果要給我傳遞消息,這些錢能用得上。”
柳煙淡然一笑:“珺姐,柳煙並沒有多想,這錢我收下便是。柳煙自被賣到這裡,從未有人對我這般好過,珺姐對柳煙的恩情我自當銘記於心。幸好,柳煙一個風塵女子也不是一無是處,能為珺姐做些事,我也很高興。”
楠珺眼眶一熱,兩行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想起自己發燒時柳煙衣不解帶地照顧自己,想到她能按下仇恨賣身去太子府隻為報恩,她才隻有二十二歲啊!在現代的話,正當青春之季啊!可是,在這個肉弱強食的時代,一個年輕輕的姑娘為了那些皇子之間的鬥爭就要走上不歸路,楠珺真想應了胤禩那句話,帶著高升樓所有人遠走高飛算了。
可是,胤禛怎麼辦?
奇怪,這時怎麼會想到他呢?楠珺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
就算不為胤禛,她真的能逃過胤禩的手掌麼?彆沒被胤禛的血滴子暗殺,倒被胤禩給陰了。
柳煙像個大姐姐一樣將楠珺摟在懷裡,輕聲勸道:“珺姐,有你這份心,柳煙就知足了!珺姐,你把高升樓交給真真和小書吧,我知道,你看上了嶽鐘琪公子,是不是?”
哎喲喂,彆這麼直白嘛,楠珺害羞地在她懷裡點了點頭。
“昨日一見,柳煙看得出嶽公子和年大人都是好人,若是他們兩人都對珺姐有意思,珺姐就擇其一嫁了吧!
楠珺有些疑惑,這好端端地提年希堯做什麼?呃,她不會真是一曲定情了吧?
“柳煙,你似乎對年大人有好感?”
柳煙摟著她輕輕地搖了搖頭,歎道:“柳煙配不上他。這一世能與知音之人合奏一曲《昭君》,柳煙心願足矣。”
楠珺終於承受不住這種煎熬,脫口而出:“柳煙,你走吧!改名換姓吧!如果你與年大人有這份姻緣,珺姐自當不遺餘力為你牽線!”
“走?誰要走?”門外傳來胤禛那熟悉的聲音,楠珺心中猶如砸了一塊石頭。
胤禛一進門就勾著嘴角笑道:“難得沈掌櫃主動邀本爺前來,是要本爺來見一見沈掌櫃的令尊大人麼?”
柳煙心知二人一見麵定是一番唇舌之戰,索性告退避開了尷尬。
楠珺知道胤禛是在秋後算賬,但當下事態緊急,也不想與他計較這些事,嚴肅道:“四爺若是來譏笑小女子的,日後有的是時間。”
胤禛不緊不慢地在楠珺身邊落了座,慢悠悠地給自己倒了杯茶,哂道:“難得沈掌櫃請本爺來一次,連茶水都舍不得。說吧,什麼事這麼急。”
楠珺揀緊要的將胤禩的舉動對胤禛說了,聽得胤禛大皺眉頭。
“八弟竟然敢這樣肆無忌憚?”
“四爺,八爺並不是肆無忌憚,而是知道害人的訣竅,空穴來風未必不比捕風捉影奏效。”
胤禛是什麼人?這點話外之音如何聽不懂?
楠珺穩了穩,又將自己的打算詳細地說與胤禛聽,聽得他表情變化相當之豐富。
“雙麵間諜?”
呸,一不小心,又冒了個新鮮詞。
“名義上是八爺送給太子的美女,實際上是我們安插在八爺身邊的間諜。”
“嗬,胤禩明知道柳煙出自高升樓,又與你我有關係,不會這樣傻吧?”
“這就要看柳煙的本事了,而且,八爺並不知道我與您之間是做生意,以為我們是那種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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