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番外(1 / 2)

七零之辣媽當家 桃花露 16710 字 8個月前

黑白雙煞注定不行,最後還是兄弟樂隊完勝。小嶺和家裡人說,大家都給與了表麵支持,卻也沒當回事。

如果大軍說他要乾什麼,那肯定就是乾什麼,這話從小嶺嘴裡說出來,那就打個四分之三折扣吧。

再者除了顧孟昭、顧凝、顧元珩幾個年輕人,其他人壓根不知道樂隊是什麼。

蘇雲兮會彈點鋼琴,但是也就幾支簡單的曲子,能簡單認譜,其他卻不行。

陸瀟瀟有個電子琴,去年外公送的,第二批國產,算是進階版,給小姑娘彈著玩兒的。

不過她的電子琴得插電,不能像彆的琴那樣拿出去單獨彈奏。

電子琴攜帶不便,小嶺就說算了隻張羅著買吉他、學吉他。

這年頭買吉他不成問題,畢竟除了會的或者專業的也沒人花那閒錢去買,所以都不用額外批條或者票證。

彈吉他是問題。

小嶺他們想儘快學會,到時候在秦建民和顧凝的婚禮上表演,算是送給他們的最彆致禮物。

他們找到顧元珩,身邊的人裡麵也就他認識人最多,走南闖北見多識廣,應該能介紹幾個吉他老師。

這時候京城大學裡的確有一批學生熱愛搖滾音樂,尤其是第二外國語學院,他們懂外語,能接觸到音樂和樂器,也有足夠的時間學習、演奏。

顧元珩也認識幾個人,私下裡接觸一下,看看能否請來當老師。

不過人家暫時沒時間,要等寒假才行。

小嶺卻等不及,秦建民和顧凝的婚禮要在國慶大閱兵之後的10月18號舉行,他們得趕緊排練出至少三首歌來。

小嶺急得不行,藍海軍和陸晏笙也幫他想轍兒,大軍卻巴不得這事兒黃了。

大軍如今在京大如魚得水,每天不是去上課就是泡在圖書館,要麼就私下裡跟老師們交流,每周回家都得顧孟昭特意找他說一聲,要不他根本記不起來。

薛老婆子擔心他在這裡受委屈,他卻壓根沒感覺到有什麼委屈的,可能有個彆學生嫉妒、質疑他,可他根本沒往心裡去,他全部心思都在學習上。

京大從校長到理學院的院長,再到教授、老師們,沒有不喜歡他的,不管是學生還是生活中,他們對他都頗多照顧。

吃的用的有人見縫插針的關心,就連心理狀態都有人關心,就怕他年紀太小和同學玩不到一起,會覺得孤單或者受到孤立。

事實證明,根本就沒有,大軍感覺不到那些,他沒有時間感受。

更何況他還有親人,還有那三個時不時就要來騷擾他的拜把子兄弟!

周六下午,小嶺三個騎自行車跑來找大軍,讓他回家過周末,參加聚會。

如果隻是回家過周末,大軍自然樂意,可要參加什麼聚會,他敬謝不敏。

大軍:“聚會我就不參加了。”

來到首都以後他們家的朋友驟然多了數倍,人多鬨騰,他不愛去。

小嶺:“大軍,你是不是好兄弟了?你不回家,媽媽和奶還有莎莎不得想你啊?海軍姥娘都想你呢。”

他看看陸晏笙,想說陸家奶奶也想,但是陸晏笙和奶奶關係一般,他改口道:“晏笙妹妹也想你呢。”

大軍:“星期三那天,咱媽來看過我。星期四,咱奶她們出門逛街,也來看過我。”

搬到首都之後薛老婆子一下子多了好幾個老姊妹,顧老太太、顧三老太太、藍姥娘還有其他幾個老婆子。

她們有些人裹了小腳走路不方便,但是坐個人力三輪車就夠她們悠哉一天的,壓根兒不是問題。

小嶺:“對了,明天是顧家老奶奶過生日,你能不去祝人家生日快樂?人家對咱多好啊!”

大軍受不了他一個勁地絮叨,隻好把書本都收拾起來,起身,“走吧。”

小嶺打了個響指,得意地給藍海軍和陸晏笙使眼色,他倆都不抱希望,覺得大軍肯定不會回家。

大軍先領著他們去準備了禮物。

四人一起騎車回家,出了京大校門陸晏笙在後麵買上幾根□□花,這是送給莎莎的禮物,她和陸瀟瀟喜歡吃□□花。

現在國營單位買吃食還要糧票,小商販這邊兒價格貴一些卻不需要糧票。

四人分吃兩根麻花,小嶺繼續磨叨他們,“我擬了一個歌單,咱們得把《回娘家》學會,這個歌好玩兒,婚禮上都唱呢。還有……”

陸晏笙:“我聽說港台那邊流行鄧麗君,你要不要學一學?”

大軍不肯在大馬路上吃東西,他道:“我建議你們把莎莎和瀟瀟招進來。”

這倆女孩子雖然年紀小,但是唱歌好聽,關鍵人家唱得準。

他們這四個,可能也就小嶺唱歌還好點,他自己雖然唱歌不跑調,但是對唱歌毫無興趣,他骨子裡就抵觸唱歌。

小嶺遇到高興的事兒,一個蹦子就能連說帶唱,心裡憋不住必須得外放出來,可大軍不是。

大軍遇到再高興的事兒也在心裡消化,他更注重內在的感受,高興的時候他可以寫文章、解題、看一本彆人覺得非常枯燥的書,甚至跑步也行,唯獨不會用唱歌來表達。

所以如果小嶺非要他加入兄弟樂隊,到時候的場景肯定是,小嶺撕心裂肺地唱,他安靜地站在一邊時不時地給打個拍子。

哪怕給他一把吉他,也是抱著吉他在一邊靜靜地彈,斷然不會有小嶺期待的那種炸裂天的效果。

至於其他人,按照大軍的觀察,藍海軍和陸晏笙在普通人裡算唱得好的,要組樂隊那還差一些。

不過小嶺才不管彆的,對小嶺來說組樂隊在於他們想,而不在於他們唱得怎麼樣。

他的熱情可以燃燒一切!

吃完麻花,他們剛要走,卻聽見那邊傳來一陣驚慌聲。

“老婆,老婆!”

小嶺幾個忙跑過去,發現是賣麻花的那對夫妻檔。

男人跪在地上驚慌地喊叫,女人卻捂著胸口倒在地上,臉色蒼白痛苦。

“是不是心臟病呀!”

“快送醫院吧!”

男人想把老婆扶起來,卻慌得手腳發軟沒了力氣。

小嶺看大軍。

大軍無奈地搖頭,他不是大夫,不懂急救這些。

這時候人群中走出一個少年,他用力分開看熱鬨的眾人,“大家讓開,我是見習醫生,我可以幫忙急救!”

人都喜歡看熱鬨,短短時間就把這裡圍得水泄不通。

大家聽見有醫生都紛紛讓開,讓他進去。

少年看起來隻有十四五歲的樣子,生得白淨俊秀,這麼年輕……能是大夫嗎?

那少年卻不解釋,他表情份外冷靜不見半點慌亂,眼神也格外堅定,揮揮手,“大家後退,讓開,患者需要新鮮空氣!”

他快速來到婦女身邊,單膝跪在地上,把自己的東西放在一邊。

小嶺幾個主動幫忙。

他瞅著那少年先號脈,又從書包裡掏出一個布包,打開裡麵竟然是針灸用的細長針。

少年動作很快,把針紮在那女人的左掌和左頸處,又示意大家轉身他需要給婦女把衣服解開。

男人卻猶豫了,“咋滴,還、還脫衣服呢?”

少年神情堅毅,聲音沉穩冷淡,“死掉和脫衣服你選一個,隻有半分鐘,晚了去醫院也無力回天。”

小嶺喊道:“快點吧,我們都不看!”

在場的婦女們也都趕著男人們轉身走開,彆在這裡看熱鬨,還幫忙維持秩序不讓其他人過來。

等少年把婦女救醒就讓男人和他同伴兒趕緊把女人送去醫院。

他也不要人感謝,利索地收拾書包,起身就走了。

小嶺:“他這是見義勇為,必須得上報紙!”

藍海軍笑道:“瞅著他也很怕人家感謝他,跑得還挺快。”

大軍:“他這麼年輕就會針灸,肯定是中醫世家,在中醫圈裡必定很有名氣。”

陸晏笙:“他是不是背了把吉他?”

四人沒想到他們和懂醫術會針灸的小哥哥那麼有緣,第二天就在顧家碰到。

今兒周日,是顧家大房老太太的壽辰。

這年頭壽辰、升學宴還不是斂財工具,不興大辦,而且老人家都忌諱過生日,基本都是自家親朋聚在一起吃頓飯,熱鬨一下就好。

顧老太太做壽,來的親朋客人很多,林蘇葉一家自然也要上門祝賀。

其他人還罷了,顧老太太瞅著大軍都回來給她過生日,高興得合不攏嘴,就要給大軍紅包。

大軍:“顧奶奶,今天是您過生日,應該我們送禮物。”

他遞給顧老太太一個卷軸,上麵是裱好的一副字畫,就當他們四個送的。

顧老太太高興地展開,遞給兒孫們看。

顧家有幾個喜歡風雅的,懂字畫,也練字,他們一眼就看出是京大知名書法家的墨寶,紛紛誇大軍幾個有心了。

大軍送了禮物,小嶺、藍海軍、陸晏笙就跟著沾光,當他們兄弟四人一起送的。

等大家都說了祝福的話兒,送上禮物,顧元珩對老太太笑道:“奶奶,元禎也帶朋友過來給您祝壽了。”

一聽顧元禎過來,顧老太太對薛老婆子等人道:“這小子呀能浪子回頭,也真是千金不換的了。”

薛老婆子不清楚內情,顧家老婆子們卻深有同感。

兩年前顧元禎還像個混子,小小年紀整天痞裡痞氣,總想和人打架,搞搶地盤那一套。

原本顧老太太隻覺得他混,不正派,後來被人告狀告到眼前,知道他打架、搶地盤、收保護費那一套,就讓他老子給他狠揍一頓。

如果擱以前顧元禎指定跑了,斷然不會留在家裡挨打,可因為受到林蘇葉的輕蔑刺激,顧元禎發誓要做點成績出來給人看,所以他沒跑,老老實實受了一頓打,之後就開始發奮讀書。

他要考公安大學!

這兩年他的改變顧元珩等人看在眼裡,用頭懸梁錐刺股來說可能有些誇張,但是夜以繼日苦讀那是肯定的。

他不但找顧元珩請教補課,還特意去拜訪了本校最聰明的同學霍岩。

霍岩比他小三歲,卻和他同級,成績年年第一,據說人家自學很多課程,從小跟著爺爺學中醫知識。

霍岩的時間仿佛比他們多數倍。

他真心實意跟霍岩請教,請他幫忙製定特彆學習計劃,因為他要用兩年的時間完成高中學業,提前考公安大學!

考上大學有什麼了不起的?得提前考才顯得自己與眾不同!才能讓林蘇葉刮目相看!

隻一個月的時間,在眾人眼裡顧元禎就有脫胎換骨的跡象。

今年秋天他考上了首都公安大學,這所大學去年才恢複,今年第一年正式招生。

如今顧元禎也是17歲的小夥子,長得高大英俊,氣質也和從前判若兩人。

不過了解他的人依稀可以從他眼神和眉宇間,看出他根植於骨子裡的桀驁不馴。

暑假的時候林蘇葉一家到首都來玩,他還挺低調乖巧的,等錄取通知書到手就有些得意。

他拿到通知書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跟林蘇葉顯擺,自己考上公安大學!是提前考的!

厲不厲害?服不服氣!

他都在腦子裡想象了無數遍,當自己告訴林蘇葉,他提前兩年考上大學,她會是什麼表情。

她一定嗤之以鼻覺得他撒謊騙人,他就可以順理成章地把通知書給她看,雲淡風輕地來一句,“你看,我也可以的。”

她肯定會不敢置信地瞪大那雙美麗的眼睛,仔仔細細地把通知書研究幾遍,最後不得不服氣地來一句,“顧元禎,我說錯了,你不是個壞人!”

為了讓她說一句“對不起,我看錯了,你不是壞人”,他付出了常人不能理解的辛苦。

所以,他怎麼可能不跟她顯擺!

當時顧元珩一眼就看穿他的小心思,笑微微的,用一種很平淡的語氣告訴他,“薛遠征考上京大理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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