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薛總是真心喜歡他呢?畢竟人家長得也不賴。”
“長得再好看又有什麼用,我聽說他以前在娛樂圈裡的風評不太好,你們知道那個石皓吧?好像他跟過石皓一段時間……”
這個人八卦的話才說到一半,冷不丁被助理用咳嗽聲打斷。
他頓覺惱怒,剛想讓助理到邊上咳嗽去,下一秒猛然間在餘光中看到麵前的房門不知何時打開,一條頎長的身影立於中間。
“張總今天好興致呀,不如我們開個茶話會慢慢說?”薛玨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眸光冷冽得仿佛覆蓋了一層寒霜。
張總霎時像是見了閻羅王一般,表情驚恐,額頭上直冒冷汗,他顫聲開口:“不是這樣的薛總,您聽我解釋……”
“不必說了。”薛玨揚手打斷張總的話,“今天就到此為止,辛苦大家跑一趟了,請回吧。”
說罷,薛玨轉身進了房間。
剛剛還在看熱鬨的其他人紛紛流露出恐慌的神情,一窩蜂的想湧上去攔住薛玨,可惜全被薛玨的助理憑一己之力擋在外麵。
房門砰咚一聲關上,留下絕望的一群人麵麵相覷,不一會兒,眾人就把怒火發泄在禍從口出的張總身上。
張總沉默的接受大家的指責,心知今後他連踏入薛氏的度假村都難了,頓時萬分悔恨,真想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
祖祺回到泳池邊躺在太陽椅上納涼,他讓小雅去打聽一下那個柏總的消息,等待之餘順便進出了幾趟空間。
他記得他第一次進入空間是當著張管家的麵,他當時在空間裡逗留了約莫十分鐘,出來後居然沒有引起張管家的懷疑。
這次祖祺專門留意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發現空間和現實有一定的時間差,空間裡的十分鐘等於現實的一秒鐘。
小雅離開後兩個小時才氣喘籲籲的跑回來,這段時間足夠祖祺進入空間采摘一大捧野菊,又悠閒的睡上一覺。
“太太,我打聽到了!”小雅抹了把臉上的汗水,倒豆子似的把打聽來的消息說了一遍,“柏光建是華宜製片公司的董事長,最近工作壓力大加上身體每況愈下才來這裡調養身體,好像他每天上午都會去湖邊釣魚。”
祖祺問:“哪個湖邊?”
小雅指了個方向:“就是我們後麵的月亮湖,風景超美,空氣也很清新,要是您願意的話,明天我帶您去湖邊轉悠。”
祖祺笑了笑說:“那就明天上午吧,正好我有點事想找柏總說一下。”
小雅很是好奇祖祺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待產孕夫能有什麼事找製片公司的老總,她猶豫著要不要從旁敲擊的打探一下,卻被祖祺吩咐把地上的一捧野菊拿到室內。
小雅登時被黃絨絨的小花朵吸引了注意力,沒多久就將打探的事拋到腦後。
第二天。
祖祺很早就起床洗漱,神清氣爽的穿好衣服,吃完早餐後,他便揣了一朵野菊和小雅一起踏上通往月亮湖邊的小徑。
度假村的景色比想象中更美,朦朧的遠山籠罩著一層輕紗,影影綽綽,碧綠清澈的湖麵倒映出藍天白雲,鳥兒清脆的鳴聲在叢林間回蕩。
看慣了繁華都市裡的高樓大廈和車水馬龍,隻覺得這片幽深美麗的自然風光彆有一番韻味。
祖祺遠遠瞧見坐在湖邊垂釣的柏光建,他叮囑小雅在不遠處等待,自個兒走過去,直接在柏光建身邊的草地上坐下。
正在發呆的柏光建被嚇了一跳,扭頭見來人是有過一麵之緣的祖祺,他又很快冷靜下來。
倒是祖祺猝不及防被柏光建眼眶下麵濃重的黑眼圈以及幾乎退到頭頂的發際線嚇到了,下意識問道:“你沒事吧?”
柏光建立刻意識到祖祺在說什麼,尷尬地摸了摸自己光禿禿的腦門,勉強笑道:“沒什麼大事,就是最近睡眠質量不太好,多謝關心。”
雖然柏光建沒有見過祖祺本人,但是近兩日聽說了不少關於他的傳言,再加上不久前在薛玨房間裡見過,他僅是片刻就猜到了祖祺的身份。
於是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起來,話題不知不覺轉到了失眠和脫發上麵。
柏光建在這方麵可謂是憋了一肚子的苦水,當即忍不住向祖祺抱怨一大堆,直言恐怕再過幾年,他就變成禿子了。
祖祺安靜聽柏光建發完牢騷,趁著對方喘口氣的功夫,他裝作不經意間說道:“我有個朋友和你症狀差不多,不過前陣子他用了個法子,沒多久就改掉了失眠的毛病。”
聞言柏光建眼前一亮:“什麼法子?”
就在柏光建以為祖祺要分享一個神秘又複雜的老配方時,卻見他慢條斯理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一朵小野菊,然後遞給他。
“把這朵野菊放在床頭,保證讓你一覺睡到大天亮。”
“……”
柏光建看了看平平無奇的小野菊,又抬頭看了看鄭重其事的祖祺,一時間竟然分不清楚是祖祺傻了還是對方把他當成傻子來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