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祖祺隻感覺身前一涼,當他從劇烈的衝擊中回過神來時,就看見他的衣服猶如兩塊輕飄飄的手帕似的,被薛玨扯下來扔到邊上。
祖祺:“……”
警報拉到最大!
敵方來襲!敵方來襲!
剛才還存了滿肚子要氣死薛玨的壞點子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驚恐地睜圓眼睛,拚命揮動雙手想要坐起來。
偏偏薛玨淩空壓在祖祺上方,將他的手緊緊禁錮在床麵上。
薛玨的眼神裡挾著一層濃鬱的寒意,他危險的眯起眼睛,一瞬不瞬看著表情近乎惶恐的祖祺:“我三番四次警告過你,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男子漢大丈夫,能伸能縮。
充分把這句話發揮到極致的祖祺立即表現出一副良好的認錯態度,格外誠懇地開口:“哥,我知道我錯了,我不該挑戰你的極限,你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馬吧。”
薛玨涼颼颼地看了一眼祖祺,旋即從齒縫中擠出兩個字:“晚了。”
說著薛玨突然起身,下一秒就伸手去扒祖祺那條花裡胡哨的短褲。
“啊——”
祖祺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低頭就瞧見自己那圓鼓鼓光溜溜的肚子可憐兮兮暴露在空氣中,頓時羞愧得無地自容。
他忙不迭用雙手左右拉住已經被薛玨退到一半的褲子,仿佛抓著代表他脆弱自尊心的最後一根稻草。
“薛玨,你他媽就是個禽獸!”氣急敗壞的祖祺忍不住破口大罵,“你連懷孕的人都不放過,你配做人嗎?!”
話音落下的同時,專心致誌扒褲子的薛玨也停下的動作,他抬眸看向祖祺。
這一刻,祖祺感覺好似有兩把閃著寒光的利刃直挺挺的迎麵飛來,嚇得他胸口一涼,下意識抱住自己身體。
寂靜在空氣中肆意蔓延,不知道過了多久,薛玨忽然放開他下了床,並輕飄飄地說道:“你放心,我對強/奸彆人不感興趣。”
祖祺喘著粗氣躺在床上,聽到這句話後明顯鬆了口氣,他雙手撐著床麵準備爬起來。
“彆動。”走遠的薛玨冷不丁出聲。
想到剛才薛玨那冷到北極的眼神,惜命的祖·慫包·祺還真就身子猛地一僵,隨後四仰八叉繼續躺著,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薛玨似乎打開了衣櫃,很快傳來他翻找衣服時悉悉索索的聲音,不多時他又信步閒談的走了回來,手裡拿著幾件衣服,站在床邊高高在上的俯視祖祺。
“如果當時你這麼有貞/操觀念,我們也不用相互折磨到今日。”薛玨譏諷地翹了翹嘴角。
祖祺在薛玨的注視下羞得滿臉酡紅,咬著牙扯過旁邊的撕爛的衣服蓋在他挺起的肚皮上,他心裡忐忑不安,警惕問道:“你要做什麼?”
薛玨嘴角的弧度逐漸擴大:“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
守在門外的張管家和助理小趙隱約聽到房間裡麵傳來的怒罵聲,反而他們薛總一點聲音都沒有,像是被祖祺噴得毫無招架之力。
張管家兩隻手背在身後,眼睛淡然望著前方,仿佛沒有聽到絲毫聲音。
倒是小趙臉上寫滿了擔憂,時不時跑到窗前一陣張望,又因為裡麵窗簾緊閉什麼都看不見,隻得垂頭喪氣的回到原位。
“張叔。”小趙猶豫著開口,“你不是進去送了化妝品那些東西嗎?裡麵什麼情況啊?薛總不會出什麼事吧?”
張管家雲淡風輕道:“薛總能出什麼事?你需要擔心的人應該是另一個。”
小趙詫異:“你說祖先生?”
兩人剛把話說完,身後的房門突然打開,小趙急忙轉身,看清楚眼前一幕後霎時愣住,隨即居然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笑什麼笑!沒見過人化妝嗎!”此時的祖祺如同一隻全身帶刺的刺蝟,遇見誰都得心情不爽的紮對方一下。
祖祺做夢都沒想到薛玨居然會這麼報複他,幾分鐘前薛玨推著他走到衛生間的鏡子前時,他震驚的捂著臉幾乎崩潰。
鏡子裡那個擦了一層麵粉塗成血盆大口的小醜是誰!
臥槽!薛玨這是準備帶他上台唱戲吧?!
化妝也不帶這麼化的好嗎?直男就請不要碰化妝品了行不行!
哦不對,嚴格來說薛玨算是半個彎男……手殘的彎男也彆拿化妝品開玩笑啊!簡直把他化得像個鬼一樣。
關鍵是他這身粉紅襯衫搭配黑白運動褲又是什麼玩意兒?脖子上還係了一條正紅色的領帶,他都以為自己是從神經病醫院裡跑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