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清理(2 / 2)

小時候的薛玨隻黏翁玉香,把他這個父親當成空氣一樣,甚至看到他就躲得老遠。

所以薛彥靖從不怎麼喜歡這個兒子,幾乎把全部精力放在培養薛昊身上。

現在來看,他的決定果然正確,唯一做錯的是沒在這個孽子生下來那時就把他掐死!

薛彥靖氣得連基本的思考都做不到了,他嘴裡一直喊著“孽子”兩個字,怒火攻心之下揚起手就要往薛玨的臉上招呼去。

巴掌還未落下,薛玨陡然抬手抓住了薛彥靖的手腕。

“今天發生的一切全是你咎由自取。”

薛玨的眼神冷到極致,嘴角始終勾起若有似無的嘲諷弧度,他一瞬不瞬盯著薛彥靖慘白的臉,沉聲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扶那個私生子上位嗎?可惜養在外麵的東西永遠見不得光,做出來的也全是些偷雞摸狗的事情,董事會對你們的怨念不是一天兩天了。”

薛彥靖被捏得手腕生疼,他驚恐不安地瞪著薛玨,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個字,薛玨身上散發出來的壓迫性氣場逼得他連呼吸都有點困難。

“我媽性格軟弱,出身貧寒,憑著一腔熱血嫁入你們薛家做牛做馬,她的無底線不是你變本加厲的借口,既然你有勇氣把情/婦和私生子帶回來,就要做好承擔後果的準備。”

薛玨說話的語氣不重,然而每個字都猶如一個鐵錘,發狠的敲擊在薛彥靖腦袋上,砸得他頭破血流。

這時,張管家悄無聲息走過來:“先生,那她要怎麼處理?”

薛玨放開薛彥靖的手腕,收斂了表情,僅是眨眼的功夫,剛才還縈繞在他臉上的戾氣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眸光淡漠地看了眼坐在沙發上滿臉呆滯的孫霏,隨意揮了揮手說道:“讓她留下吧,給她安排份工作。”

張管家瞬間會意,點頭道:“好的。”

臨走前,薛玨深深看向還恍若在夢中的薛彥靖,平靜地說:“我和男人結婚生子並不會影響薛家的名聲,倒是你趁著我離家時把情/婦和私生子帶回家,讓他們與發妻平起平坐,這些事情早成為其他人茶餘飯後的笑柄,也就你不知道而已。”

薛彥靖聞言一怔,隨後嘴唇緊抿,神色中難得出現一絲羞辱和悔恨。

***

薛玨不在家的大半年裡,說是薛家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也不為過。

孫霏剛被薛彥靖帶回薛家,就開始覬覦翁玉香的女主人位置,她時常對著薛彥靖吹耳邊風,長時間下來,薛彥靖也就對孫霏的所作所為不聞不問。

於是孫霏一次次趕走家裡的傭人,把她親戚安排過來工作,她那些親戚又是群好吃懶做的人,當著薛彥靖的麵努力乾活,私下便把工作全部推給其他傭人。

其中有個三十多歲的中年女人是孫霏的表妹,心思最為活絡,鬼點子非常多,還慫恿過孫霏去霸占薛玨的臥室和書房,並仗著孫霏的重視在薛家橫行霸道。

今天孫霏和薛昊連著薛彥靖一起栽了跟頭,孫霏帶來的親戚們都戰戰兢兢慌張不已,生怕薛玨的怒火燃燒到自己身上。

隻有孫霏的表妹眼見勢頭不對,便趕緊回到自己房間收拾行李,準備跑路。

然而當她拖著笨重的行李箱推開房門時,外麵已然站著張管家和五六個傭人,把門口堵得嚴嚴實實。

張管家雲淡風輕地瞥了眼她身後的行李箱,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小劉,這是急著往哪兒走呀?都不跟我們說一聲。”

劉慧嚇得大驚失色,神情恐懼得仿佛見著了魔鬼,她踉蹌著往後退了兩步,卻不小心踢到身後的行李箱,接著一屁股摔到地上。

“張、張管家……”做賊心虛的劉慧連說話有些口齒不清,她試圖狡辯道,“我、我就是突然想起家裡還有些急事,必須趕緊回去。”

張管家說:“不急,我們先檢查一下你的行李箱,要是沒什麼問題的話,你就可以走了。”

說罷,張管家對後麵的傭人們擺了擺手。

幾個傭人會意,立即上前去拉劉慧的行李箱,準備就地打開並檢查。

劉慧見狀霎時慌了,手腳並用爬過去抱住自己的行李箱,她急得幾乎要哭出來:“裡麵裝的都是我的私人物品,你們不能隨便碰我的東西!”

張管家涼颼颼地睥睨劉慧,隨後掀起一邊嘴皮子冷笑:“這兩個月裡老夫人丟了不少衣服首飾,住在薛家的每個人都有嫌疑,既然你要走,當然是從你這裡開始檢查。”

劉慧崩潰道:“我什麼都沒有拿,你空口無憑誣陷我!”

“看一下就知道你拿沒拿了。”張管家的聲音愈發低沉起來,他對傭人們揚了揚下巴。

傭人們二話不說便把撲在行李箱上的劉慧強行拉開,然後放下行李箱打開查看,不一會兒就從一堆衣服中找到翁玉香丟失的衣服和首飾。

鐵證如山,剛才還否認得聲嘶力竭的劉慧頓時猶如被霜打過的茄子,焉了。

孫霏的親戚們或多或少有點手腳不乾淨,而劉慧是這群人中最貪心的一個,翁玉香丟失的東西有一半以上進了她的兜裡。

查完劉慧的行李箱後,張管家讓兩個傭人把劉慧帶到客廳等著,又接著查其他人的房間。

直到一個小時後,張管家終於查完所有人,也從中揪出了七個盜取了家裡財物的小偷,無一例外都是孫霏的親戚。

翁玉香看到擺放在茶幾上的物件時,不由得露出詫異的表情,她上前清點了一番,抬頭看向薛玨:“都是家裡丟的東西。”

薛玨麵色冷淡的坐在沙發上,修長的雙腿交疊,手中端了一杯剛沏好的熱茶,他微微抬眸,道:“報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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