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淘氣鬼。”祖祺都能想象得出來薛千萬是如何折騰人的,這小子鬨起來時就是個混世魔王。
說起來薛千萬,薛玨就像是打開了話匣子,絮絮叨叨的說起了小家夥的近況,直到祖祺打哈欠,他才終止話題,說道:“睡吧,晚安。”
“晚安。”祖祺真的困了,閉上眼睛沒多久,他的思緒便逐漸模糊起來。
隱約中,他好像聽見薛玨又在說話。
“你究竟是怎麼想的呢?祖祺……”
祖祺費了些勁才分辨清楚薛玨在說什麼,他意識混沌卻還口齒不清地回道:“恩……什麼想什麼……”
“那你喜歡我嗎?”薛玨說。
祖祺幾乎是條件反射性的要說喜歡,可是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他所剩不多的腦容量居然意識到薛玨貌似知道他剛才要做什麼,隻是故意裝作不知道而已……
把薛千萬放在中間也是避免自己對他動手動腳吧……
想到這些,冷不防有股無名的火氣從祖祺心窩子裡竄上來,他粗聲粗氣地說:“不喜歡……討厭死了……你真的很討厭……”
薛玨:“……”
把話說完,祖祺就睡著了,也不知道薛玨後麵還說過什麼沒有。
……
第二天。
祖祺睜開眼睛時,身旁的薛玨已經不在了,連帶著昨晚睡在他們中間的薛千萬也不見蹤影。
洗漱完並穿戴整齊後,祖祺下樓去餐廳吃早飯,便瞧見翁玉香抱著咿咿呀呀的薛千萬站在落地窗前看外麵的雪景。
聽到腳步聲,翁玉香回頭,笑道:“小祺,早上好呀。”
“您早。”祖祺在餐桌前坐下,“薛玨呢?”
翁玉香說:“小玨去公司了。”
“哦……”祖祺垂眸,勉強笑了笑來掩飾住眼中的失落。
他倏然想到昨天晚上他和薛玨那段模糊的對話,頓時感到一陣頭疼,其實他不太記得清楚那段對話的內容了,隻知道他貌似回答得不是很好的樣子
吃過早飯,百無聊賴的祖祺抱著薛千萬在客廳裡來回走著玩。
如今薛千萬已有兩個半月大,體重超過十斤,不是很重但也絕對算不上輕,祖祺抱了不到半個小時就感覺雙手發酸,累得有些喘不上氣。
偏偏薛千萬這個臭小子高興得很,不停揮舞著兩隻小胖手,嘴裡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水晶葡萄般又圓又亮的眼睛直勾勾盯著祖祺。
不得不說,薛千萬的雙眼和薛玨像極了,被小家夥這麼瞧著,祖祺居然產生了一種被薛玨凝視的錯覺。
一旁的翁玉香見祖祺愣在原地沒動,趕緊上前想要接過薛千萬,嘴裡無奈道:“如果你抱不動了說一聲便是。”
祖祺把薛千萬交給翁玉香,揉了揉酸疼的手臂,氣呼呼道:“才十天沒見,這小子都長成一隻小豬了。”
“千萬都快十五斤重了。”翁玉香忍笑著說,“均卓跟我說過好多次,讓我幫助千萬減肥,可是我們都不忍心。”
祖祺拽了拽薛千萬朝他伸來的小胖手,嘖嘖兩聲說道:“的確偏重了,兩個多月大的孩子的正常體重在十斤左右吧?”
這個數據是祖祺上網查詢到的,他還在網上看到形形色色的兩三個月大的嬰兒照片,不過他自認為那些嬰兒都沒有他家千萬可愛。
雖然薛千萬看起來胖乎乎,但是長得白白嫩嫩,漂亮的大眼睛炯炯有神,就是哭鬨起來有點麻煩……
現在的祖祺完全不承認當初是誰說自家兒子醜得像隻猴子了。
可惜事實證明,薛千萬禁不住誇獎。
祖祺剛這麼想完,就見薛千萬嘴巴一扁,接著在翁玉香懷裡皺起臉大哭起來,兩隻小手還拚命的往祖祺這邊抓。
翁玉香的表情一下子從樂嗬變成悲痛,一邊把薛千萬還給祖祺一邊酸溜溜地說:“我孫子又開始隻認爸爸了……”
“……”祖祺用還泛著酸痛的雙手接過薛千萬,露出一抹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容。
回到祖祺懷中的下一秒,小家夥的哭聲戛然而止,小胖臉上還掛著晶瑩剔透的淚水,卻張著嘴巴呀呀的傻笑起來。
翁玉香眼巴巴看著這一切,眼中的哀怨幾乎要凝為實質。
直到下午,翁玉香才敢趁著薛千萬睡著時,把小家夥抱過去,而這時,恒景臣也找上門來。
祖祺把恒景臣帶到二樓薛玨的書房裡,兩人在沙發上坐下,小雅端著茶水和糕點進來,放在茶幾上後,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恒景臣在前院的雪道上走了二十來分鐘,冷得整個人都在打哆嗦,雙手捧著熱乎乎的茶水啜了一大口,頓時感覺身體裡暖和起來。
“你們家也太大了吧,乾脆弄個觀光車算了,我再走下去非得凍成冰棍兒不可。”恒景臣嘀嘀咕咕地抱怨道。
祖祺讚同地點頭:“我也覺得這裡麵積太大了,飯後散步都要走好久。”
恒景臣:“……”這算是變相的炫耀嗎?
東扯西扯的聊了一陣後,恒景臣才嚴肅的回歸到正題上:“對了,昨晚我就打算跟你說的,結果沒找到你人在哪兒,就是上周你托我打聽的事,我打聽到了,我有個同學在郊區搞養殖,半年前就打算收手把地皮轉賣了,可惜那麼大塊地,周圍荒無人煙的又不在城建規劃範圍內,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到買主,如果你感興趣的話可以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