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薛玨已經將他的意思表達得足夠明顯了, 祖祺仍舊非常懵逼。
就這樣沉寂了數秒, 祖祺才猛地反應過來——
薛玨這是……
知道了?!
可是他知道什麼?知道他不是真正的祖祺, 還是知道他有空間的事……
祖祺楞楞看著薛玨, 想問,又不知道該怎麼問, 他的嘴巴張張合合,結果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好似喉管裡卡著什麼東西, 一時間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我……”
好不容易擠出一個字,卻冷不丁被薛玨抬手輕輕捂住了嘴巴。
“如果你不想說或是不知道要怎麼說,那就不說,這件事不是我們感情的必需品。”薛玨好聽的嗓音在略顯空曠的停車場內回蕩, 也在這一刻蕩漾進了祖祺心裡。
祖祺臉色煞白,不自覺地握緊雙拳, 他抬頭與薛玨溫和的目光相對,張口道:“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神的傳說嗎?”
“我信。”薛玨說。
祖祺原本以為薛玨這番回答是在安慰他,結果又聽得薛玨說道, “我十歲那年去同學家玩,不小心碰到了不該碰的東西,回家後高燒不起,差點丟了命, 後來我媽急糊塗了, 請來一個自稱是大師的人, 沒想到那個大師真將我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祖祺表情狐疑。
他仔細回想了一遍這本的內容, 沒有發現任何帶有靈異性質的地方。
怎麼一言不合就往靈異的方向發展了……
薛玨被祖祺明顯不相信的表情逗笑,在他鼻尖上輕刮了一下,笑道:“我知道可能有很多人都不會相信我這些話,所以我沒有向任何人提起過當時的感覺。”
說到這裡,薛玨頓了頓,目光逐漸變得深沉,“我能夠非常清楚的感受到,我行走在一條滿是人影的小道上,以及大師如何將我從那個地方拽回來。”
祖祺唏噓:“你說的大師真有那麼厲害?”
“好像是挺厲害的。”薛玨摸了摸下巴,隨即突然想到什麼,“千萬剛生出來的時候,我便是拜托他幫忙取名字。”
祖祺一下子有股不祥的預想:“……他取了什麼名字?”
“薛明坤,你還記得這個名字嗎?”薛玨並沒有察覺到祖祺瞬間的僵硬,半眯起眼睛笑道,“他說千萬本該屬於那個名字,如果強行更換名字,興許會使小孩未來的命運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並且引發各種蝴蝶效應。”
祖祺:“……”
不得不承認,那個大師是貨真價實的大師。
祖祺頓時一個機靈,跟著緊張起來,小心翼翼地問:“大師有沒有說過,我們給千萬取了其他名字後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
“沒有。”薛玨安慰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造化,是好是壞並沒有定數,隻要我還在這個世界上一天,我就會儘全力地保護他。”
祖祺歎口氣,伸手扯著薛玨的衣領,在對方的嘴唇上啃了一口。
起初隻是蜻蜓點水般的吻,哪知道準備分開時卻被薛玨反客為主,猛地扣住他的後腦勺,靈活火熱的舌尖長驅直入……
兩個人在車庫裡溫存了將近一個小時,才磨磨蹭蹭地乘坐電梯上樓。
翁玉香早就帶著薛千萬回房睡覺了,祖祺和薛玨輕手輕腳回到臥室,剛關上房門,薛玨便迫不及待地再次吻了上來。
剛才在車庫裡時,薛玨的吻還非常克製,隻是淺嘗即止罷了,現在如同從牢籠裡掙脫出來的獸類一般,恨不得把祖祺咬碎吞進自己的肚子裡。
最近他們兩個人都異常忙碌,見麵說話的時間很少,更不會像此刻這樣擁吻著交纏。
許是壓抑太久,薛玨的欲望比往日任何時候都要來得強烈,他們先是在浴室的浴缸裡來了兩回,後來洗完澡回到床上,還是沒忍住又做了兩回。
前前後後加起來折騰了快三個小時。
牆上掛鐘的時間指向淩晨四點鐘。
最後祖祺渾身虛脫地仰躺在床上,四肢無力得連動一動手指頭都覺得困難。
偏偏這個時候,身後的薛玨還像隻大型章魚似的緊緊纏著他,放在他腰間的雙手不安分地在皮膚上到處遊弋點火。
“薛玨你夠了啊……”祖祺叫得連聲音都嘶啞了,他勉強聳了聳肩膀,試圖把後麵的大章魚從他身上弄下去,可惜隻是徒勞。
薛玨把臉埋在祖祺的頸窩裡,呼吸間全是祖祺身上清新的沐浴露味。
“我怎麼了?”聽薛玨的語調還有些委屈。
祖祺瞬間被氣笑了,要不是他的腰和雙腿酸得連動一下都會格外酸疼,恐怕他早就跳起來把薛玨這個禽/獸從床上踹下去了。
“你還好意思問!”祖祺轉過頭,故作凶狠地對著薛玨齜了齜牙,“說好的三點鐘之前睡覺呢?你看看現在都幾點鐘了?我明天早上還要去公司一趟。”
想到兩人剛剛做的事情,薛玨禁不住有些臉紅。
“我、我可以替你向王總請假。”薛玨連說話都結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