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八兩聞言愣了一下,隨即便和賈母等人笑開了。
見了人,說了來意,又留下了東西,秦八兩便起身告辭了。不過臨走時秦八兩還當著賈家眾人的麵笑眯眯的問湘雲有什麼話要對她‘爹’說的。
湘雲歪頭想了想,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天真的問秦八兩,“那我有娘嗎?”
秦八兩聞言滿頭黑線,伸手在湘雲的小腦袋瓜子上敲了敲,轉身走了。
便秦八兩走遠,湘雲一邊揉頭,一邊伸手摸了摸眼角。
將水係異能用在眼睛上,不但能讓眼睛看起來水潤好看,還能不讓旁人通過眼睛看出她的真實情緒和想法。
“姑娘和九爺的事老奴多句嘴。”周奶娘和翠枝幾個輪留下去吃晚飯,屋裡隻剩下湘雲與圖嬤嬤時,圖嬤嬤先看一眼拿著毛筆在那裡寫字的湘雲,眼角抽抽的從又黑又粗鬥大的字上移開,“老奴覺得此事蹊蹺怪異,姑娘應該多上幾分心才是。”
“我那日偷聽二叔二嬸說話,咱們幾家都是東宮的人。”湘雲剛剛學字,字寫小了就是黑漆漆的一團。大一點...一張紙上就隻能勉強裝下兩個字,不過這對於永遠自我感覺良好的湘雲來說,也是相當滿意了。此時一邊與圖嬤嬤說話,一邊拿起新寫的兩個字欣賞。
“當今愛重太子,滿朝文武無人不知。九爺如此...又是何意?”太子位穩,九爺還挖太子的牆角,是眼大心空還是有什麼旁的打算?
“嬤嬤,我才五歲,想太多會變老的哦。將這張也放到匣子裡存起來。”湘雲抬頭笑得眉眼彎彎的說道,“那肯定是我太可愛啦!”
圖嬤嬤:可不可愛,你心裡沒點數嗎?
雖然不認可湘雲的話,但湘雲卻提醒了圖嬤嬤,不管什麼樣的算計,對於一個堪堪才五歲的孤女來說,都不是她現在要考慮的問題。
“我瞧著二太太對姑娘極好,姑娘不妨多親近親近二太太。”老太太到了這個年紀,真不能指望太多,若是姑娘認了二太太做乾娘,說不定還能有些好處。
聽了圖嬤嬤這話,正在啃今年頭茬水果的湘雲差點將嘴裡那顆活動的乳牙弄下來,“嬤嬤來的晚,怕是還不知道二太太也不是一開始就對我這般好的。”
“那是何故?”
伸出一根胖手指,學著說書女先生那般在空中轉了一圈,怪聲怪氣的說道:“此事說來~~話長長長長~”
“那姑娘就長話短說。”看一眼時辰,圖嬤嬤又指了指屋中的座鐘給湘雲看,提醒她一會兒周奶娘和丫頭們就都陸續回房了。
“哦。”沒賣成關子的湘雲撇了撇嘴,不情不願意的將賈敏家信的事說給了圖嬤嬤聽。
聽了這個內情,圖嬤嬤再看又是一副沒心沒肺吃果子的湘雲,似是感歎似是打趣的總結了句:“老奴算是知道姑娘為什麼吃的最多,也最胖,卻偏偏不長個子了。”
都被那一肚子的心眼給墜住了。
湘雲:不應該是基因的問題嗎?
……
自打知道賈敏要攜女進京看病的消息後,賈母隔三差五就要寫一封家信問問賈敏起程了沒有。
賈敏那裡從春天拖到夏天,又從夏天拖到秋天,如今都已然九月份了,仍舊沒動身呢。
湘雲的生辰就在九月份,不過五歲小孩的生辰卻是沒啥可過的。屋裡的丫頭嬤嬤拜了一回壽就算過完了。
年初親征葛爾丹的當今九月份的時候竟然又要帶人出京找葛爾丹敘舊了。打仗不光耗人還耗銀子,當今知曉國庫緊張,便準備速戰速決。
胤禟在當今出發的前一天找了來,請安問好後,二話不說的就拿出一打銀票遞給當今。
上次他老子大封兒子,就卡在老八那裡,旁人都得了爵位,就他一個光頭阿哥。等第二次大封時,老八封了親王,老十封了郡王,他夾在中間,卻隻得了個固山貝子的爵位。
臉都叫他老子扇胖了。
這一次,說什麼都不能這樣打腫了左臉再扇胖呼了右臉。
“兒子年紀小,辦不得正經差事,舊年額娘給了些貼己銀子,兒子閒來無事時便拿來投資生意,僥幸掙了幾個零花錢。前兒聽說國庫吃緊,皇阿瑪又出征在即,兒子也不知道能為皇阿瑪做什麼,您這裡還短缺什麼,所幸還有些銀子能夠孝敬皇阿瑪。”
拿了爺的銀子,您老要是大封時還記得咱,那以後咱們就學下麵的官員那樣,他們拿銀子砸身官,爺就拿銀子給自己買爵位。
要是不記得了,嗬嗬,那您老就彆怪兒子‘淘氣’了。
作者有話要說:【6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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