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被拐子賣了兩家的丫頭,就是那個薛蟠為此打死人的丫頭……
拐子...可惡!
“咱們這樣的人家買人向來都是找知根知底的伢婆,但凡差了一星半點都是不能要的。”賈母想了想也說起了一些關於買人的事。“我在家時,我母親就說過專門有那一起子人裝成逃荒的落難人,願意簽死契,不要月錢隻給口飯什麼的隻求有個容身之處。就有那膽大妄為的家下人等故意將人留下在胡亂編個理由說那是自己的遠親同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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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日一早,榮國府就派了幾輛馬車將姑娘小爺們送到了阿哥府這邊。湘雲仍舊叫人從九阿哥府的側門入府,然後穿過長長的夾道進入她這邊的私宅。
客人來的時候,湘雲正在樹上用筷子喂鳥吃蟲子呢。站在高高的梯子上與大家夥打招呼,嚇得寶玉迎春幾個直叫她彆動。
“我在這裡坐牢,你們也不說來看看我,還得我巴巴的請了你們來。可見隻有我想你們的,你們在不想我的。”下了梯子湘雲一臉小抱怨的拉拉這個,又拽拽那個,一點都不生份。“前幾日我生辰,便想著叫大家夥來聚聚。想著那是重陽節,府裡指不定多熱鬨呢,咱們今天可得好好樂嗬樂嗬。”大家見湘雲說得熱鬨自也是說了些不能來的理由。說笑了一回,眾人又問湘雲這院子怎麼這麼大?
“聽說內務府劃了地後,我那老子又自己掏腰包將附近的宅子擴了進來。”湘雲帶著眾人往提前派人收拾出來的水榭那邊走,“我跟你們說,我現在投壺可厲害了……”
九月正是不冷不熱的時候,大家一路走來一邊賞景一邊聽湘雲或是自己說,或是問眾人,到也熱鬨。
許是知道整座阿哥府就隻有湘雲一個主子,一眾小夥伴們就像後世去同學家的小朋友知道同學父母不在家時,特彆放鬆。
賈環和賈蘭到了湘雲這裡也不見半點拘束,跑前跑後,玩得極是開心。賈琮跟在他們身後時不時的還要回頭看一眼走走停停的湘雲等人,等玩瘋了,也顧不上會不會跟大部隊走散了。
對於黛玉來說,不管是寶玉還是賈環,賈琮,隻要姓賈,就是她的親戚。對於湘雲來說,隻要身上流有賈母血脈的人都跟她有親戚關係。但對於寶釵來說,隻有王夫人的血脈以及他們的孩子才是她的親戚。
好在寶釵素來穩重,加之早前也在榮國府住了數日,此時哪怕不及其他人與湘雲親近自然,也能笑著與湘雲說笑。
圖嬤嬤早前告訴湘雲,應該多在年少時結交一些手帕交,這些手帕交將來都是她個人的關係人脈。但圖嬤嬤又說了,瞧榮國府的行事是不會帶湘雲出門應酬,史家那邊也不像是會為她多方考慮的。如此一來她能接觸到的姑娘也就賈史薛三家的姑娘了。
在一個,出門應酬的好處還有不少。
比如說親事相看什麼的。
湘雲覺得圖嬤嬤總是想得太多,如果她沒記錯的話,賈史王薛四家到最後可都壞事抄家了的。
覆巢之下無完卵,真到了那一天...終是抵不過一句世態炎涼罷了。
出事時彆說你沒機會聯係你那些手帕交了,便是有機會並且聯係上了,你就肯定你的那些手帕交會幫你或是有能力幫你?
沒嫁人的姑娘,在家是做不了什麼主的,即便受寵也怕會牽連自家。而嫁了人的,多年媳婦熬成婆,也是一樣的身不由已。
不過圖嬤嬤有句話說的對,確實應該多聯係聯係一下‘手帕交’了。長日漫漫,不如約了小夥伴打場捶丸或是來場蹴鞠比賽。
湘雲引著眾人來的這處水榭,臨水建的幾間通透屋子,挨著水麵的那邊又延伸出一塊不小的露台。
屋子裡擺了瓜果吃食,露台上也弄了些桌椅凳榻。
除了這些,還擺了文房四寶和不少玩具。
“我昨兒讓人弄了幾張大漁網,弄了兩條網橋。”湘雲對著眾人指了指水麵上用漁網做成了的兩條輕飄飄的網橋,一邊係在水榭這邊,一邊係在湖中心的亭子裡。“我在亭子裡放了幾樣獎品,有純金打造十八羅漢,有洋船販來的玻璃燈,還有緙絲折扇,前朝的遊記……咱們來比賽,誰先跑到亭子裡,就任意挑一件怎麼樣?”
除了寶釵和迎春年紀捎大些,其他人的年紀都相差不了幾歲,見有新遊戲到都有些欲欲躍試。
“這網橋定是不好走。”沒點難度雲妹妹也不會這麼說。寶玉上前,隻伸腳踩了踩,便發現這網橋無骨支撐又極為綿軟,走在上麵必是東倒西歪,寸步難行。說了幾個妙字,寶玉就笑著對湘雲點頭,“這個好玩。”
與湘雲說完,寶玉又走到寶釵跟前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後看一眼四周便又咽了回去。
寶釵見寶玉這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由心生疑惑,這個天然呆的表弟又怎麼了。
又怎麼了?
也沒怎麼,就是寶玉從昨天圖嬤嬤離開後便一直在想那個被薛蟠強買回來,名喚香菱的丫頭。
作者有話要說:【80-65】今天也許,可能,大概,差不多還有一章,不過時間一定不會太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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