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郡王隻一瞬間便明白了對方想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當即封閉王府。不但禁止所有人隨意走動,更是下達了封口令。全麵貫徹那個噓!''字。
下了封口令後直郡王便帶著人審問弘昱院子裡的人以及府中下人。
弘昱是怎麼被帶走的?人又是怎麼進來的,或者說是不是府裡人暗中勾結,賣主求榮,將弘昱送出去的。
直郡王一邊等著帶走弘昱的人送要求過來,一邊在自家王府搞自審自查。焦急,擔憂,慌得一批。
而一邊,丫頭婆子將湘雲的行李放到車上,然後看了一眼李四便退到了一旁。
今天的安排是李四趕車帶著湘雲出城,其他人不得跟著。
都回吧。若是有人問起我,便說我去莊子上避暑去了。湘雲上了馬車,掀開馬車簾笑容燦爛的對秦八兩和圖嬤嬤擺手,“回吧,回吧。”
說完放下車窗,特彆有範的對李四說了一句,“走吧。”
李四∶……
馬車一直在城裡轉圈,直在城門關閉的前一刻,李四才趕著馬車出了城門。
湘雲巧了不是,這招她也玩過。
早在李四的馬車在城裡轉圈的時候,阿哥府的侍衛烏英便已經啟動了第二套方案。
他們一部分人留在城裡,一部分人先行出城。等李四出城了,留在城裡的這部分人再從其他幾個城門都彙集到這邊,然後用''有錢能使鬼推磨''的方法悄無聲息的出城。
其實想要出城沒那麼難,隻要給得起銀子,方法多的是。
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將銀子給守城的士兵。
守城的士兵雖然不敢打開城門放人出去,卻可以將你領到城牆上,然後用竹筐將你送出去。
湘雲不擔心烏英他們能否追上來,她更想知道的是胤德在哪,她什麼時候才能見到胤德。
以及胤德現在好不好。
不是很好。
胤德被綁的經曆跟弘昱差不多,一覺醒來就換了個地方。不過他的待遇可沒弘昱那麼好。
又是點心果瓜,又是瓜子牛肉乾的,悶了還有書籍紙墨。
胤德倒黴催的被人關了一艘大船上的艙房裡。
環境差,夥食差,悶熱潮濕還著急上火的,不過兩三日胤德就病了。
那張湘雲時常看呆了的臉都瘦脫相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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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連夜狂奔,一鼓作氣的來到了通州碼頭。之後李四帶著湘雲,或者說李四抱著湘雲的行李跟在湘雲身後上了早就等在那裡的一艘客船。
怕湘雲亂跑亂動,也是顧及湘雲女子的身份,一上船,湘雲就被人安排在了船最上麵的船艙裡。
其實到了這個時候,哪怕胤德沒在這裡,他們也可以從湘雲手裡搶走銀票。可奇怪的是這些人竟然真的很講規矩。
上船後,湘雲便被鎖在了上層艙房裡。
艙房的環境不如他們去福建時用的那艘,但絕對比胤德所處的那間要好。
原本裝銀票的匣子早就被湘雲換到了空間裡,如今行李裡放著的那個匣子,裡麵裝的則是弘昱的親筆信。
總之就是不管你是先禮後兵還是先兵後禮,湘雲沒看見胤德前,他們是彆想找到弘昱了。
推開窗戶,正好看見烏英帶著人來到碼頭處,湘雲將行李的一隻玻璃繡球燈拿出來掛在窗戶上,烏英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這邊。看著已經駛出碼頭的客船,烏英急得來回直踱步。
可能是置身河水裡,湘雲的心態特彆穩。這會兒用異能掃描了整艘客船,發現船上並無胤德的身影,雖有些遺憾卻並不著急。
我要是綁匪,就搶了銀票跑路,才不帶著送銀票的人呢。’湘雲心忖了一句便和衣躺在床上,用異能偷聽圍觀李四等人說話了。
……
亥時三刻,湘雲迷迷糊糊間便感覺艙門被打開了,湘雲眯了眯眼看著來人動作。
裝銀票''的匣子就放在桌上,那人一眼便看到了,拿起匣子就退了出去。
等人出去,湘去施展異能將房間的門窗都冰封上,然後翻了個身準備好好睡一覺時,拿著匣子出去的李四已經一臉喜意的來到了樓下。
“拿到了。”李四將匣子遞給錢深,錢深不形於色的接了過來。
匣子上有個小巧銅鎖,但這把銅鎖卻不需費什麼力氣就能打開。錢深用隨身攜帶的匕/首小鎖撬了,很是輕鬆的便將匣子打開了。
原本以為會看到一摞銀票,不想卻隻看到輕輕的兩張紙.
錢深蹙眉,看了看李四和另一個負責此事差事的同僚,將那兩張紙拿了出來。
一目十行的看完,鐵深瞬間驚坐起身。
不敢置信的看向李四等人,隨即又迅速低頭重頭到尾的讀了一遍這封信。
他們不認識弘昱的字,但卻知道弘昱是誰。
錢深等人都是直郡王的心腹,大阿哥失蹤的事,他們也是第一時間就知道了的。難道大阿哥在,在…怎麼會
咦?這還有張字條。李四看到地上有張字條,一邊撿起來,一邊將字條上的字念出來,匣子,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