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動作是學自元春,當初元春省親時就是這樣示意賈家一眾免禮的。湘雲當時就感覺好有範,這會兒終於能有樣學樣一下了。
聽到湘雲的調侃,錢深臉色不變,一旁的李四卻變了變。
抬頭看向湘雲,錢深隻做不知的說道∶想必姑娘已經知道錢某的來意了。
湘雲沒回答錢深,而是學著他說話的格式回了一句∶想必錢先生也應該記得本姑娘此行的用意了。
錢深垂眸,不死心的試探了一回,姑娘的匣子裡有弘昱阿哥的手書,難道姑娘想要借著九爺的事栽贓咱們也綁了弘昱阿哥?沒否認他們拿了匣子,但卻否認了他們的身份。
還五百萬兩金子。
五百萬兩金子就是五千萬兩銀子。他們家主子要是真有這五千萬兩銀子,也不至於乾這勾當了。
湘雲聞言看看錢深,又看看李四,最後似笑非笑的說了句,你說是…那就是吧。
溶、“
李四∶…
深吸一口氣,錢深也不再試探的跟湘雲說道∶明人不說暗話,姑娘就不怕知道的太多,會害了你和九爺的性命嗎?
他們主子原計劃是拿到銀票後,便將這二人放到一艘船上自生自滅。若是僥幸活下來,那是他們命大。若是死在了海上,那也是一對雙宿雙飛的亡命鴛鴦。
隻如今若是真叫人知道了這事是直郡王主使的…他們就絕對不能讓這二人僥幸存活。
有弘昱呢。湘雲聞言眉眼彎彎的笑道∶還有你們,還有…直郡王。
要死,大家就一起死。
…不知姑娘下的是什麼毒?在錢深心裡,弘昱而很重要,但卻沒有直郡王重要。如果隻是毒,錢深不相信太醫院和京城的名醫治不了。若是彆的,比如說翊坤宮和五爺那裡得了消息會如何,,隻要死無對證,他們也無可奈何。
其實,不是毒。湘雲伸出手,麵上做作的掐了個蘭花指,實際上卻暗暗施展異能飛快的給錢深和李四來了個冰火兩重天。而是蠱。
不妨湘雲突然發難的二人,瞬間單膝跪地,先是感覺渾身上下驟熱,酷熱難耐,仿佛內腑都被什麼東西燙了一下。隨即又瞬間變得冰冷,血液凝住,如遇三九嚴寒。
幾息之後,身體又恢複了過來,仿佛剛剛的經曆都是他們的錯覺。然而若是錯覺他們又怎麼會跪在地上呢?
姑娘給我們下了蠱?雖是問話,但語氣卻已經篤定至極,姑娘當真好手段。
那到是。湘雲收回異能,對著二人露出一臉深不可測的神情,若非手段了得,我焉能有今天。
錢深/李四∶所以你是對九爺做了什麼吧?
調整了一下坐姿,湘雲一邊拿出一根牛肉乾磨牙,一邊對二人說道∶其他人那裡下的是子母蠱。你二人這裡我多送了一份冰火蠱,我生,你們生,我死…嗬嗬!就不用我說了吧。
...
隻要九爺安然無恙,你們和弘昱就都不會有事。但是,湘雲看了一眼窗戶,發現他們的船還停在小碼頭上,但凡九爺少了一根頭發,影響了他的美貌,
一省畝”丶
弘昱長的不錯,我會將他將培養成大清第一小信。天潢貴胄,低賤如泥。等他名揚天下的時候,再送他進宮獻藝,父子相認。哈哈,士可殺,不可辱嗎?哈哈哈哈哈。
嘶!
這就太惡毒了吧。
錢深和李四都一臉驚恐憤怒的看向湘雲,卻半句話都不敢說。
收了笑,湘雲臉上又多了幾分乖巧,眨巴著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滿身嬌憨的問道∶對了,弘昱身上有什麼胎記?你們不妨問問直郡王。為了讓你們相信弘昱確實在我手上,我回頭割下來給他送去。
不不不,大可不必。一聽湘雲這麼輕描淡寫的說要割了弘昱,饒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錢深也都驚著了。
湘雲聞言,刷的一下臉就冷了下來,眯著眼睛打量了一回錢深和李四,再度做作的掐了個蘭花指,送了二人一個冰火兩重天。
不過這一次的時間卻比上一次長了很多。
李四難受的滿地打滾,口中還不斷的求饒,求,求姑娘饒命。
姑娘饒命。錢深還好些,他一邊忍著湘雲送的大禮,一邊忙不遲疑的喊道∶請姑娘吩咐,小的莫不敢從。
都被人攥在手心裡了,隻能先認慫了。不過…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日
也沒什麼要吩咐你的呢。湘雲收了手,等二人多喘了兩口氣後,才慢條斯理的說道∶不見,如隔三秋,你們說我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九爺呢?
錢深從地上爬起來,對湘雲說道∶姑娘放心,小的馬上叫人開船。日夜兼程,全速前進。
真乖。湘雲滿意的對錢深點了點頭,評價了一句就揮手讓他們退下了。
等艙門關上的那一刻,湘雲才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瞧她這瘋批人設,老帶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