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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湘渝團在被子裡,瑟瑟發抖,哭著喊著要丁姨娘。史駒看看史二叔再看看床上的妹妹,也跪在地上哭求了一回。史二嬸眼底閃過一抹厭惡和惱怒,一轉頭就將吳姨娘給罰了。
理由就是辜負了他們的信任,沒照顧好三姑娘。
史湘渝就不是一個討喜的小孩,她被丁姨娘教的很是目中無人,自以為是。往日裡就仗著自己是二老爺唯一的女兒,親姨娘又得寵,很瞧不上這個跟她親娘爭寵的吳姨娘。
打住進藏雲苑,史湘渝就跟吳姨娘鬨得不可開交。人吳姨娘還盼著能有個自己的娃因此一心都在調養身體上,對這麼個不討喜的小丫頭片子自然也不會多上心,原不過是麵上情,後來被史湘渝各種作後連這點情份都沒了。這會兒子被史二嬸責罰,彆提多委屈了。
而史二嬸會罰吳姨娘除了遷怒外,也有給史湘渝挖坑的心思在裡麵。有了今天這一出,吳姨娘彆說與史湘渝聯手了,她都能恨死史湘渝。
史二叔也心疼自己的小孩,見史駒和史湘渝兄妹倆這般苦苦哀求,心裡也不落忍,可若真要將丁姨娘接回候府,史二叔又覺得不妥,正思慮著兩全其美的方法時,一旁的史二嬸卻賢惠的開口了,“三丫頭遭了大罪,管他什麼天大的事都應該放一放。論起照顧人闔府上下再沒人比丁姨娘更來得,明兒一早便將丁姨娘接回來吧,等三丫頭好了再送回去也使得。老爺瞧著可行?”
“慈母多敗兒。”史二叔聞言心下一鬆,卻還嚴肅著一張臉對史二嬸說道:“罷了,你做主便是。”
史二嬸笑:“不過是偏疼她幾分,哪裡就那般了。”
話落史二嬸又在藏雲苑逗留了一會兒見史湘渝這邊沒什麼事了便與史二叔一同離開了。
史二叔去前院書院歇息,史二嬸則在自己院中見了心腹陪房。
湘雲玩鬨了一整天,等太醫離開候府就困得睜不開眼睛了。撒嬌的抱住周奶娘,愛困的蹭蹭便睡得今夕不知何夕了。也因此,湘雲一來錯過了藏雲苑的那場好戲,二來也錯過了得知丁姨娘暴斃的真相。
沒錯,丁姨娘暴斃了。
史二嬸叫自己心腹陪房城門一開就出城,悄悄的去莊子送丁姨娘一程。然後等吃過了早飯才打發人去莊子上接丁姨娘。
完美的打了個時間差。
有史二嬸暗中安排,丁姨娘的死因都被玄幻了。
本來大冬天的湖裡冰裂了那麼一大片就極是不尋常,史湘渝主仆三人還在水中撲騰了那麼久才被救上岸就更不尋常了。
湘雲帶著小丫頭在冰上玩了那麼多回也沒事偏偏史湘渝一去就出事了,再想想之前湘雲秋裡落水時都病了好幾日,三姑娘救上來後除了嚇到了沒有半分毛病...這肯定是有人替她擋了劫難。
而這世間除了當娘的,又有誰這麼做呢?
真真是好偉大的母愛呀。
聽到流言的湘雲:“……”
你們古人是腫麼回事,怎麼可以憑白抹殺旁人的功勞捏~~
知道丁姨娘的這個死因後,被人搶了功勞的湘雲不高興了。而之前隻是有些受驚的史湘渝在知道丁姨娘沒了以後轉天就病了。
發高燒,說胡話,昏迷中還大哭大叫的掄胳膊甩腿。
親娘沒了,妹妹又病成這樣,史駒再聽幾句風言風語,克親獨活的話,更是將湘雲當成了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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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五,史候府正院上房。
“太太,要不要請...太醫?”丁香將床上的被褥抱到懷裡,小心翼翼的看著臉色並不怎麼好的史二嬸。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打前些日子開始太太就經常尿床。便是睡前不喝半口水,轉天床鋪也會濕上一大片。因今日是十五,所以昨夜二老爺又留在了正房,不想太太又尿了床,於是半夜三更的,二老爺就被身下的濕意弄醒了。氣得二老爺當即便跳下床,連夜回了前院。
丁香現在還滿腦子都是二老爺看向太太那不敢置信,目瞪口呆的模樣呢。
“請什麼太醫,還嫌不夠丟人嗎?”二太太也惱火著呢。聽丁香這麼說,直接摔了手中的梳子,“滾出去。”
丁香被二太太暴怒的樣子嚇了一跳,連忙抱著被褥退了出去。等離開上房才一臉苦笑的看向自己抱著的被褥。
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吧。
每次收拾被褥的時候丁香都會下意識的屏住呼吸,史二嬸也不願意看那尷尬一幕,也因此主仆二人都不曾發現那被褥上的尿漬其實是房間裡的隔夜茶水。
清水沒有顏色,所以湘雲便遠程操控房間裡的茶水李代桃僵。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的遠程操控,湘雲的異能總會被耗空殆儘,所以也就沒辦法見天的叫史二嬸尿床了。
哪怕不天天尿床,但凡有那麼一兩次,對於一個成年人來說也絕逼是件不算多美好的經曆了。史二嬸即不敢請太醫來看,又不敢讓人知道自己尿床的事,彆提多憋屈了。
有時候晚上睡下了,都會猛的驚醒然後第一時間去摸摸身下的被褥是否乾爽。
不過...哪怕自己都焦頭爛額了,史二嬸也沒忘記她那放在正月十五的小計劃。
半夜從正房離開,史二叔一到前院便叫人打水沐浴。一通折騰天都蒙蒙亮了,小睡了一會兒便到了起床的時辰。叫了史駒在前院用的早飯便在書房呆了小半天,因早前就說好中午要與三房一道用午飯,史二叔便不得不忍著心裡那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回了正房。
看到史二叔回來,史二嬸也不由尷尬了幾分。儘量自然的與史二叔說了兩句話,便叫人擺膳了。
史湘渝已經好了許多,不過他們兄妹卻因為丁姨娘的死一直處在悲傷情緒裡。兄妹一直打著接丁姨娘回府的念頭,不想人卻沒了,難過中還滿是失望。
二房這邊,庶出兄妹情緒不高,嫡出的又不在家,三房那邊除了嫡長子史駱外其他的都小的不記事呢,而史駱偏偏又染了風寒,也因此史家所有小輩裡就隻有湘雲看起來是個氣色極好,神彩飛揚的。
圍了一桌坐了,等長輩們動筷後,湘雲就開吃了。
席上有好幾道大菜都是平時不常吃的,加上湘雲出了百日熱孝,也能吃肉了。此時更是大口大口的吃著麵前那道火腿燉肘子。
湘雲本就胃口好,來了紅樓後更是食量見漲,她吃的多,儀態也不淑女,但卻不會讓人覺得粗鄙邋遢。而且看湘雲吃東西,總能讓人食指大動,胃口大開,往常史二嬸就經常因為和湘雲一塊吃飯吃撐著了。
腮幫子鼓鼓的,小嘴巴一動一動的,竟還帶著點豪氣和嬌憨。
話說回來史駒兄妹心事重重,不知情的以為史駒兄妹剛剛喪母才如此,但知情的...卻在等著後續。
少時席畢,大人們回暖閣說話,小孩子們自在玩耍時,史駒叫人送史湘渝回藏雲苑,然後便一副若無其事模樣的走到湘雲跟前。“我聽說今天城裡沒有宵禁,滿大街都是各色花燈,買一盞花燈放到護城河裡祈福會特彆靈驗。”
“真的嗎?”湘雲將玩嘎拉哈的小布口袋移交給她那堪堪三歲的對手,三房的史湘薇手裡,然後才一臉驚奇的看向史駒,“能讓死人複活嗎?”
當然不能。
不過史駒為了史湘雲能配合著他出去,自是給了肯定答案。“我想替我姨娘求一回,說不定就成了呢。”
史湘薇還有些不記事,對於堂兄和堂姐的話也是有聽沒有懂。笨拙的丟了幾回布口袋那布口袋就落在了炕上。布口袋不能落地,落下來就輸了。於是史湘薇便抿著唇將布口袋推給湘雲。
“不對,這消息一定不是真的。”湘雲一邊與史湘薇玩嘎拉哈,一邊跟史駒說話,“若是真的,那我們老爺和太太姨娘怎麼沒活過來。”
“是不是真的,咱們做兒女的總要試一試才知道,這也是咱們的孝心不是?咱們快去快回,晚飯前肯定能趕回來。”此時炕這邊就隻有他們三人,其他侍候的人都遠遠站著,見此,史駒便繼續壓低投其所好的忽悠湘雲:“今天不光有花燈看,還有好多好多賣吃食的攤子。炸雀兒,小湯圓,芝麻糖脆,南瓜小盅……”
“真的呀。”湘雲咽了咽口水,對著史駒點頭,“那...大哥哥回來的時候幫我把這些好吃的都買回來吧。”
“你不去?”聽到湘雲這個回答,史駒直接急了。
她怎麼能不去呢。
湘雲一把抓住落下來的布口袋,理直氣壯的對史駒說道:“二叔和二嬸都不叫我出去呢。”
史駒:“……”
如果不是湘雲換了芯子,枕霞閣仍舊會繼續空著。四歲大的湘雲也會在問起住處的時候‘心直口快’,‘心無塵垢’的表示住哪裡都無所謂,由著史家的叔叔嬸嬸安排。
不過這並不代表不住在枕霞閣,湘雲那份封存在其他地方的嫁妝就沒人惦記了。如今不過是降低了盜取的風險和難度罷了。
可惜理想從來都很豐滿,現實卻骨感的讓人欲哭無淚。
不背個盜光嫁妝的黑鍋,也得被水係異能者折騰到懷疑人生,甚至是……
一早起來便知道下雪了,湘雲穿上小棉襖便跑了出去。站在樓後平台借勢遠眺了一回保齡府,初雪過後的保齡府就跟博物館裡的古代水墨畫一般意境滿滿的。
老師曾說過水墨畫講究意境,而非寫實。沒來這裡前湘雲是相信老師這種說法的,但現在湘雲卻覺得老師的話有些以偏概全了。
如果老師看到這一幕,一定會知道水墨畫不光有意境,也特彆的寫實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