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貝勒府的標識,也不是貝勒級彆的規格。但裡麵也是進行過改良的,即舒適又精巧。
知道元良要跟著一塊走,露珠隻猶豫了一下便與元良一塊上路了。
兩人都是湘雲身邊最得用的人,都有進出私宅,調用馬車的權限。在圖嬤嬤和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二人就已經悄悄的出發了。
倆人下辰時的時候便已經到了十裡亭,找了半天也沒在這裡看到湘雲。
一邊擔心這地方隻是湘雲隨口應付他們的地方,其實人早就遠走高飛了。
一邊又擔心湘雲沒來得急出城已經被弘皙的人抓住了。
除此之外,二人又擔心湘雲會遭遇惡俗的強搶民女事件。
越想可能性就越多,最後二人便決定等到天黑,如果湘雲仍舊沒有出現他們就回城。
元良這小子精著呢,出門時特意帶了兩食盒點心吃食,原本是用來討好湘雲的,可他們等了大半天,都是又渴又餓到是先便宜了他們自己。
此時二人挑著放不住的點心吃了不說,竟然還將馬車上的紅泥小火爐和茶壺搬到十裡亭,準備一邊煮茶一邊等湘雲。
光看這架式,就知道二人絕對是跟著湘雲混過的。
1(V)
這大半天不知道看過了多少馬車和馬匹從這裡經過,不過每次聽到馬蹄聲時二人都會立馬探頭看去。
當見到湘雲遠遠的騎馬而來時,二人臉上都露出一抹狂喜。
真來了。
呦,你小子也來了。湘雲見到涼亭裡的人時,元良也從涼亭裡小跑出來迎接湘雲,湘雲從馬上跳下來,一邊笑眯眯的看一眼露珠和元良,一邊往裡麵走。
走到涼亭裡,湘雲直接坐在石凳上,一邊接過露珠倒的茶,一邊問他們倆是怎麼湊到一塊的。
知道了原委後,湘雲垂眸喝了半盞茶,然後再次抬頭對二人笑道∶“既然跟來了,那我醜話就先說到前頭。想離開了直接跟我說,不許使黑下絆子。出門在外不能打著胤德的名號,打今兒起咱們就隻是普通老百姓了。”雖然原來也是。
“姑娘放心,奴才/奴婢醒得。”
“若是你們想離開了,也隻管跟我說。咱們好聚好散,我不光不會攔著你們,也不會叫你們空著兩隻手離開。”臨彆贈禮是肯定的。
“不瞞你們,我不是個無知無畏的傻孢子。我敢一個人出門並不是仗著有幾分小聰明。”湘雲其實也擔心這二人誰起了壞心再將她給害了,畢竟再怎麼樣她也不可能時刻提防身邊人,所以湘雲決定露出一些東西給他們知道,“至於是什麼,我也就不說了。隻你們想想,這些年我可曾吃過虧?得罪我的人,都如何了
露珠和元良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隨即將頭低得更低。
這一刻,他們同時想到了昨日在京城街頭果奔的弘皙。
其實這一點,他們早就懷疑過了。
不然為什麼總是那麼巧。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們心裡雖害怕,卻又覺得有安全感。
主子越強,對他們這些侍候的人越有力。
姑娘放心,咱們絕不敢有二心。
“姑娘放心。”
湘雲看著說這話的二人,稍微放心了一眯眯。從身上拿出一千兩銀票遞給露珠,“以後露珠管家,咱們住人的吃穿用度都先從這裡出。你二人的月錢,也跟在家時一樣,其他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露珠接過銀票,小心的貼身放了。之後又給湘雲續了茶問湘雲接下來怎麼安排。
我包裡有大清地圖,咱們出的是西城門,再往西是山西,往下則是河南,山東。我聽說山西刀削麵和陳醋是一絕,不如咱們去吃刀削麵,再販些陳醋去陝西……”
除了陳醋,還有汾酒,沁州的糙穀,平遙的牛肉,絳州的澄泥硯……
連吃帶玩再組個小商隊,好像也挺有意思的。
雖然不差錢吧,但她也不能活得太沒追求了。
“姑娘還要做生意”原來姑娘當真沒想過找九爺呀。
想到這種可能,露珠多少替胤德掬一把同情淚。
我長大了,再不能傻吃憨玩了。將茶杯放到桌上,湘雲小臉滿是認真的對二人說道∶女子不為能官,肯定是我一生的痛。好在做生意這種事情,要求沒那麼高。”
就是一定會被歧視,欺負就是了。
露珠與元良對視一眼,心底都有些好笑。“姑娘說的是,就應該這樣。”
……
又說了一會兒話,三人才離開十裡亭,將包袱放在馬車裡,湘雲沒有上馬車而是騎著弼馬溫跟在馬車一側騎行。
路上看到一輛馬車旁也跟著一匹馬的,馬車裡一個戴著一朵紅色鵑花的姑娘,正一臉羞澀的跟馬車外騎馬的年輕男子說話。一看便知道是新郎帶著新媳婦回娘家省親。
洽在這時露珠也掀開車窗簾子與湘雲說話。湘雲看看對麵,再看看自己這邊,笑得眉眼彎彎的對露珠說道“趕明兒我也換身男裝,就更像那麼回事了。”
露珠看看對麵才十幾歲的小媳婦,再摸摸自己的臉,她的年紀都是那小媳婦的兩倍了。搖了搖頭,露珠也沒言語而是依舊倚著車窗一邊看著馬車外,一邊時不時的與湘雲說兩句話。
趕馬車的元良偶爾也會插上一兩句,話題因著剛剛看到的新婚夫婦不由說起子太監對食的事。
說好多人都會歧視太監,說太監糟蹋人什麼的。
湘雲卻覺得隻要是你情我願的事,就不存在什麼糟蹋人。現代就有丁克家庭,柏拉圖式戀愛。
這種話在家裡,甚至是在京城的時候是不可能說出來的,雖說是話趕,卻也是離開了舒適圈才會有這樣的放鬆。
元良放鬆了,露珠也放開了,湘雲就更是百無禁忌了,真真是嘴上跑高鐵,想到什麼說到說什麼。
主仆三人駕著小馬車一路往西,離京城越來越遠,也與京城的那些是是非非越來越遠,所以三人壓根不知道弘皙昨日京城果奔的事情已經被禦史言官八百裡著急的送到南邊了。
臣等皆彈劾先太子長子弘皙……
當今不敢置信的看著送到禦前的奏折,整個人都不好了。
當今張了張嘴,又揉了揉眼睛,最後不敢置信的看向同樣被玄幻拍了一臉的李德全。
弘皙…果真街頭果奔了
也不知道當今哪根筋搭錯了,竟然直接怒斥了四爺一句,“叫老四前來見駕!”
朕絕不相信弘皙會京都果奔,京城也就老四在,一定是老四這個當叔叔設計的。這是看不得弘皙好,所以才叫人陷害弘皙?
以為太子沒了就能這般欺負弘皙
朕還沒死呢。
李德全∶侄子要果奔,關叔叔什麼事?您老這就有些無理取鬨了。
您還是相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