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他是真的將所有人都架到火上烤了。
說自己沒往旁人家安排釘子吧,彆說當今萬歲爺不信了,他們自己都不信。可說自己往旁人家安排釘子了...以後還怎麼道貌岸然的與人稱兄道弟的哥倆好?
好嘛,你口口聲聲說拿我當兄弟,你就是這麼拿我當兄弟的?
總之就是:撤,沒法撤。不撤,火上烤。
想要質問一回胤禟為啥往他家安插釘子,人胤禟卻是一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磊落樣。
甭激動,咱可是良心商人,做的是正經買賣。旁的不提,隻說這裡的哪顆釘子不是你們自己花銀子買進府的?
眼瞎怪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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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康同學這兩天一直很恍惚。
這麼個操蛋玩意,竟然是他的親生兒子?
做為一個皇帝,他覺得他乾得非常不錯,也配稱一句千古一帝。做為一個男人,他禦女無數,兒孫滿堂,也是值得驕傲的事。
可做為父親...隻一個胤禟,就能抹殺他所有的豐功偉績。
哪怕此刻坐在養心殿裡,小康同學都仿佛聽到了愛新覺羅家列祖列宗的咆哮。
忒特麼丟人了。
胤禟轉身離開時就看見他老子這副喪氣到要找塊豆腐撞死的模樣,挑了挑眉,吊兒郎當的走過去,對著小書桌前的時康說了一句叫時康差點沒崩住的話。
“除了這張臉不像先帝,九瑪法可是最像先帝的皇子呢。先帝生前可沒少誇九瑪法聰慧呢。”
小康同學:呸!
聽了一耳朵的四爺也無語了,看著胤禟對個孩子胡言亂語,四爺腦門的青筋都抽成了馬達。
你可表說了,再說下去你老子得從皇陵蹦出來吐你一口唾沫!
╮(╯▽╰)╭
老四那個疑心重的,你不趁熱打鐵將水攪混了,天曉得他會不會將這件事記在他的小帳本上。
再一個...他如今確實是不做生意了,養太多人也確實是一筆不小的開銷。借此機會精簡一下隊伍還少了許多後患,何樂不為。
剩下的人,胤禟重新整理了一份名單已經交給小姑娘了。
叫她背下來後立即將名單銷毀。
小姑娘也沒想到他老子自己曝光了一批人後還能剩下這麼多,一邊在心底計算她老子這些年在這上麵花了多少銀子,一邊又在想著她老子都做到這一步了,沒搶皇位著實是太可惜了。
世子哪有太子尊貴呢。
唉~
是日,小姑娘接了賈蘅回府吃飯,洽巧看見一臉陰鬱的弘曆從書房出來。遠遠的見了一回禮,小姑娘便與賈蘅有說有笑的出宮了。
她四伯的這次清洗行動,歸根究底是因為熹妃那場自編自導的戲碼。
先讓人誣告自己,然後再用強而有利的證據給自己洗刷疑點,想要造成一種旁人都想要置他們母子於死地的樣子。原以為安排這出戲的熹妃已經夠蠢了,誰成想熹妃竟然也隻是個‘誤信讒言’的。
打四爺將那些釘子都□□後,熹妃便知道自己中了算計,已經抱恙躲羞半個月了。
弘曆這半個月過得也並不怎麼好,雖說大家都沒說什麼,可他總覺得所有人都在用看笑話的眼神看他。
所有人都以為是熹妃犯了蠢,可隻有弘曆知道這件事情是他一意孤行,是他信了那人的話,額娘知道的時候想攔已經攔不住了,如今也是額娘在替他背這個識人不清的鍋。
不,不是所有人,他皇阿瑪一定也知道了。
想到那個該死的釘子什麼都招了,弘曆就覺得人生都暗淡無光了。
除了年紀,他還能拿什麼跟弘輝和弘晝爭的?
看著走遠的小姑娘,弘曆是一陣羨慕,一陣惋惜的。
若他皇阿瑪像九叔那般隻有他一個兒子該多好呀。
回到書房,弘曆看了一眼端茶過來的高氏,看著她那雙含羞帶怯的眸子不由想到了陪二公主在女校讀書的富察氏。
捫心自問了一句:他還有機會嗎?
~
四爺一直在等朝中其他人行動,可他足足等了半個月,也沒人向胤禟那般將釘子接出來,然後四爺就不高興了。
合著你們就隻往朕家裡安插釘子,是吧?
用後腳跟也能想到這些朝臣為什麼不敢學一回胤禟,但當皇帝的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手底下的官員關係太好。見狀,四爺便準備做點什麼打破這種‘官官相護’的局麵。
在朕的大清當官,隻有累死的,沒有蠢死的。
然而偏偏就在四爺準備做點什麼的時候,太後病了。
得了,剛剛搬回宮裡的四大爺又帶著一家老小去暢春園給太後侍疾了。
太後那裡還不見起色,十四府裡就又夭折了個八歲的哥兒,太後聽說了這事,原本已經有些起色的病又重了。
六十多歲的老太太了,提心吊膽了那麼多年,好不容易熬死了先帝,兒子也終於成了皇帝,可身體卻真的沒以前好了。
宜太妃與太後同歲,身子骨卻比她硬朗許多,可見最後那十多年有多熬人吧。
因著太後病了,無論是宜妃姐妹還是湘雲都時不時的遞牌子去暢春園給太後請安,就連小姑娘也會抽出時間去看望太後。
就在小姑娘一邊擔心太後健康,一邊安排十位秀男的半決賽時,太後在冬至這天夜裡薨逝了。
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