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這不都好好的嗎?娘你先彆急,等問清楚再說,小紅她有不對我來說,娘消消氣,有什麼火衝我來就是。”寧建軍就不明白了,就算媳婦藏了點東西,教訓一頓就完了,兒子也沒事,怎麼就要扯分家。
不得不說,兩口子時不時鬨一次還能過了這麼多年,寧建軍已經被陸小紅的耳邊風給吹偏了,不然每次吵架最後都能不了了之?
劉桂蘭抬眼看了一眼二兒子,從出生到這麼大了,自問沒有哪裡虧待過他,結果在兒子心裡,自己就是個抓著事情不放要折騰兒媳的惡婆婆。
寧建軍被劉桂蘭的看的心裡有些發毛,想賠不是,話到嘴邊,嘴角動了動,還是沒說出來。
“行,問清楚了再說。”劉桂蘭留下一句話轉頭回屋,進屋就問,“娟娟呢?”
“娘,我剛看見小娟去後院了。”李愛雲正在搬桌子,抽空回了句。
“我去看看。”說完讓跟過來的寧建軍和自己一起去後院。到了沒看見人先聽到的哭聲,隨著聲音走過去,看見寧娟娟正蹲在雞窩旁邊哭呢。
“娟,你哭啥?”寧建軍看見閨女在這哭,一頭霧水的問。
“奶,爹,我、我沒注意把、把帶藥的花生拿、拿出來了,哥哥、哥哥他吃了,嗚嗚——。”寧娟娟抹了把臉上的淚,結結巴巴的說,說完又哭起來。
“你哥這不是沒事嗎。”寧建軍說,閨女既然是不注意的,兒子也沒什麼,這事過去就是。以為閨女是怕挨罵,將她扶起來,嘴裡交代,“彆哭了,沒事,回去彆跟你娘說就是,你哥沒事,走,去吃飯。”
寧娟娟被扶起來打了幾個嗝,好歹是不哭了。
“等會。”劉桂蘭攔住兩人,問寧娟娟,“娟,你跟奶說,你是不是把花生給甜甜了?”
寧娟娟剛止住的又冒出來了,一手拽著寧建軍的衣服一手抹淚:“我,我不知道是花生是有老鼠藥的,給甜甜,嗝,給甜甜拿了兩個。”
“你怎麼知道屋裡有花生?你娘不是把東西都藏起來了嗎?”劉桂蘭不信她的話。
“娘,娟都說不知道了,你問這些乾什麼?”看閨女越哭越大聲,寧建軍心疼的說,“娟是甜甜堂姐,還能專門給甜甜拿帶藥的不成?”
“我沒有,嗚嗚嗚,我沒有故意拿帶藥的。”寧娟娟哭著說。
“不是娟娟故意的,爹知道。”寧建軍哄完閨女無奈的對劉桂蘭說,“娘,娟才多大,她怎麼可能想著害人呢?娘你彆聽彆人說啥就是啥。”肯定是家裡有人說閒話了,媳婦昨晚就說要不是有人挑事昨天娘也不會那麼生氣。
“我聽啥是啥?我聽啥了,倒是聽見你媳婦說家裡人給她委屈了。”劉桂蘭一臉怒氣地說。
“娘,小紅她就是嘴快,你彆往心裡去,娘先去吃飯吧。”寧建軍勸道。
“好,好。”劉桂蘭被他氣的連連抽氣,“你媳婦說啥就是啥,我說啥都是不對,行,老二,我平時沒看出來,你早就覺得我不對了是吧。”
“娘,沒有。”寧建軍知道,不管心裡這樣想,但是不能說出去。
“沒有什麼沒有,我算是寒了心了。”劉桂蘭本來覺得讓老二老四兩家吵起來不好,這才自己找二兒子說清楚,沒想到是這麼個結局。
心裡有氣,晌午這頓飯劉桂蘭就沒吃幾口,連甜甜撒嬌也隻回了個笑。
飯桌上異常安靜,剛回來的老大寧建國和老五寧建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寧建國想問,被媳婦懟了一胳膊肘,識趣的閉嘴了。
寧建東是隻看出來安靜了,沒看到有人生氣,以為大家都是因為天熱不想說話,吃完飯跟劉桂蘭說今天隊裡說的事:“娘,隊長說今天還得再晚點回來,娘你看要不帶點東西過去?”
劉桂蘭心裡正憋著火呢,聽見這話也沒給好臉色:“帶什麼帶?整天省吃儉用養出一群白眼狼,自己沒錢就彆多吃。”
寧建東以為劉桂蘭說的是花大價格買麥乳精的事,頓時不敢說話了。
“看什麼看,吃飯,吃完飯趕緊乾活。”見兒子兒媳都跟著自己停下來,也不動筷子了,劉桂蘭催促道。
吃完飯,安排完幾個兒媳的活,劉桂蘭抱著甜甜去找回屋的劉招娣。
“招娣,在屋裡嗎?”到門口,劉桂蘭問了句。
“娘,門沒關,你直接進來就是。”屋裡,劉招娣坐在床邊,把腳踩到凳子上,費勁地揉著自己的腿。
“腿酸了?”劉桂蘭走進來,看她在揉腿問道。
“娘坐,今天不知怎麼了,一上午就覺得酸,剛剛才看見腫了不少。”劉招娣揉了兩下換了條腿揉。
“夜裡睡覺的時候腿下邊墊點東西就好了。”屋裡沒有多的凳子,劉桂蘭坐在兒媳旁邊交代她,她生了六七個孩子,知道腿腫的難受。說完相起自己過來的原因,又接著說,“對了,招娣,想跟你說件事。”